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章元帅的女儿,又刚刚打了胜仗,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1586
手机“啪”一下放下,打不通。
他抱着头,抵在桌子前,低声爆了句粗口。
明显烦躁。
勾搭不上那条大鱼,他怎么想都不甘心。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联系方式了,他真是片刻都等不了。
迫不及待。
坐在那里等了几分钟,他拿起手机,又打。
“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又一把摔下,他靠在座椅上,握紧拳头。
打不通……还是打不通……
他此刻当真是心急如焚,片刻都等不了。
和刘导约定的时间又快到了,他又要上去单独和他见面。
那过程,光是想想,他都觉得恶心。
反胃,生理性想吐。
想逃离,却不能。
否则,他多年的忍辱负重,就要毁于一旦。
他不甘心,当然不甘心。
握紧拳头,一想到待会儿要遭遇的事情,他就变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喉咙处涌现出强烈的窒息感。
强忍了很久,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
他再次拿起了手机,拨通。
“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候——”
“操!”
他爆呵一声,可怜的手机砸下。
打不通,还是打不通——
难道这个号码是假的,是他们骗他的?
娄凌霄浑身颤抖着,像是气的,又像是在生理性地惊惧,对即将到来的事感到害怕。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变得越来越坐立难安。
期间,连娄梦竹打电话过来,他都没心思听。
一接通,听到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说沈知谈恋爱了,他想都没有想,就挂断了。
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心情听她这些废话。
过了几分钟,他再打过去。
那个号码还是关机。
就像是没有人使用一样,无论如何都打不通。
娄凌霄望着墙上的时钟,像是魔怔了一般。
打不通就继续打,拼命打。
有种要把对方的手机打爆的架势。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
“对不起——”
“对不——”
……
……
……
深夜,那本该被打通的手机,此时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
黑着屏,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
旁边便是散乱的衣服,鞋子,还有那奶黄色的外套。
东丢一件,西丢一件,一路蔓延到卧室房间门口。
房门紧闭着,隔音极好。
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客厅里都寂静异常。
只有那尚未来得及拉上的窗帘,以及窗外那城市绚烂迷人眼的霓虹灯。
一闪一闪,影影绰绰。
拒绝(53)
深夜,乃至凌晨三四点。
整座城市似乎都入睡了,窗外的灯光也一盏一盏黯淡下来。
越发地静了,客厅。
静得仿佛连灰尘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终于,卧室的房门打开了。
里面,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走了出来。
宽肩窄腰,肌肉劲瘦。
在暗处,弯腰。
不紧不慢地把地上的衣物都捡了起来,放在沙发上。
那被遗落的手机,自然也没有被遗忘。
被无声无息地拿了起来,开机。
漆黑的屏幕瞬间亮起,光芒在四周的黑暗环境中,一度变得有些刺眼。
叫人一时间难以适应。
赤裸着上身,身上还微湿的男人,就像是没有影子的鬼魅般,站在那里。
手机发出来的光,映着他那没了眼镜遮挡的眉眼,冷冷淡淡的,如同凉白开般,没有丝毫温度。
眸底的颜色,比寂静的夜还要黑浓万分。
就这么诡异而又平静地,看着开机的手机,输入密码,解锁。
数百个来电显示,瞬间显示。
几乎要将通话记录给挤爆,装都装不下。
他静静地看着,又点开短信。
那该死的号码还给她发了消息,是自我介绍,想要约见面。
陌生号码没有备注,但他似乎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是谁。
翻阅完,手机再度关机。
他的面容再次隐匿在了黑暗中,神色不清。
就这么站着,手机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
极静极静,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叫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只像是抓不住,阴森森的鬼魅般,停留在原地许久。
再度回到卧室,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柔和的小灯。
光线微暗,只能勉强照亮着床边的一角。
隐隐约约的,能看见床上的人儿已经睡了。
睡得很熟,很安静。
赤裸着的肩膀半露着,昏暗的光都掩不住那莹白的肤色。
如羊脂玉般莹润的雪白,仿佛能透着朦胧的光。
散乱如海藻般的长发,垂落在一侧。
她呼吸轻轻,一只手露了出来。
指尖纤细,微微弯着,晶莹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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