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章元帅的女儿,又刚刚打了胜仗,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1924
她吃面得开心,肉眼可见地,无形的尾巴要翘起来。
他敛眸,掩住眸底的暗色。
“你真的不吃吗?”她吃了一半,抬起头问他,面碗就想推过去,“我分你一点吧?”
他嗯了一声,把围裙搭在一边,“不吃,很晚了,我先去洗澡了。”
他的作息一般都很规律,除非加班,否则一般都是早睡早起,从不熬夜。
又或者……
“今天是第九天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似乎藏着几分不明意味。
第九天,她那碍人的亲戚,必走无疑。
所以,今晚得熬夜了。
熬大夜。
。“……”吃面吃得正欢的某人儿,抬头,“什么?”
一时间,她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似乎也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只淡淡说了这句,便走了。
走向卧室,留下她一个人吃夜宵。
尚未反应过来的云姒,歪了一下脑袋,没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第九天……?”
他在算什么?
九天前是什么重要日子吗?
是……
等等!
她猛地一震,手下意识放在了小腹上。
护身符,她的护身符——
一瞬间,碗里的面不香了。
她握着筷子的手微抖。
“生生……不……生生你听我解释——”
她胡乱地扒拉完剩下的面,放下筷子,就追上去。
再也没了支棱气,想解释。
“生生……”
她推门,进了卧室。
一进去——
那褪去了上衣的男人,就要进浴室。
他赤裸着上身,裸露在外的胳膊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宽阔的肩背过于厚实,像是名身经百战的猎人,轻易便能举起弓弩,射杀猎物。
被叫住,他站在浴室门口,微微转身,露出的腰腹收窄,坚硬有力。
禁冷中,又带着惹人喷鼻的性感。
温白的面容淡淡,眉眼平静。
极致的反差,犹如那堕入尘世的妖僧。
只稍稍清冷的一眼,便要叫人失了魂,鼻血喷涌。
“怎么?”
“……”那本想来解释的人儿盯着他,微呆。
饶是她曾看他看过无数遍,也——
难逃心动。
她软唇一动,“我……”
“要一起洗么?”他黑漆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淡淡,发出邀请。
“……”她没动,下意识摆手,连忙摆摆,“还是不……”
正想拒绝。
“不是想我消气?”
他一句话,轻飘飘地落下。
没有什么重量,却分明——叫她拒绝不得。
他在生气,她得哄他。
否则,遭殃的还是她。
番外篇(如果20)
她倏然陷入沉默。
两人对视,两两相望。
他黑沉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露骨,却像是在故意收起獠牙的豺狼。
狡猾地隐藏着,在静静等着她。
等着她自己送上门来。
她看着他的眼睛,正要拒绝的手微微僵住。
停滞在半空中,动不得,有种骑虎难下的架势。
“我——”
她不是傻子,知道他发出的邀约下,是什么意思。
她心跳微微加快,略带着点紧张道:“生生……我还在那个……”
她尝试想拒绝,“要不你先……”
“过来,我看看。”
“…………”
她弱弱后退一步,“不用,那……但……但是……啊,对,碗,碗没洗……”
“对,我先去洗碗,洗完碗了再——”
“放那儿,我明天起来洗。”
他紧盯着她,眼眸漆漆,“过来。”
“我在不高兴,你现在应该来哄我。”
平淡微沙的声音间,终于隐隐地,透露出了几分幼时的影子。
幼时,那绵软的小奶团子,不高兴了时,也会这样。
小小的一个,站在她的面前,抱着她的枕头,软乎乎的小脸蛋板着,一字一句,小大人似的。
“我在不高兴,姒姒你要抱我,要跟我说对不起。”
从小便是那样,不叫她姐姐,只叫她姒姒。
无事时便是内向的小人儿,像条小尾巴一样,走哪都跟着她。
有事时便要生气,整个人都闷着,像只快要爆炸的小河豚。
她不来找他,他便主动跑过来,一边生气一边要她道歉。
如果她不道歉,他真的会气到爆炸,会发脾气,摔东西,不吃饭。
非得要将她注意他才行。
得她道了歉,哄一哄,抱一抱他,他才会消气。
消了气,他又变成了黏人的家伙。
主动抱住她,赖在她怀里,哼哼着。
被惯得不行,在她面前,越发使着小性子。
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他性格成熟沉稳了些,很少再出现这种要求她来哄,道歉的要求。
她还以为他真的懂事了,却没想……
她微微泄气,低下头,认命地走过去。
自知理亏,所以,只能稍稍迁就他一些。
“说好了,只洗澡,不做其他的事。”
她就想去拉他的手,但他忽地抬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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