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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_分节阅读_第18节

柔软的猫肚子 17937字 2024-07-20
  待卜思鬼强大到一定程度,在月晕之夜,它会产下一种鲜红色的怨病,这种东西尚无人研究过,所以书志上并没有记载。
  徐灵鹿看的后脊背有些发凉,那尊雕像心脏处跳动的那个玩意,应该就是卜思鬼在月晕之夜产下的污邪之物,有点恶心。
  不知道这只鬼现在是否还存于世间,卜思鬼每日都会经历一遍七窍被按在淤泥之中,鼻腔口腔塞满污泥,窒息而死的场景,所以才能持续不断的产生强大的怨气,也是个可怜的鬼,徐灵鹿想如果它还在,便找到它渡了它,哪怕飞灰湮灭也好过永生永世在死亡中徘徊。
  他将那个桃木盒子拿来,首次仔细的研究了里面的东西。
  那白色的线虫似乎可以一直保持生命和活力,即便过了这么多日,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大部分时间空气都是隔绝的,它依然可以大力的扭动卷曲,丝毫不比刚被融出那日力气小。
  但雕像上那个怨病却有了变化。
  刚融出来那日,那东西跳动有力,颜色也红的通透,几乎快要滴出鲜血来,现在却只是像在轻微弹动而不是跳动了,颜色也像失血过多一般,逐渐变成了粉色。
  看来那种特制的线香确实是怨病的养料,失去了线香的供养,它正在逐渐失去生命力。
  徐灵鹿用素银簪轻轻插进怨病和雕像之间,试图将它抠下来,可簪子抬起来之后,并没有把它顺利的挑下来。
  那怨病和雕像之间竟然连接了许多条细细密密的红丝,中间还流淌着红色的液体,就仿佛这个怨病真的是那尊邪佞雕像的心脏般,待心脏被供养到可以将血管弥散到雕像全身,这木雕就会真的活过来,用手上的镰刀收割人类的性命。
  徐灵鹿忽然有种不好的想法,这木雕手上的人头,如此栩栩如生,该不会是用真实的人头化成的吧。
  他没有将怨病摘掉,而是小心翼翼的按了回去,怕那些红色液体会对人产生什么影响。
  然后继续将桃木盒子盖上,看来这只怨病是有人在豢养的。
  既然这些人知道豢养怨病的方法,肯定知道它的来历,所以是不是这只卜思鬼也是由人特意制作出来,豢养着只为产生更多的怨病,好害更多人的性命呢?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必须立刻告知魏镜澄。
  徐灵鹿故技重施,又折了一支纸鹤放出去,说想约魏镜澄出来,他有要事相告,结果纸鹤又没回来,来的还是镜一。
  最近云京大雪,压塌了一些老旧的民宅,几乎整个大理寺的人手都被调派了出去,到各处救雪灾,全都忙到分身泛术,魏镜澄都好多天没睡够三个时辰了,此时还在城北指挥救灾,不能亲自前来,所以才派了镜一来。
  镜一面上也有些疲惫的神色,他听完徐灵鹿的描述之后,神情更加凝重了,他回复说会将此事详细的汇报给魏镜澄,接着留下一个包袱就匆忙离开了。
  徐灵鹿将那个鼓囊囊的包袱拆开,里面居然是一身衣服,平顶圆帽和脖领是用之前锋九给的那两张雪狐皮做的,绒软雪白看上去保暖又可爱,倒是很适合徐灵鹿。
  里面还有一件长衫和一件大氅,都是白色系的。
  大氅摸起来柔软厚实,徐灵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用细嫩的脸颊蹭上去都丝毫不觉得扎,保暖性也非常好,底色是有点偏黄的米白色,上面用白色绒毛绣了一些不规则的枝叶纹路,底下还滚着一圈白色的毛绒绒的滚边。
  长衫做的月白色,又轻又暖,似乎是蚕丝的,摸起来比德芙都丝滑,也不知道这丝套是怎么织的,看上去薄薄一件,丝毫不显臃肿,但穿在身上却非常暖和,下摆处绣着烟青色的云纹和枝叶纹,素雅又奢华。
  除了几件衣饰还有一个木牌和一封书信,信上的字迹银钩铁画,笔笔力透纸背,书写之人于书法一道应该是很有造诣的,而且都说字如其人,这人一看就是个果决坚毅之人。
  徐灵鹿在心里赞了一声,‘好字!’虽然他在鹿牧远的教导之下字也写的相当不错,但要是论起风骨,写信之人还在他之上。
  欣赏了一下信上的字迹,小天师才开始看内容。
  信是魏镜澄亲手写,内容倒也简单,明日是祁云国的一个传统节日,叫寒食节。
  这节日没有固定日期,是在每年初雪之后的第十日,年轻的男子们会聚在一起吃寒食,喝凉酒,一是当时物资匮乏吃寒食可以节约能源,二是可以显示年轻男子身强力壮,即使在深冬吃了冷食也不会生病。
  可流传到现在,已经没有必须吃寒食的规矩了,宴会上多是会做几道固定的凉点心,每桌都有,就算是应了寒食节的传统,主食则换上更适合冬季的热锅子,倒是不用徐灵鹿脆弱的肠胃去遭罪。
  明日云京城里贵族世家的年轻子弟们也有一场聚会,一起庆祝寒食节,魏镜澄特地写了书信邀请徐灵鹿参加。
  那木牌就是进会场的令牌,按约定时间在徐府门口等待就好,会有人来接他,至于怨病的情况,可在寒食节上见面详谈。
  徐灵鹿揉揉鼻子,有点烦,咸鱼并不想出窝,但似乎又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这身衣服想来也是魏大人送来让他明天出门穿的,难怪做的如此保暖。
  徐灵鹿这边刚把衣服和令牌收拾好,就有下人通报说,徐俊崇到东院来找他了。
  自从上次文会之后,徐灵鹿和徐俊崇就再没打过照面,自然也不知道徐俊崇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在文会之前,徐俊崇给与他交好的一些世家子弟说,家里新来的这个义兄是个没背景,没依靠,没学识的三无乡野村夫,可以随便奚落,没想到他们这群人伸长了胳膊都够不着的魏镜澄,居然一整场文会都坐在徐灵鹿旁边。
  文会结束后,那些与徐俊崇交好的子弟们对他好一阵埋怨,徐俊崇花费了不少力气,才将这群人安抚下来。
  可后来魏镜澄亲自到徐府找徐灵鹿的消息又被传了出去,并且传的有声有色,都说那日徐俊崇盛装打扮,打算去见魏少卿,结果他刚刚出现在门口,魏少卿就借故离开了,显然是对他有了厌恶之情。
  好不容易在那群子弟中隐隐走到高位的徐俊崇,瞬间跌了下来,现在那群人还愿意带他一起交际,一是因为他财力深厚,可以做个出钱的冤大头,二是他们想借着徐俊崇的关系,结交徐灵鹿进而结交魏镜澄。
  寒食节宴会上出现的人不知比上次文会要高多少个档次,几乎都是朝廷中正四品以上官员的子弟们才能参加,他也是靠着徐正清的关系才能拿到一张请柬。
  今日徐俊崇特地来到东院就是为了在徐灵鹿面前好好炫耀一下这张请柬,出一口最近处处被人明里暗里奚落的恶气。
  当然若是徐灵鹿愿意好好恳求他的话,他也不介意把徐灵鹿带去,反正之前的寒食节魏大人从未参加过,没人给徐灵鹿撑腰,刚好可以好好利用这个乡巴佬,维护一下自己和那群世家子弟的关系。


第27章
  徐灵鹿听到徐俊崇已经来了东院这个不幸的消息后,基本就知道了他的来意,亏得刚才镜一来已经把他从被窝的封印里拽了出来,不然他铁定在卧房装病。
  但人家带着礼物上门,看在东西的面子上,小天师还是抱着阿润去堂屋里等徐俊崇了。
  自从上次徐灵鹿开了他的私库,徐俊崇就再没进过东院,现在一走进来,整个人都开始泛酸。
  前院的外墙被重新刷了白灰,灰瓦白墙分外清爽,别的地方树叶都已经落了,不知道为什么徐灵鹿这里,院墙上爬着的藤蔓依然有着丰茂的红叶,有些叶片上还有些未化的积雪,火红上覆着纯白,煞是好看。
  外墙内重新栽种上了几排竹子,明明是隆冬时节,却绿的鲜嫩,竹子前面是徐夫人留下来的三彩陶大花盆,之前盆中的杂草已经除了,重新填埋了土壤,种下了新的种子,不知开春后会长出什么绚烂的色彩。
  花园种的树木和乔木都被修剪出了好看的形状,不再是之前杂乱无章肆意生长的样子,这里种的松柏比较多,不仅四季常绿,还泛着治愈的植物气息。
  池塘里的淤泥全部清理掉了,此刻清澈的水流正缓缓地淌着,因为这里的水和地龙里的水是双层循环的,地龙中的水凉了便汇入池塘,所以水温不算太低,没有结冰,里面养着几条喜温水的金鱼,还有几丛碗莲悠闲的漂在上面。
  几乎是十步一景,而且设计的精巧风雅又实用,徐灵鹿自己倒是没有太多想法,就是还原了之前东院的样子,现在还没完全修缮完,已经如此美好,到了春夏肯定更加的令人心旷神怡。
  徐俊崇在心底再一次抱怨自己摊上了一个除了一身铜臭什么都没有的亲娘。
  堂屋中徐灵鹿抱着猫,裹着魏镜澄送来的大氅,坐在椅子上等着。
  如果刚才还是心酸,进了堂屋后,徐俊崇心中简直又酸又苦。
  整套上好的紫檀木桌椅,是从他私库里搬出来的,椅子上的蜀锦坐垫和背靠枕还有桌子上的汝窑秘色瓷都是从他私库里搬出来的,现在要看一眼自己的东西还得来别人院子实在过于苦涩。
  “来啦,快坐。”徐灵鹿皮笑肉不笑的招呼着,但屁股还死死的粘在蜀锦坐垫上,丝毫没有要起身迎客的意思。
  倒是旁边的小厮机灵的给徐俊崇上了一杯热茶,这股茶香徐俊崇非常熟悉,上好的金骏眉,最适合刚入冬时间喝,也难为徐灵鹿了,还知道用他的茶来招待他。
  愤愤的咽下一口芳香的茶水,徐俊崇摆好高傲清冷的样子,淡淡的开口,“明日云京城中要过寒食节,父亲特地为徐家争取到了一张请柬,本来应该是兄长代表徐家出席的,但念及兄长对云京城的权贵们不熟悉,所以就由我代替兄长去参加,今日特地过来告知兄长一声。”
  徐灵鹿也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这茶确实不错,看在茶的面子上,他诚恳的回了徐俊崇一个,“哦。”
  徐俊崇一套组合拳全打在了棉花套子上,他想也许是徐灵鹿这个乡巴佬不知道寒食节的宴会上都会出现什么人物,以为攀上了魏镜澄,云京城中其它权贵便都不放在眼里了,所以才不着急,于是又补充道,“虽然魏大人之前未曾出席过寒食节,但京中三品以上大员的子弟们都会出席的。”
  徐灵鹿吹开茶叶,继续诚恳,“哦。”
  奇怪耶,魏镜澄明明约自己在寒食节上商谈事情,怎么徐俊崇居然说他之前没去过。
  徐俊崇被这两个‘哦’直接搞崩了心态,现在简直又酸又苦又无措又窝火,再开口时颇有点咬牙切齿,“那兄长明日就好好在家中歇息吧,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站起身,甩袖打算走人了。
  徐灵鹿的屁股依然淡定的粘在椅子上,这次他诚恳的多说了两个字,“哦,慢走。”
  然后吩咐小厮先把礼物收起来,今天的血槽已经快耗空了,他要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去回血。
  寒食节当日,徐俊崇早早就盛装打扮一番出门了。
  徐正清是三品官,寒食节的宴会又只邀请四品以上官员的子弟,徐俊崇的家世虽不算是底层,但也是个下等,自然要早早去到会场好多结交一些人。
  这次寒食节宴会的地址就在云京城中,是长公主的一座别院,京里少有的几座带温泉水的庄子。
  宴会的主人则是平郡王的嫡长子魏英华,他大概率会承袭平郡王的爵位,所以在一众贵胄中地位已经相当高了。
  祁云建国二代,老皇帝的兄弟们基本都战死在打江山的沙场上,只剩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堂哥,就给封了个世袭的郡王,也是祁云现在唯一一位郡王。
  小皇帝登基虽然也好几年了,但他兄弟本就不多,还有几个死在了夺嫡之中,真正关系亲近的只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魏镜澄,所有人都知道,若是魏大人不闹什么幺蛾子,忠心踏实的做出些功绩,迟早会是祁云第一位亲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也是魏镜澄很少参与这种宴会的原因。
  若他来了,整个会场除了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之外,几乎没人敢正常的与他交谈,甚至有些人连正眼看他一眼都不敢,有杵在这里被人偷偷瞻仰的时间,还不如在大理寺多批几件案宗,祁云现在的政体还有些稚嫩,很多事情都必须亲力亲为他才放心。
  长公主的别院离徐府不远,徐俊崇到了之后,就发现之前与他交好的那群子弟们已经三三两两的等在了门口。
  见他下马车全都围了上了,亲昵的招呼着,“是徐兄到了!”
  等了等发现马车上只下来徐俊崇一个人,一个口快的问:“徐兄的义兄没来吗?”
  徐俊崇之前在这群人面前夸口说,徐灵鹿肯定会求着自己带他来参加宴会的,到时间要通过他结交魏镜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结果昨天自己提着礼物登门,只换来三个真诚至的‘哦’。
  “义兄他身染风寒,多日未愈,虽十分想来见见诸位,但实在下不了床榻,特地托我给诸位带个好。”这可是徐俊崇昨晚思考了许久的借口,反正徐灵鹿又不来,不会有人揭穿这个谎言。
  这群人围拢上来,都是为了跟徐灵鹿打个招呼,想要先混一个眼熟,此刻见徐灵鹿没来,就纷纷转身,递请柬打算进院子里了,徐俊崇的话倒是没人质疑,就是一群子弟又变成三三两两的边走边谈天,他竟被独自落在了后面。
  徐俊崇攥着拳头,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放下了脸面,快走两步,加入了走在他右前方的两名子弟中。
  那两名子弟倒也没有闪躲他,只是结束了刚才小声的讨论,和他聊起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徐俊崇只听到一句隐约的‘还人家求他,我看人家根本不愿来。’
  好在长公主的这个别院很少对外开放,众人几乎都没有来过,注意力很快就被院子里精巧的布置和别致景色吸引了,没有人再讨论徐俊崇的事情。
  宴会的主会场摆在别院一个非常特别的花园中。
  花园面积很大,有一小半是温泉池塘,此刻正氤氲的冒着白气,远远看上去仙气渺渺的,十分唯美。
  由于水温的关系,周围的水草生长的十分丰茂,没有任何凋败的景象,沿着池塘修了三座小小的观景亭和一条连廊,倒是这宴会最好的去处了,可参加宴会的人都忙着在院子里说话交谈,谁都无心这边独好的风景。
  园中的广场是汉白玉砖面铺成的,非常适合搞宴会。
  现在已经摆好了十几张红木方桌,桌上摆着惯有的冷点,几样瓜果,还有一壶梅子酒,这便是寒食了,等桌上的东西的吃完,才会上正餐,不过在这样的宴会上,大约除了徐灵鹿无人在意正餐的菜品是什么。
  来到会场中的子弟们都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在会场中游走着,争取能与自己想要结交的人搭上几句话。
  几乎扫一眼场中之人聚集的样子,就能知道哪几位是人群中身份最高的。
  徐灵鹿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在会场中了,这次来车夫似乎是知道他怕马车颠簸,特地驾的又稳又慢,这会下了车倒是没有什么不适感。
  他今日就穿着之前魏镜澄送来的那身衣裳,为了对得起衣裳,特地用了阿悟给他的白玉发冠,头发全部束在发冠里,没有留惯常会留下一点刘海,让原本还有点软的稚气的脸显得清贵又英气。
  发冠后面坠着两条白纱束带,带子的底部还有两个小小的墨玉坠子,随着他的步韵摆动着。
  门口接引的仆役没见过这位小公子,但这位的风姿看上去实是贵不可言,便主动走上前来询问,看到徐灵鹿给出的令牌后,更是慎重,立刻喊了专门的仆役给徐灵鹿引路。
  一身白衣的徐公子出现在会场中时,居然有了那么一息的寂静,知道他的人都在惊讶,不知道他的人都在猜测这是哪家的贵公子,莫不是皇帝还藏了个弟弟。
  唯有徐俊崇身边的那位快嘴公子依然嘴快,“你不是说他身染风寒下不了榻吗?这怎么……”
  他话没说完,可刚才在徐府门口等人的那一小撮人都知道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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