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章元帅的女儿,又刚刚打了胜仗,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1709
在意得毫不掩饰。
活脱像是妻子在控诉质问一样。
他看着屏风后那朦胧的背影,更靠近了些,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纱。
深深,眸色黑得像是野兽。
是想要的。
只是……
他的手微抬,触碰到她的衣裙。
面色淡淡,心思不明。
她介意那个女人,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认为她是在意他的?
薄薄的纱就像是那层窗户纸。
看似很好捅破,但……
后果是什么,他难以掌控。
伴(40)
还不行。
至少,现在还不行。
他敛下眸,手指慢慢放下。
静静,许久。
……
……
……
一刻钟后。
云姒换上了干净的衣裙,从屏风后走出来。
外面,霍远恭已经不在了。
不知去了哪里。
桌上摆着晚饭,床榻上的被褥已经铺好,换上了厚厚的垫子。
一切都安置好了,她可以舒舒服服地休息,吃饱睡上一觉。
云姒看了看,走出房门。
门外有侍女守着,看见她出来,立刻行礼。
“夫人。”
听到这个称呼,她停顿了一下。
“将……军呢?”
侍女:“将军进宫了,嘱咐说让您安心休息,不必等他。”
这话说得,更像是成了婚的小夫妻之间该说的话了。
云姒没听出什么不对,只点点头。
霍远恭不在,她便回了房间,一个人用晚饭。
一边吃,一边回想刚才见到的那位所谓的苏姑娘。
苏姑娘……
她夹了口菜,很平静。
有意思。
……
……
……
皇宫。
皇城森严的宫殿。
此刻。
亮堂的光线下。
“参见陛下。”
霍远恭行礼,低头。
高大的身子做着臣服的姿态,对着当朝天子,开明的皇帝。
皇帝笑呵呵,从龙椅上站起来,走过去扶他。
“爱卿无须多礼,这些年辛苦了,快快请起。”
“谢陛下。”
霍远恭慢慢站了起来,如狼兽一般的身体,在烛光的照映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数年的战场时光,将他打磨成了一把最为锋利的利剑。
眉宇刚毅沉稳,眼神冰冷狠戾,淡淡地,喜怒不显于色。
是头被锻炼成王的野狼,臂膀硬实的肌肉象征着他的年轻和强壮。
他很优秀,也很强大。
是把容易叫人忌惮的利剑。
用不好,随时可能伤了敌人,也伤了自己。
但……
好在,他懂得克制,收敛。
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交回了兵符。
他知道皇帝最容易忌惮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无需提醒便能自觉。
如此,甚好。
叫人满意。
皇帝笑呵呵地打量着他,上下,来回。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息,莫要再想其他。”
他拍着他的肩膀,像是兄长对着疼爱的弟弟一样。
没了威胁,皇帝待他自然多了几分真心。
霍远恭低头,抱拳,“是。”
皇帝笑容收了些,“秦将军和朕说了你哥哥的事,节哀。”
“若是需要,朕可以赐他一个封号,让他也能够享受香火供奉,以告他在天之灵。”
霍远恭平静回:“谢陛下。”
皇帝点点头,把兵符放在桌面上,“这次回来,可想好了要什么赏赐?”
“可莫要说什么也不要了,你是大功臣,若是拿不到赏赐,这让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士们怎么想?莫不是要让他们觉得,朕是昏君,吝啬于赏赐国家的功臣……”
“陛下,臣此次……确有所求。”
“哦?”
皇帝有些意外了。
转身,看向他。
“你想要什么?”
霍远恭低着头,眉眼淡淡,“臣,想求……”
伴(41)
“阿嚏——”
快要睡着时,云姒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困意上头,她迷迷糊糊,下意识揉揉鼻子,翻了个身。
继续睡了。
抱着被子,蹭了几下。
哼哼着,闭着眼。
奔波了一整天,她确实很累。
累得很快就睡着了,连某个觊觎她的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从皇宫回来,天已经快要亮了。
远处的天际微微泛着白,很微弱,很快就被黑暗所吞噬。
钩子一样的月亮还挂在高空中,映着夜,静幽幽亮着光。
尚且不知黎明即将到来。
月日交际之初。
某个全然忘了礼仪规矩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个痴汉一般,又守在漂亮的小寡妇床前。
安静看着她,摸摸她的脸,亲亲她的手。
没有很过分的动作,却依然是登徒子。
不折不扣的登徒子,占着漂亮小寡妇的便宜。
他知道自己这样可能是疯了,要是被她发现,她定会惊恐,会愤恨地扇他巴掌,从此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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