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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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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次与袁长瑜传的谣言不同,这回裴亦秋是真跟孟三姑娘说话了,故而裴夫人弄清楚后,忙着质问儿子。
但裴亦秋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光明磊落,尽讲官的责任,无可指责,而孟清泠更没错了,错的是那些藏在阴暗tຊ处说三道四的人。
故而母亲问起,他很平静地道:“我教过她,说几句话有何问题?”
“那你怎么只跟她说话?别的姑娘你也教,你怎么不去问?”
裴亦秋接过小厮递来的手巾擦脸:“母亲,我没遇到过其他姑娘,怎么问?再说,孟三姑娘画功一般,我当初才会多教她一会。”
裴夫人不知真假,上下审视儿子。
不过孟家那三姑娘在京中毫无名气,儿子眼光这样高,又说她画功一般,应是看不上的。
裴夫人恼道:“不知什么人老针对你,许是见你太得姑娘喜欢,心生嫉妒。”
“区区流言,您不要在意。”
“你不在意,孟家只怕很是欣喜,根本不会去管,不过既是事实,也堵不住旁人的嘴,”裴夫人叮嘱他,“已经闹出风波,你以后见到孟三姑娘,别再理会,靠名字被选成陪读的姑娘,值得你教吗?”
她可不是靠名字。
但裴亦秋不想解释,说道:“我会注意。”
裴夫人便转身走了。
他坐在黑漆棋桌前,随手拿起一枚棋子。
自娱了会,他忽然想,不知她可会弈棋?
从那次上元节猜灯谜的事情中,并不能得出结论,但她的反应一定比常人快,可惜不够勤奋——她自己说对画画没兴趣,可一个姑娘家总往外跑,可见是静不下心学东西的。
想到这里,他手指顿了顿。
这样不勤奋的人,竟然能跟他同时猜到灯谜,难道她竟比他还聪明吗?
裴亦秋怔住了。
他此生从未遇到过比他更聪明的人,何况,还是个姑娘!
再看棋盘,顿时觉得这种自娱变得无趣了起来。
却说廖起宗没找着谢琢,心里跟猫抓似的,烦躁不安。
他也没有告诉妻子,省得妻子跟他一起担忧,故而憋到第二日,抽个时间就去了兵部。
谢琢见他急慌慌的,大概猜到了,先给他倒一杯茶:“喝吧。”
一会儿又要说得唾沫都没了。
廖起宗不喝,急着问:“你是不是去……”怕别人听见,压低声音,“去找孟三姑娘了?”
“嗯。”
果然是!
廖起宗又恨铁不成钢:“你这身份怎么能跑去她家呢?就算换了马车又如何?你一去,她家就全都知道了,一知道,还不给传得整个京城都知?那太后也就知道了,阿凤,你如今只是立下一个小小的功劳,那吴博的事情还没出结果呢,你不能大意啊,”他弯着腰,又压抑着声量,“你听我的,孟三姑娘的事情先放一放,你眼前有更紧要的事情啊!”
也不劝他不娶了,只求他先暂停。
苦口婆心的,表兄仍将他当孩子,生怕他走错路。
谢琢道:“我的决定不会错,表哥,请你相信我。”
廖起宗一怔。
他很认真:“如果我真惹出事了,表哥尽管来训我,但现在,我觉得你没有任何理由来与我说这一番话。”
简短的话语,却藏着廖起宗无法反驳的力量。
确实,他已经凭自己的本事立过功,他表现得很好,甚至还找到吴博吃空饷的证据。
廖起宗呆呆地看着他。
难道表弟真的不一样了吗?
他直起身,挺了挺胸膛:“让我不管也不是不可以,假使你真的再不用我操心。”
“当然不用,”谢琢看向他,“但你是我信任的人。”
廖起宗的心又一热。
是啊,他与表弟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他绝不会背叛表弟,表弟也信任他,那么,是不是他也可以信任表弟一回呢?他用力点点头:“也罢,你执意想娶她,我不干涉,但就像你说的,假使你惹出事,你不要怪我训你……”顿了顿,“孟家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吗?”
“她已经搬出孟家,跟她舅父住了。”
“啊?”
廖起宗瞠目结舌。
哪有姑娘家不住自己家,跟舅父住的?不过也好,这样不会惊动孟家人:“她舅父不会胡说八道吧?”
谢琢横他一眼,脸色微沉。
廖起宗忙起誓:“就这一个问题,就这一个,我再不问了!”
“不会胡说,”谢琢低头继续看文书,“你走吧。”
再不走,他真会发作。
他是脾气好,可他也曾是天子,不是可以无限度的容忍的。
廖起宗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连忙走了出去。
走到屋檐下,他深吸口气。
以前,他不是没说过表弟,表弟每每都很温和,从不驳斥,当然,他也不觉得有何处不对,可似乎从那次太后的小生辰时起,表弟的态度起了变化。
稍许有些强硬了。
他刚才竟不敢再问。
也是,表弟毕竟是皇子,妻子都说自己有点太没大没小,廖起宗挠挠头,是该注意点,只要表弟能像他承诺的一样,将来再不用他操心,他以后哪怕见到表弟磕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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