第 四十九 章84
“那怎么办?”
陈景行:“如果我现在和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严言摇摇头,“不行。”
严言回过身说:“严歌姐快回来了,我们也准备一下走吧。”
***
严言收到一封匿名信是在三天后。
年份已久的报纸,有些字迹已经看不清晰,她却看了整整一上午。
春光明媚,她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盯着吊灯冥想。
自从四天前,她就没有回过陈家老宅。
陈景行突然变得不忙了,有时白天陪着她晒太阳,晚上也陪着她看电视或连续剧。
正想着,陈景行便从外面回来,看到她似猫一样蜷在一起,便知道是怀孕的缘故了。
严言一听见门响,把报纸扔在躺椅下,见他盯着自己笑,才松了口气。
他抱着她回床上躺着,中午时王军来了家里,进了书房后,她又悄悄起来把躺椅下的旧报纸收了起来。
王军反锁上门,掏出一张打印版的旧报纸。
陈景行看过后眸光微闪,“从哪儿来的?”
“我去报社讨公道,捏造徐凝舟那件事,正巧碰上。”王军低声说:“要是晚一步,就发出来了。”
“叶辰去世,其实我们都不想看到,可是已经既成的事实,我们也没办法。”
陈景行说:“是沈仲轩。”
王军不禁提高了声音:“他还想怎么样,老子因为他弟弟坐了牢,还不够吗?还有你,差一点家破人亡了,我们不欠他什么了。”
陈景行拖着他到书房的角落,“你是想让严言全部听到是不是?”
“不是,我知道她怀孕了,就是因为她才拦下这份报纸的,否则让谁看都没差。”
王军丧气的想想,“算了,不说这个了。联系到买家了,目前有两个,得知我们有一套矿底紧急避难设备,一个提高了五个百分点,随时都可以签下协议。另外一个,十个百分点,不过得再等一个月,他们要筹集资金。”
陈景行说:“越快越好,第一个如果没问题就第一个吧。”
“不急这一个月吧。”
陈景行说:“南城空气不好,不适合养胎。而且严言心事重,我们两个关系特殊,难免她会有压力。”
“换一个地方,我们从头开始。”
像新生般,从一个明媚的春日开始,没有骗局,没有纠葛。
咚咚咚----------“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快出来吃饭了。”
他们对视一眼,陈景行打开房门,仔细观察她的神色。
严言牵起他的手往餐桌旁走,她的手很小,力气却不小。
“说什么呢,叫了你们好几声都不吭声。”她坐下斜睨他一眼。
见她没有什么异常,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松。
王军也坐下,对着她还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情绪,只顾低着头扒饭。
“之前是我不对,我道歉。”
严言说:“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也为了我好,没什么不对的。”
她的语气平淡,平淡的有些惊人。
陈景行奇怪地看着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笑笑摇头,“没有,我真是这么想的。”
“他为了咱们好才能说出去那些话来,不怪他。”
还冒着热气的米饭,王军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如同嚼蜡。
不是没有私心,他自嘲地笑笑,就如同餐布上的花草一般,看得多了,就像看成了真的,看成了自己的。
王军说:“我不后悔,那都是我该说的,不过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不说了。”
严言说:“红烧茄子好吃吗?”
王军一愣,发现自己碗里摆满了红烧茄子,忙点头说:“好吃。”
陈景行却一声不吭,看着她笑得开心,却还是有些不安。
“吃过饭咱们出去走走吧,你一整天没出去了。”
严言:“好,我想回去老宅看看,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陈景行想了想说:“那一会儿我陪你过去,拿完东西就回来。”
严言点点头问他,“他们什么时候从海南回来?”
陈景行以一句再说吧搪塞了过去。
这里的公寓摆着一个鱼缸,严言每次来都会喂食,这次也不例外。
金鱼的尾巴摇摇摆摆晃悠,吃饱了就装死挺尸浮在水面,而那只小金毛养在老宅已经不知所踪。
严言提了一嘴,陈景行说:“丢不了的,丢了再给你买一条就成。”
严言看着他,然后收回目光,“人丢了,是不是再换一个就行?”
陈景行抱紧她,“你别那么看着我,像透过我看另一个人,虚无缥缈的人。”
严言笑笑说:“哪有那种人?”
“你心里。”
谁都不说话了。
寂静的尴尬。
陈景行说:“我去刷碗。”
或许是挤多了洗洁精,涮了好几遍,泡泡还是在水的冲刷下一一浮起,在阳光下五颜六色。
陈景行吹了吹,终是无用,只得认命。
作者有话要说: 已—困—死!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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