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负责
“我还在屋里,你为什么要跑出去?你明知道我不能动了,我是个瘫子,我是个废物,为什么丢我一个人。”
每一句话都问的蒋南野心疼,脖子后的腺体无意识的释放着高浓度的安抚信息素,将人抱在怀里轻哄:“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怕了,坏人我赶跑了。”
白舒渐渐平复过来,缓了好一会儿,想起李大胆的话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人说你娶的两个……”剩下的白舒不想说出来,最后语气从询问变成一句质问:“你把他们送给李大胆的?”
蒋南野直接否认:“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李大胆要那样说?”
对此蒋南野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原主人娶过两个老婆,因为他命硬的传闻,敢嫁过来的都是家庭条件极为差的,第一个小哥儿就是。
原主人其实不想娶亲,但当时蒋家的男丁都因为一些意外去世,蒋母为了不让蒋家香火断了,说服他将人给娶了进门。
新人进门后,原主人从没敢动人一下,不想自己命硬再给人克死,小哥儿知道他的心思,也很感动,每天尽职尽责的顾家洒扫。
那小哥儿活的越长,原主人就越开心,就在他要准备跟小哥儿喜结连枝的时候,小哥儿外出洗个衣服的功夫不小心掉河溺水死掉了。
第二个蒋母又给他接回来一个女子,这次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原主人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不敢给这个女子。
刚开始还算正常,只是没想到一个月后,女人身体每况愈下,在到一个月后病死在床上。
这两条命照旧全部背在了原主人头上,这天时原主人做好要出门讨生活的准备,可又放心不下母亲一个人。
直到三个月后母亲得了肺痨过世,家里在没一个人后,他收拾东西准备出村时被李大胆发现。
约到常见后山找再原主人要钱时,原主人这回不愿,李大胆怒气上来就打人,打骂时,不小心将欺负过他两个老婆的事给说了出来。
原来第一个小哥是不堪受辱后,又不知道该找谁诉说,没想开跳了河,第二个也是李大胆用同样的招数,趁着没人将女人掳到林子里欺负,女人自嫁过去就没得到原主人的好脸色,婆婆也不是善茬,一直让她找原主人生孩子。
原主人不理她,在外面被欺负就更不敢说,这床上一躺就再没起来。
直到那天晚上正好是原主人决心要走的前一天,他知道了真相。
回顾一生,家里父亲外面喝酒归家摔断腿怪他,他姐人嫁出去了,被她夫家折磨致死也怪他,他哥因为手脚不干净,偷了县上有钱人的东西被发现后,那些人将他打死也怪到他头上。
就是从他一出生害死了爷爷开始,他就被冠上不祥的字眼,于是家里没发生大小事,就全成了他的错。
原主人只觉得自己失败无能,从小被人欺负责骂,不敢反抗,到头来想保护的人,还被他的固执害死,当天晚上自己打了个棺材,在上吊。
他知道不会有人给他收尸,或许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死了,他做个棺材也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家。
就这些蒋南野当然不能全给人说出来,挑挑拣拣还原了事情真相。
“我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我没想娶他们的,我也没有碰过他们,没曾想让李大胆插了缝,他们的死也是在我接你回家前一晚才知道的。”说完蒋南野举手比三认真道:“我发誓。”
白舒认真听完,一方面觉得男人有些可怜,但又不忍两条性命:“那也是你不负责任。”
蒋南野现在有苦说不出,只能全部认下。
“就凭这两条命,也不能放过那个李大胆。”说完白舒看着盯着自己男人,意识闪躲:“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蒋南野正色道:“之前都是我错了,我会改,我说过你选择了我,这辈子我就一定会保护好你,我发誓。”
白舒被他弄得有些无所适从,最后憋出:“那你李大胆你要怎么办?”
“今晚的事要好好利用了。”沉默良久蒋南野淡淡的说。
第10章 负责
隔天一早,李大胆媳妇李氏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拖着丈夫,身后跟着村长还有一些端着早饭跟着过来看热闹的村民,声势浩荡的朝着村尾走。
蒋南野一早给白舒伺候好,带人上完厕所回来后,快步又把人抱回屋里。
“外面是昨晚他们弄的?”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昨晚被泼粪的地方带着都有正在蠕动的小动物,夏日里那气味就更不用说。
蒋南野以为他是被熏着了,笑着安慰:“在忍一会儿,这些留着还有用。”
白舒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但没解释,转头继续问:“我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男人将他放置在轮椅上,大块头蹲在白舒跟前,一双大手握住白舒的脚腕轻轻推着:“当然,我按这儿,是不是有点感觉?”
确实有些隐隐的痛意,想起男人一早有事忙着照顾他,他自己还没吃饭,正要催人,大门被粗暴的敲响。
声音咚咚,带着女人尖锐的咒骂,让白舒不可遏止的想到昨晚,身体一下僵硬起来。
一直再给人按腿的蒋南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腺体又开始无意识的释放安慰信息素,可惜白舒不是小o,他闻不到,整个人被吓的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