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章元帅的女儿,又刚刚打了胜仗,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1741
挣扎的手,很快,被紧扣住,压在花瓣间。
十指紧扣。
“原来,你长这样。”
长久的寂静后,他哑声。
“……”
……
……
……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当天空露白,太阳刚刚要升起时,云姒拖着困倦的身子,躺回床上。
脑袋刚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困得厉害。
昨夜她悄悄入了姜佞的梦,本想着是好好戏耍他一番,让他不痛快。
不想,差点把她自己搭了进去。
她盖住被子,迷迷糊糊。
“以后不玩了……”
熬夜逗他,困的还是自己。
她彻底收了心思,闭着眼睛,哼哼。
睡着得很快,伴随着窗外的太阳一点点升起,她缩在厚厚的被子里,脸蛋软绵绵。
解开的红发带被随意地放在床边,伴随着她睡着时翻动的动作,不经意间,发带滑落。
说时迟那时快。
滑落的那一瞬,一只苍白的手出现,抓住了它。
窗外的阳光穿透浅浅敞开着的窗,落在地面上,洒下金灿灿的一片。
床边,那早已熄灭的烛台旁,一道浅浅的阴影落在那里,静悄悄。
床上,睡着的人儿,一无所知。
背对着床外,朝着里面,沉沉睡着。
床边,人影静站。
……
……
……
这一觉,云姒直接睡到了傍晚。
一直没人来叫她,还是饥肠辘辘的肚子把她唤醒的。
忙活了一整晚,又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她醒来时,窗外已经是晚霞了。
有饭菜香飘来,似乎是从灶房那边传来的。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山贼(21)
披头散发地,还有些呆。
发呆了好一阵,才有些迟钝地发现,床边摆放着新衣服。
似乎是给她的。
纯白色,很素的颜色。
她打了个哈欠,又发了好一会儿呆。
等到肚子又开始叫了,她揉揉肚子,这才慢吞吞地动作,开始穿衣服。
白绒绒的衣袄,穿在身上触感极好,暖洋洋的,很合身。
窗外的夕阳霞光万丈,秋景无限,屋内,她穿戴完毕,就着有些暗的光线,看到了压在衣裳最底下的纸条。
写着——
到上面来。
言简意赅,不冷不热,符合他对她该有的态度。
云姒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放下纸条,坐在床边。
抱臂,看着窗外。
静坐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太阳彻底下山,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
天黑了。
周围,也都黑了。
暖炉里燃着最后一点点火,还在倔强地燃烧着。
她带着郁闷,摸到旁边的发带,给自己绑头发。
他让她上去,但她就是不想上去。
一方面是被他对她的态度给气到,不喜欢那种自己被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感觉;
另一方面……
她不敢保证上去之后,他又会对她说什么气人的话。
昨天梦里他是对她热情了,但现在……
她郁闷地嘟囔,“早知道就不心软了……”
她心疼他没有用,他又不会心疼她。
她随意绑着头发,靠在床边。
就是不动,不上去。
肚子饿着,她揉揉肚子。
左右看看,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起身。
这里有茶水和饼干,能给她填肚子。
茶水摆在桌上,饼干……
云姒站在茶桌前,打开摆在上面的食盒。
还没把食盒盖子放下,漆黑的屋子瞬间就亮了起来。
崭新的蜡烛齐刷刷地亮起,身后,有声音传来。
“你在做什么?”
她放下盖子的动作一顿,随即,憋屈地重新盖好。
转身,直唇。
“我饿了,想吃东西。”
那在现实中冷得不像话的男人,站在阶梯上,淡淡看着她。
“晚饭在上面,上来。”
“……”她微微垂下肩膀,“哦。”
昨天晚上在梦里被迫做了很火热的事情,现在她之所以还能这般坦然,是因为梦里他看到的脸,不是她此刻的脸。
她真实的容貌和这具宿体的容貌有出入,他自然认不出。
她慢吞吞,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上阶梯。
回到了原先亮堂温暖的阁楼。只见姜佞在墙柱前按了一下。
通往下一层的暗道随即关闭,机关缓缓合上。
云姒没看他,眼尖,第一时间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食盒。
正要去拿,姜佞抓住了她的手腕,稳稳地。
“坐那儿吃。”
“……?”
她疑惑地看向他,“坐你的椅子?”
他松开了她,“不想坐?”
“……我无所谓啊。”
她歪歪脑袋,看他,“我坐窗边也可以的。”
坐在他的位置被他盯着看,总觉得怪怪的。
姜佞垂眸,提起食盒,“坐吧,我有事想问你。”
他的语气缓下来,轻了些。
倒是没有之前那般强硬了。
山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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