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章元帅的女儿,又刚刚打了胜仗,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1891
云姒靠在衣帽间前,看着那本该放着他的衣服,此刻却空了的柜子。
手机掏出来,拨通他的电话。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连电话都不接了。
从前,他从不会不接她的电话的。
云姒看着手机,又尝试了几遍。
依旧拨不通,依旧是在忙。
她慢慢放下了手机。
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有新消息传来,是他发来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以后不要联系我。
短短的文字,看起来无尽冰冷。
没有一丝人情味可讲。
就这般,无比简单粗暴,要断了和她的关系。
要从此形同陌人,各走一方。
“……”云姒看着屏幕,静静。
……
……
……
这几天,温如月发现,她的潇生哥好像有点不对劲——
或者说是,极为异常。
工作时没有一丝表情,来了就去干最脏最累的活。
餐厅送货车来时,他搬上搬下,一刻不停,像疯了似的。
旁人叫他休息,他也不休。
像是一头蛮牛般,拼了命地干,搬桌子,拖地,洗碗。
脸上是肉眼可见地快速憔悴,原先好不容易长好的肉,短短几日,就又瘪了下去。
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黑眼圈也越来越重。
胡子长了也不刮,任由其长着。
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般,行尸走肉地活着,眼神冰冷而又麻木。
没有一丝光亮,黑如死灰。
温如月尝试和他说话,他要么是不应答,要么是答几个字。
他说他没事,但温如月根本不信。
没事的人,会像是魔怔了一样,不上班时就坐在那里,盯着手机,一动不动,旁人怎么叫都听不到?
没事的人,会大半夜的不睡觉,像是被人抽走了魂般,坐在外面,蜷着四肢,痴傻似坐的一整晚?
他不善饮酒,休息时,却会买廉价而又辛辣难喝的白酒,疯狂地灌自己。
一瓶接着一瓶,喝完也不说话。
胡子拉碴,醉醺醺的。
自己去找个角落坐,像是个邋遢醉汉似的。
温如月想去扶他,他却叫她走开,不要管他。
整个缩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安安静静。
若是强行去扶他,他就会警戒。
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狮子般,一个拳头挥过去。
情迷(35)
温如月尝试了几次,被一把推倒在地后,也不敢再强行碰他了。
只得在一旁好声好气劝着。
把这一切异样看在眼里的她,看着急,心里也急。
但他什么都不说。
无论她怎么问,他都只答:他很好。
……怎么可能很好?!
温如月担心得不行。
照他这样下去——饭也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干活拼命干,成天给自己灌酒。
这样发疯似的折磨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温如月急得不行,想弄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究竟怎么了——让他这么受打击。
或者说,让他觉得,这么折磨自己也无所谓,就这么死掉也很好。
明明,从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明明——
走投无路的温如月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成晓东,晓东哥。
林潇生的异常似乎就是从他去找成晓东的那一天开始的。
那一天之后,他常常会发呆,不说话,晚上也不回孤儿院住。
有变化,但变化是好的。
变得有精神气了些,常常地,会不自觉地笑。
笑得格外青涩害羞,纯情大男孩,眼睛里有光。
对自己好了些,常常加肉吃,休息时还会自己一个人捧着书看,格外认真。
他说他要继续念书,要考大学。
说这话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是笑着的。
像是春天里的阳光一样,莫名温柔。
带着温度。
但现在——
温如月看着又一次把自己灌醉,整个人缩在餐厅休息间角落里的男人。
他喝醉了,蹲着,低着头。
安安静静。
书也不念了,大学也不考了。
满身酒气,醉醺醺。
手腕肿着,前两天搬东西时受了伤,扭了关节,他也不理。
温如月好心想帮他贴药膏,他却躲开。
任凭手肿着,青黑一片。
跟感觉不到疼似的。
不成样子了,也置之不理。
温如月看着是又心疼又担忧。
他曾和她说过——不要管他的事,他自己的事,不需要她来管。
但眼下这种情形……
温如月就是想不管都不行了。
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折腾死。
没有办法,她从手机通讯录里翻找出了成晓东的手机号码。
走到餐厅外,随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拨通。
“嘟——”
电话拨了很久才通。
“喂?”
成晓东接通时,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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