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房
虽然是句不太好的话,想到不久前小哥儿的遭遇,猜想他在家中肯定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叹了口气,将放在一旁的棉布拿起来,手劲轻柔的给人擦脸,说话温和:“我舍不得打你,刚才是想告诉你,今后听我的安排,过不了太久你就会好起来的,能跑能跳的。”
白舒没接话,看了眼男人的脸又移开,来这两年他对面前的人虽然没有印象,但听说过不少他的传闻。
自己是他的第三任了,他第一任也是个哥儿,没活过半年溺水死了,第二任是个女人,这个更惨,两个月后在家突然暴毙而亡。
白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可以站起来的时候。
这些内心纠结蒋南野是不知道,现在只知道时间差不多,给人搓搓灰就可以出来了。
白舒现在已认命了,不认能怎么样,他不能动,现在只有面前的人肯管他。
身体什么的看了就看了吧,这样自暴自弃的想着。
最后眼睛一闭试着强迫自己睡过去,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加上男人天生克人的命,说不定他能一睡不醒呢。
可天不遂人愿,男人的手到哪他都有清晰的感知,但好在男人是真的只是搓澡,手也算老实。
只是到搓后脖颈时,男人的在一个地方搓了许久,一想到那有什么,绯红又开始浸满了全身。
之前是Omega时,他的后脖颈有块腺体,如今来到这个异世界,腺体当然没有了,但他的后脖颈有一颗证明他小哥儿身份的孕痣。
‘熙康国’的小哥儿一出生就伴随一颗孕痣。
这颗痣不但代表着哥儿的身份,还有孕痣颜色越鲜红,就代表哥儿的身体更适合受孕。
所以这颗孕痣对于需要谈婚论嫁的哥儿来说非常的重要,但因为每个哥儿的孕痣都出现在不同部位,有些存在于脸上,有些在身体上出现,在这些基础的发展下,到他刚来这个异世界那年,小哥儿的孕痣成了私密的存在。
一些如果长在脸上或者明显部位的孕痣,小哥儿们会用花钿遮住,谈婚论嫁时,都是对方派媒婆或者自家人检查孕痣是否鲜红。
在这个异世界呆了两年的白舒,加上后脖颈一直是他的敏感区,之前有长发遮着,鲜少有人看就更别说有人触碰,可他现在长发都给男人包在头顶。
他的脖颈被男人在伸手用双手围着,大拇指对着他的孕痣反复摩挲,因为距离近,他还感受到了男人湿热的呼吸。
这样被人箍着脖子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对白舒来说都是折磨。
白舒等了好久,反复的不安让他忍不住低着头喊了句:“不要洗了。”
小哥儿几乎崩溃的呼喊给蒋南野唤回神,他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眼前的小哥儿没有腺体,但他总是能闻到那股清香,像栀子的淡香。
眼前小哥虽不是Omega但在蒋南野心里,自小哥儿选择他开始,他也认定了小哥就是他的小O。
所以刚才给人搓到脖子时,小O这么信任的将后脖颈给他,他一时没忍住,或许是身为Alpha的劣根性,看见个好看的还合自己的脖颈就想咬一口。
尤其在脖颈中间的那颗红痣,他看的移不开眼,桶里的人真的哪哪都合自己的心意。
再出来,蒋南野将白舒放在一早从空间取出来的躺椅上,正午阳光大,可以晒晒头发,小哥儿一头黑发又长又顺,沿着躺椅垂下还拖地,蒋南野捞了个矮凳过来,把发尾放上去。
处理完这些,弯腰问道:“这样晒不晒?”
白舒瘫痪的几天都在潮湿的屋里躺着,这会儿身体干净,肚子有饭,太阳刚好,舒服着呢,就朝着男人摇了个头表示这样很好。
蒋南野见小哥儿又不开口跟他说话,啧一声蹲在小哥儿身旁,扶着躺椅扶手,语气放轻:“打个商量好不好?”
白舒安静的睁着眼睛疑惑的等着男人发话。
“今后没意外的话,很长的时间都是我们两个人相处,你又不跟我说话,那我不得寂寞死啊!”
白舒感觉男人最后半句话带了点委屈,想想自进了这个院子半天内,男人是真心在照顾他,可能是知道过不久会把自己克死,才对他这么好的。
但至少他还活着时,男人真心对他,那他……于是看着男人的眼睛点了个头,嗯了一声。
终于听见声,蒋南野起身没忍住食指和无名指夹了一下小哥儿的雪腮,手感极好的,刚给人洗澡时就感受到了,这一下又给他整回味上了。
“不过,你叫什么名字?”
“白舒。”
第6章 新房
一下午时间,蒋南野将原主住处的柴火间给整理干净。
整理这些也方便,没用的木块直接堆积进空间,以后做饭烧火也能用。
中间在摆上一张从空间内移出的竹床,床头在摆上两个他临时装订的床头桌,再从原主主屋拿出燃油灯和蜡烛放在上面,留晚上使用。
最后将日常能用到的东西都给拿了出来后就将主次卧房及堂屋全给上锁。
蒋南野收拾柴火房时就不打算在原主人们的卧房住下,说实话,都是已去故人,尤其还非亲非故,用着有那么一些隔应。
所以连带着厨房的锅碗瓢盆都被他给替换了一遍,有幸末世下大家常用都是废土风。
他买的一些器具都是简单黄陶泥烧制在上一层釉,但就这么简单的器具在这个异世界的贫苦家庭,多少也有些奢侈,摆出来时他刻意把器具碗口磕出一些小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