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章元帅的女儿,又刚刚打了胜仗,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1476
“……”
不对,头疼可能不是身体的问题,而是……
魂体的问题。
她下意识地开始回想,自己有哪一步没有做对。
按理来说,应该没问题了才是。
他没有说话。
似乎是真的疼得厉害了,从电话中,只能听到他有些低沉的呼吸声。
呼吸不太平稳均匀。
长长地呼,长长地吸。
她等了他一会儿,“喂?”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有些着急。
“先生?”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声音极轻极轻,轻得像是小勾子般,让人的心脏瞬间纠在一起。
她举着手机,来回走着。
他不说话,她现在又只能干着急。
“……对了,那花呢?”
她看了看外面,耐下性子,“你把它拿出来,煎也好,煮也好,怎么弄都好,你把它吃下去。”
肯定会有用的,只要他吃下去。
他还是没有声音。
只能听到那低低浅浅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肯定很疼。
他向来都很能忍疼,如果真的说出来的,就一定是疼得厉害。
疼到快要死掉的地步。
云姒一个人在垃圾桶旁,又急又担心。
怕他出事,怕他死掉。
怕他的身体受不住。
“先生,能听到我说话么?”
“现在还能动么?”
“你在哪?我去找——”
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长长的一声嘟。
云姒的声音随即卡在了那里。
“……喂?”
她放下手机,看屏幕。
真的挂断了。
“……”她又气又急。
关心则乱,一听到他难受,她现在全然没有了其他的心思。
二楼上还满地都是水,湿哒哒一片。
她在一楼,拿着手机,试图再拨通。
“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
挂断,再拨。
“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
挂断,再拨。
“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
“……”她急恼得直想摔手机。
坏男人,到底怎么样了?!
外面,雨还在下,风也还在刮。
雨水哗啦啦地顺着倾斜的小路流着,汇聚在水渠里,水花四溅。
屋子里,她“啪——”地一下放下手机,双手撑在裁缝台上。
低头,闭眼,深呼吸。
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
不用太紧张,也不用太担心。
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平复心情。
闭着眼睛,去感知。
感知那朵飘零在外的彼岸花的位置。
那是从她身上摘下来的小分身,按理来说会与她有联系才是。
只要她冷静,就能够感知。
感知它和她的距离。
她闭着眼睛,低着头。
静静地,小脸落在了阴影处。
紧锁的眉心微动。
墙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雨势也依旧烦人。
雨水拍打在那铁门上,噼里啪啦的,像是鞭炮一样。
总有种要被砸坏的感觉。
差不多五分钟过去后,她瞬间睁开了眼。
身影如鬼魅般,一眨眼,消失不见。
离开。
魂回(25)
Roderick先生挂断了电话。
然后,缓缓抬起了那双清明冰冷的眼。
是平静的,也是淡水无痕的。
此刻的他,坐在云姒原来所住的那间套房里的沙发上。
这里依旧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被踢坏的花盆,厨房里残留有米粒的饭锅。
那还漂浮着油渍的沙煲,还有空气中极淡极淡,几乎已经闻不到的花香。
短短几天,这里就沾染上了她住过的味道。
他坐在沙发上,苍白漂亮如书生贵族的脸在灯光的照映下,肤色极透,唇色极红。
容貌如雪冰冷,带着过分凌人的攻击性。
狭长的眸,静静地看着面前飘浮着的花。
像是神圣光明的审判官般,白皙寒凉的长指,不紧不慢地轻点。
带着节奏。
喜怒不定。
不像是在电话中表现的那样,疼到说不出话。
反而像是……
故意的。
极坏极坏。
不仅不懂得知恩图报,反而还要恩将仇报。
报复他的恩人。
在他面前,那可怜的小彼岸花,已经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好几天了。
不能靠近,也不能替他治疗。
他头疼得厉害,看它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
甚至,隐隐带着几分阴鸷和恶意。
像条毒蛇一样,报复心极强。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上来咬它一口。
它可怜兮兮,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作为一朵没有神智的小花,它唯一的使命就是负责保护他。
必要时可以帮他挡一命。
这几天,他的头一直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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