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了。190
顶光下,那张暗红的面具高光和阴影分明,像无情而悲悯的神鬼淡漠地俯视人间。
……
不得不说,尽欢真的很懂饥饿营销。
若是换作别的歌手,预热几天、大力宣传的舞台竟然只唱一首歌,怕是会有不少观众吵着闹着要退票,可换作是这位神秘歌者息心,观众只会抓心挠肝地期待她的下一场公开演出。
帷幕渐渐落下,钟嘉树摩挲着高脚杯,沉吟着开口:“你们有没有觉得,听她的歌心情会平静很多?”
说着,稠密的眸光一眨不眨地凝在台上那道绰约的身影之上。
“有么?”
费鸿光扬眉:“不就是比别的歌女唱得稍稍好一些么?”
他本来有些不不以为意,咂摸两下后,又说:“不过我确实蛮喜欢听她唱歌的,要是以后尽欢还有她的舞台,我不会吝啬这点门票钱。”
他散漫地勾唇一笑。
丝毫没有意识到,向来不热衷于这类干巴巴地听人唱歌的他,也在不知不觉间被转化成了场场不缺席的忠实观众。
邵景皱着眉。
这位无忧无虑、傲睨自若、最为尊贵的大少爷又露出了这副深沉的神情。
和上一次误打误撞地听完那首救场歌曲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她唱歌确实与众不同。”
也夸出了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话。
钟嘉树眸中升起思索之色。
——费鸿光的基因病要比他和邵景轻很多,没有他和邵景的异常发色或瞳色,只是轻症,所以才不像他和邵景这样反应异常么……?
莫非,她的歌声真的能安抚基因病造成的情绪不稳?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还需要再观察研究一下。
眸光愈发幽深,钟嘉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演出结束后,厌灵脱了礼裙、卸了妆,这才拿起手机,装作才看到消息的样子,问费鸿光:
[他受伤了?]
[在哪?]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发来一个地址,还有一条语音:
[我们也正准备过去,如果你现在出发,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碰到你的未婚夫哦~]
他那轻佻上扬的尾音后,紧跟着邵景那冷然不耐的嗓音:
[谁想要看见——]
戛然而止。
厌灵估摸了一下。换做平常的自己,虽然会被费鸿光和邵景烦到,但仍旧会因为担心陆之昂而赶过去。
于是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丝和衣裤,便推门而出,像个准备离家去工作的主人一样,对着乖乖等在一边的大狗道:
“我要走了。”
庄枭抱着手臂、郁郁地看着他,沉哼了声表示知道了。
……
夜色已深。
到了钟嘉树家的医院,厌灵走了进去,有穿戴得体的医护人员等待门口,见了她当即迎上来:
“江小姐,请跟我来。”
厌灵随她上楼,来到最顶层的贵宾室,干净圣洁的医院走廊十分安静——
只有邵景发疯的怒吼回荡:
“钟嘉树!你他大爷的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厌灵眉梢微动,有些诧异地望去。
稀奇。
邵景竟然会和钟嘉树翻脸。
若说这三人里面,邵景最少攻击谁,那必然是钟嘉树了。
那家伙向来有分寸,很少像费鸿光那样故意逗弄大少爷,也不像陆之昂那样,总和大少爷掐架。所以,骄矜的大少爷也就对高情商的钟嘉树脸色能稍微好看点了。
这样想着,她让一脸尴尬紧张的医护人员先离开,独自朝那间顶级的贵宾病房而去。
只见邵景怒不可遏地扯着钟嘉树的领子,后者笑得一脸无奈,举着双手并不挣扎。
这还是厌灵第一次见邵景发这么大脾气——虽说他平常脾气也很大就是了。
但他也就嘴上不饶人,倒是没怎么跟人动过手,可见他这一次的愤怒。
“为什么要把这个贱种藏在这里??还偷偷给他诊治是吧?!!”
显然,他们之间的导火索就是那个身姿单薄、垂着脑袋尴尴尬尬站在角落、还穿着病号服的青年。
而费鸿光坐在沙发上一边啃苹果一边看戏,陆之昂被绷带裹着额头,一脸厌烦地闭着眼睛,似乎被吵得头很疼。
见状,厌灵本就不重的好奇心登时被满满的关切心替代,当即目不斜视地略过正在僵持的钟嘉树和邵景,快步走到病床前,坐在陪护椅上,轻声问:
“小昂,怎么样?好点没?”
陆之昂霍然睁眼,一看到果然是她又闭上了眼睛,还偏过头去。
浓眉紧蹙,闷声回道:
“……嗯。”
看起来不是很想理她。
厌灵顿了顿,将手中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嘱咐道:“这是你喜欢的那家的粥和点心,都在保温盒里,你饿了就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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