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章元帅的女儿,又刚刚打了胜仗,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1731
刀身寒凉彻骨,宛若万年寒冰,寒意丝丝渗入。
锋利的刀口,抵着她的肌肤,泛着粼粼的寒光,只要稍稍这么一用力……
就能划破她,轻而易举。
房间里的温度适宜,宛若置身春日。
但在刀口下,身体感觉更冷了。
比外面的风还要冷,冷飕飕,透过皮肤,钻进血管。
寒意凉透全身。
云姒站在桌前,感受到,身后的人在用刀抵着她。
冰冷的手像是丝丝渗着毒气的毒蛇般,毫不留情地,扼住她的脖子。
刀尖就这么抵在她的主动脉方向,仿佛只要她这么一动,匕首就会狠狠地插进去。
刺穿她的皮肤,割破她的血管,让她就此死去。
云姒的动作停在原地,垂落的手微微张开,让自己保持镇定。
想要回头,却又感觉到脖子上的力度又紧了几分。
身后,来人音色沙沙,带着淡漠和薄凉。
“不知道这里不能进么?找死?”
“……”她被迫仰着头,露出脆弱而又纤细苍白的脖颈。
像是无知而又柔弱的美丽猎物,失足掉入了满是危险的陷阱里。
被抓着,甚至被扼住命门。
连挣扎都不能,随时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她定了定神,慢慢抬起手,尽量表现出自己无害的一面。
启唇,声音放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里不能进。”
“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次,我这就走——”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火把光摇晃,有男人粗矿的声音传来。
“三哥,在吗?寨子里丢了个女人,有来你这边吗?”
理论上是不会来的。
他的屋子里机关众多,轻易进不了。
但为了回去有个交代,他们只能例行一问。
“……”云姒能感受到身后的人视线终于离开她,落在了门处。
就那一瞬间的机会。
只见她瞬间反扭过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压在梁柱上。
手踝关节一撞,将锋利的匕首撞落在地。
“镗朗——”一声,在静得可怕的四周衬托下,格外清脆响亮。
仿佛声音都放大了好几倍,将地面震上了一震。
屋外,举着火把的男人探头,“三哥?”
屋内,此刻被称作是三哥的男人,被反压在梁柱上。
双手被抓在身后,被固定着,身后的人儿,靠近,看着他。
“跟他们说没有,我就放了你。”
风水轮流转。
方才还在危险刀口下示弱的柔弱猎物,现在反而变成了主导者。
像是恶霸一般压着他,声音放低,故意凶狠。
“要是不说,我杀了你。”
山贼(5)
“……”被反压着的男人,一袭暗红色的长衣,青丝如瀑,红色的丝带松松束着,风流又清冷的小倌模样,肤色纯白,眉眼阴柔,雌雄莫辨般的长相。
宛若千年蛇妖化作的男子,眸色漆漆寒凉,粼粼阴冷怖人。
青丝清冷长泄,暗红色的长衣不能将他身上的寡淡压下半分。
被反押着,成为了刀俎,他却不显狼狈和弱势。
反而像是个冷眼而视的旁观者般,就这么淡漠到极致地望着她。
玫瑰红般的唇,鲜艳欲滴,不着弧度。
有种置身事外,冷到极致的漠然感。
俨然不想配合。
“三哥?”
门外,那人还在等着。
屋内,云姒扣着他的手,微微用力,更凶狠了。
“你说不说?”
以为能吓他。
但一个落难姑娘的模样,再吓人,又能吓到哪里去?
她浑身脏兮兮的,也就脸蛋能看。
但看归看,模样生得太软了,像是只白嫩兔子似的。
凶起来没有半分威慑感。
此时处于下风的男人,就这般冷冷看着她。
不说话,像是被钳住七寸的毒蛇,一动不动,眼神黑得诡异可怕。
有种随时有可能杀了她的感觉。
危险感,丝丝逼人。
门外,等不到回答的壮汉,举着火把,自己嘀咕:“难道三哥心情又不好了?”
三哥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搭理人。
就像是现在这样。
有时被叫得烦了,还会放毒针出来。
直接封住门外人的嘴,让他三天三夜都说不出话,可怕得紧。
因此,壮汉也不敢一直吵他。
没得到回应就算了,他挠了挠头,举着火把,识趣地下去。
回到地面,另一个四处搜罗的男人走了过来,光着臂膀,满身是汗。
见他从阁楼上下来,他问:“你去三哥那儿做什么?”
壮汉老实回答:“我去问问看三哥有没有见到那个女人,我怕那个娘儿们跑去三哥那儿了。”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一巴就拍去了他的后脑门,很凶。
“你傻啊!那娘儿们怎么可能去三哥那儿!?”
“真要去了,三哥不早早把她毒晕,丢出来了!?”
“……那……那万一那个女人把三哥给打晕了……”壮汉委屈。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三哥的武功天下无敌,毒术又厉害,不可能被一个小娘儿们给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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