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章元帅的女儿,又刚刚打了胜仗,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1864
她推着他,却没推开。
“阿陵,别——”
那箍着她,差点就要失控的男人,停了一下。
喘着粗气,唇红眼黑,眸底沉沉,盯着她。
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
他若是想,强来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
最终,他还是停了动作。
哑声说了句抱歉,却依旧没松开她。
只俯着身子,低头,埋在她雪白的脖颈间。
不断呼吸,低喘。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被体内的欲望所控制。
发了高热的手,不断地抚摸着她单薄的脊背。
妄图用那一点点的甜头,叫他平复心中的欲火。
整个身子烧起来,硬生生地,逼着自己降下去。
会失控,但最后关头,还是有点理智。
“抱歉,是我过火了。”
他紧贴着她的肌肤,不断滚动着喉结,沙哑道。
像是饥饿到快要失控的恶犬,不断地舔着怀里的肉骨头。
虎视眈眈,口水如瀑布般流着,却还不能吃。
只能疯狂地忍着,舔一舔,勉强解馋。
只待最后时刻。
“……”那漂亮又香软的人儿,不知道他有多想吃她。
见他停了动作,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摸摸他,“没关系。”
欲折(85)
之前说好了,成亲前不可以。
他答应了。
现在,正好是守承诺的时候。
她笑眯眯,心情很好,还主动亲了他一口。
“殿下懂得知错就改就好。”
她毫不吝啬对他的夸奖,高兴了就夸。
“……”那低头抱着她的男人不作声。
落在她脊背的手掌,隐隐用力。
一双幽黑的眸,低敛着,沉沉灭灭。
“乖~”
她摸着他的脑袋,道。
……
……
……
这件事像是刺激到了那做事一向稳妥,不急不躁的男人。
原先他的计划,是慢慢来,一步一步筹备成婚事宜。
先走流程,其余的慢慢准备。
毕竟成亲是大事,他不想草草准备,敷衍了事。
想要一切做得完美,没有一丝纰漏,就得有耐心。
在他的设想中,筹备成亲一事至少要半年。
纳彩,定黄道吉日,授金册,祭祖,告天地、受封……等等。
每一道流程都要走完,时间自然要拖下去。
少则半年,多则……
未知。
本该是有了心理预期,做好了准备,但现在……
他一改之前的计划,原先定的选妃程序,简化了不少。
繁琐又无关紧要的礼仪规矩全都免去,不重要的能简就简。
以极快的速度,下旨,定了太子妃的人选。
圣旨当日送出,次日便定了成婚吉日。
动作之快,快得令人瞠目结舌。
按照他的说法,解释——得赶在父皇驾崩前尽快完婚才是。
老皇帝重病缠绕多年,卧床在侧,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眼瞧着他清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短,张口也说不了话,只被那每日每日的药灌着,吊着命。
指不定哪时候就会驾崩西去。
如果不抓紧时间,尽快完婚,一旦皇帝驾崩,按照祖宗礼法,楚陵就要守丧三年,中间不得婚娶。
成亲事宜将被迟迟搁置,搁置到不知猴年马月。
很正当的理由。
楚陵就这般,用着这个无比正当的理由,哄骗着他的未婚妻,乖乖配合。
量身,定制嫁衣,首饰,各种珠宝。
单纯天真的未婚妻姑娘,听着他的理由,不疑有他,真的相信了。
需要她配合时,她便乖乖配合。
配合着婚礼的一切事宜,有时还会主动帮忙。
婚礼就这样紧锣密鼓地筹备,从炎热的夏天筹备到凉爽的金秋时节。
老皇帝的身子越发不好了,甚至已经开始出现咳血的症状。
每次的汤药剂量不断加大,身上出现的症状却越来越严重。
日日昏睡,再没有了清醒的时候。
身子愈发消瘦,吃不下饭,甚至都喝不下水。
就在太医终于要无能为力,再难回天的时候,楚陵和云姒,成婚了。
他们成婚的当日,老皇帝已经要不行了。
当夜,正是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之时,老皇帝所在的重华殿,太医们齐齐跪在了宫殿前。
殿内,后宫妃嫔后齐聚一起,悲鸣痛哭。
宫人们低头默哀,皇城军包围严密。
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一出,楚陵匆匆赶来,身上的喜服尚未来得及换去。
欲折(85)
消息来得就这般——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正巧,在他成完婚,娶了妻之后。
来不及洞房花烛,楚陵便要换上了那一身守丧的白。
皇帝驾崩,太子就地即位,成为了新一任皇帝。
守在重华殿的皇城军,当即下跪。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拜的声音庄肃嘹亮,整齐划一,如平地惊雷般,震彻云霄。
震醒了那些下跪的太医们,也震醒了正在殿内哭泣的妃嫔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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