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回头
说到这里他便卡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为什么会拒绝,然而慕羽已经给了他台阶下:“我并不奇怪,马尔福家族从来不会去淌没有必要淌的浑水。”
她将一切都点得很透。卢修斯马尔福再次肯定了这就是一个怪胎。他还得叮嘱德拉科,惹谁都不要惹这个怪胎。
他干巴巴笑了两声,宁愿去承受黑魔王的怒火也不愿和这个摸不清脾性的怪胎多待。
“单单让马尔福家族负担一些开支是不公平的。我私库里还有一些金子,不用客气,马尔福先生。”慕羽似是玩腻了手中的戒指,转而将手掌摊开仔细观察着一根根葱白手指。
涉及到利益时是卢修斯马尔福脑袋转得最快的时候,不管是收拢校董会一些见钱眼开的家伙还是打点魔法部的墙头草,他的确舍不得家族积累的财富如同填补无底洞一般花出去,慕家的私库…就连他也知道可不止一些金子。
但想也知道用这个怪胎的钱绝对要付出代价,到时候付出的很有可能不止是金子。但他明白,这不是在征求意见。
与其说忌惮的是慕羽,不如说忌惮的是他的主子。
慕羽也没等马尔福回应便向着两道站台之间走去。
到了这个地步卢修斯马尔福只要不傻也知道该如何抉择。
火车站的时钟在十一点敲响,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喷出白色的蒸汽轰隆轰隆地向前驶去,将身后的景色乃至时光抛在后面,冲向远方灰黑的迷雾。
从昨晚开始纽蒙迦德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中还掺杂着豆大的冰雹。滂沱的大雨打在巍峨的堡垒上,石砌堡垒和塔楼在大雨腐蚀下发出沉重的低鸣。
这座堡垒,这座塔楼也有过比阿兹卡班更加恐怖辉煌的历史。
高塔上只剩下两个人,一个囚徒,一个访客。混杂着冰渣的雨水从失去魔法保护的屋顶倾泻而下,顺着邓布利多长长的胡子汇聚成了瀑布。
邓布利多没有施加防水防湿咒,他静静站在破旧的木门外,木门上爬满了青苔,有些地方被常年的阴雨腐蚀得不成样子,脆弱得一阵清风就能将其撞开。
偏偏今日暴雨倾盆,却连一丝风都没有。
邓布利多盯着木门,好像在研究青苔的花纹。从昨晚收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信后他就来到了这里,一站便站到了破晓。他没想到伏地魔会在这时候复活,他更不能确定伏地魔是否用了那个古老的炼金术法。他唯一肯定的是有人漂亮地打乱了他原本预设好的棋盘。
阿尔巴尼亚的悬案,特里劳尼的预言,北欧的异动,还有慕羽,那个表面一直安静乖巧的女孩…..
挪威可以是敌人设置的烟雾弹,也可以是他的突破口。阿维德斯是关键的一环,作为格林德沃最晚也是年龄最小的支持者,几十年来他的表现实在完美,就连现在,威森加摩前去调查的情况下他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只有格林德沃了解阿维德斯,他对每一个追随者都展现了足够的关心,他了解每一个人的性格。也只有邓布利多才能让盖勒特在五十多年后道出昔日的隐秘,否则即使用最狠辣的钻心咒也不能让他开口。
邓布利多知道这一点,经历过格林德沃时代的人都知道。
哪怕彼此都不愿相信。
于是他来了,于是他像中了石化咒一般在这扇木门前站了一个晚上。
时光易逝,心魔难消。
邓布利多苍老的手再一次触碰上了木门,只需要再加重一分力气他就能将其推开,阿利安娜天真的笑颜,谷仓的迷乱,1945年打着旋飞向他的魔杖让邓布利多的力气一点点瓦解。他徒劳地放下手。
木门的背后,一双同样苍老的手也触上了木门,枯瘦如柴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点一样倒在了地上,他嘴唇嗫嚅着,像是竭力在尝试要说什么。
也许他说了出来,只是断断续续不成句子的话语在融入暴雨时便被撕得粉碎。
囚徒与访客都难以推开脆弱如纸的木门,门里门外横亘了光暗交替的两个世界,更横亘了戈德里克山谷混乱迷离的长夏。
与此同时一封信摆在了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的案头,漂亮潇洒的花体字反复强调的只有一个内容—警惕小矮星彼得逃脱带来的连锁效应,加强对阿兹卡班摄魂怪的约束,保护麻瓜首相。
他不屑地将纸张撕得粉碎,没有注意到一旁艾伯特格林格拉斯阴惨的脸色:“部长,算我多嘴,但邓布利多确实越界了,”他俯身在福吉耳边低语,“您也该有所准备。否则魔法部的威信…”
见福吉没有反对,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房门之外整个魔法部都在为着前几个星期的以外吵吵嚷嚷,宽敞的部长办公室中却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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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内容出了一点小问题,所以耽搁了一阵,希望这次可以,不然没办法,只有做英文阅读理解了 doge(就是开一句玩笑)
第94章 回头
从才上火车开始雨便不停地下,窗外一片漆黑,当火车缓缓减速即将靠站时一声闷雷在天边炸响。达芙妮破天荒地没有加入潘西那一个圈子,她反而拉着阿斯托利亚和慕羽坐在了一起。包厢中只有她们三人,慕羽从来不在这样的场合多话,她只静静地翻着书。而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则静默地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