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没有。”
“方姨知道前一段日子你和雨婷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工作也不顺心,可是听方姨一句话,你们毕竟是这么多年夫妻,还有超超,你们两个大人总得为孩子想想。”
陈景行说:“我有分寸。”
“还有志明,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哪有解不开的结,他最近是不是不上班了,你们有什么矛盾坐下来谈谈都可以的。”
陈景行说:“方姨,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记得让严言晚上去送饭,我胃疼得厉害。”
方淑琴瞧着他走远,按下心里的不安,喃喃自语说道:“当年多亏有志明照拂,要不然该怎么挺过来。”
陈景遇这段日子很会看眼色,严言做什么都不打扰,只在一旁静静守着。定期换洗被套打扫卧室的卫生时,陈景遇也不像从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严言整理床被,他也在一旁搭把手,事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严言,只怕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不喜的神色。
方淑琴看得心疼,对严言的态度愈加严厉。
几日后严歌约严言出去买换季衣服,方淑琴知道后说:“家里的事情都忙不完,还有时间出去,今天天气好,我打算把景行的书拿出来晒晒,你们姐妹改日再出去吧。”
严言只得打过电话去拒绝严歌,严歌说:“没事,我过去找你,反正我休假也无处可去,可以帮一下你顺便打发时间。”
严歌说是来打发时间的,来了之后就没把自己当成客,撸起袖子忙得比严言还厉害。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说:“没看出来陈景行是一个文化人,竟然有这么多书,还都看过。和我大哥有一拼,难怪两个人臭味相投。”
严言笑着说:“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哥哥的?”
严歌一怔,四下看看没有旁人,合上陈景行的书房门说:“严言,陈景行是不是对你怎么样了?”
不必严言怎样回答,那张红到耳根的脸已经说清楚一切。
严歌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前几年银行发生一起女员工上班途中被强暴的事件,之后银行便重视起来女员工上班途中的安全问题。严靖珩抽不出空送严歌上班时,她就坐单位的班车上班。
那天早上不到七点钟,她所坐的那辆班车在一所高档小区门口等另外一个同事,老远便看见严言和陈景行在花园散步,他拥着她,关系不言而喻。
事后,她像严靖珩求证,严靖珩也毫不避讳,想来陈景行根本没想瞒着。
可严言不同,女人要受的非议更多,陈景行又怎能想到。
严歌说:“你们这样,以后有什么打算?”
严言说:“我也不知道,不知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像陷入了死局,怎么走都好像不对。”
严歌转瞬又说:“哎,前几天,有个客户还像我打听过你!”
“嗯?”
“一个中年男人,斯斯文文的,戴金边眼镜,像一个大学教授。就是有些奇怪,问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放心,我没说什么,嘴巴守得严严实实的。”严歌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让严言一阵好笑。
“我有什么好打听的,该不是认错了人吧。”
严歌印象深刻,回想道:“不会,他问你以前是不是和叶辰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补上
☆、第三十三章
严言又抽空回了一趟严家,临走时走到岔路口转去了一间窑洞。
虽只初冬,窑房里又阴又冷,常年不住人的房间,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角落里的红木箱却被保存的完好,里面放着好些东西。
当年葬了很多东西,严言存了私心还是留下些东西纪念,后来严母大扫除时发现大发雷霆严言只得又把这些东西藏回这里。
其中就有一本相册,从小叶辰到大叶辰,二十多年的时间几张照片全部揽括。以前翻过去并没觉得什么特别,如今再看其中夹缝底层被掩盖的一张照片却让她冥思许久。
青树葱郁的校园,刻有校园名称的牌坊这些都是背景,两个眉宇间相似的男人并肩站在一起。叶辰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灿烂,另一个男人虽一脸肃穆,从上扬的嘴角却不难判断他的心情也是愉悦的。
严言神思恍惚地出门,正遇上严越出车运输返回,灰头土脸的夹克上的灰尘肉眼可见,看见她便喊:“姐,你怎么在这里?”
严言说:“就是想起来了随便看看。你出去这么多天累了吧,路上还顺利吗?”
严越说:“还有另外一个司机,人靠谱老实,一路上倒也还好。这次出去赚的比平常三个月工资还高,照这么下去,还上欠的钱不需要多长时间。”
严言一怔。严家每况愈下,自从她出嫁后,便有一堆麻烦事缠身。严越为她欠债住院,严父重伤现在依旧需要卧病在场,冯欣离家出走尚且不肯回来,要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却只有严越一个劳动力,补上那个大窟窿时日未知。
陈景行的体贴温柔只能当镜花水月,也不知她拜托严歌找的活计有没有眉目。严言觉得有些垂死挣扎的意味,她没有文凭没有技术,就连工作时间都不能保证,看着眼前已然褪去稚嫩的严越说:“你别着急,慢慢来,你抽空去冯欣娘家一趟吧。”剩下的话她没说,见严越脸色已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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