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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成一团。
此时最合适趁机作乱。
戚伦悄无声息来到了附近。
当一个男人路过袁长瑜身边时,当他手里一枚暗器刚刚飞出时,戚伦抛出短刀将暗器打偏,而后欺身上前,猛地扣住他手腕,再用力一掰。
惨叫声后,那人的手断了,紧接着下巴也移位了,再不能动弹。
那枚暗器落在身边,闪着碧绿的光。
只要被刺伤一点,自己都活不到明天。
袁长瑜眼眸睁圆,才惊觉,原来谢绎已经疯了。
他居然派刺客在这一日来杀她!
自己的烂摊子都没收拾好,已经被天子厌恶了,不想着弥补,居然还想着杀她——这样轻重不分的人,她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的?
袁长瑜差点气晕过去。
而刺客跟泼油的人都被戚伦一并带走。
太后听说此事后,极为震惊。
“怎么会有人杀袁姑娘呢?是不是弄错?”
“回殿下,真有个刺客,听说现在袁姑娘也摔伤了,如今正在医治。”
“可她一个姑娘家跟谁有如此深仇大恨?”
“奴婢也不知,实在古怪,”朱嬷嬷摇摇头,“您准备怎么办?”
太后只能去请示天子。
崇宁帝听完后,眉头紧锁。
他tຊ跟太后一样也对此事极为不解。
总不至于是袁家的仇人动得手吧?但不管如何,袁隆义是肱股之臣,他的孙女儿本是要当妃嫔的,那主谋选这样的日子对袁长瑜下手,崇宁帝隐隐觉得似乎也是在挑衅他。
“既然已经抓到刺客,那必然能水落石出。”
太后听到这句,说道:“别再交给罗秉襄跟张大鹤查了,那两个草包就不会查案!”
她还在耿耿于怀刺杀长孙的案子。
崇宁帝轻咳一声:“两桩案子不一样,上次只有刺客的尸首,母后,您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一定可以将功赎罪。”
太后不太满意儿子的说法:“随你吧,反正又不是我的孙女儿。”
她告辞离去。
罗秉襄跟张大鹤接到此案,决定“一雪前耻”,马上开始审问那名刺客跟泼油之人,调查来历。
秦王府。
谢绎再度崩溃,他没想到刺杀会失败。
他精心设计的计划照理天衣无缝,不该有疏漏。
泼油的人并非刺客,是个棋子,他摔跤后引起混乱,给予刺客机会,那刺客是暗器好手,杀袁长瑜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杀完也能全身而退,可为何,戚伦会正巧在场?就算他是兵马司的官员,也不该像事先就知道此事会发生一样,盯上刺客!
谢绎捂住脑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竟然一败再败,没有一件事能成功。
为什么?
为什么!
主子自寻死路,高荣跪下道:“您快逃吧,趁着还没有查出来,还能捡一条命……殿下!”
谢绎怎么肯。
逃了就是认罪了,他不逃。
他没有错。
他杀袁长瑜怎么了?是她负了自己,是她对不住他,是她逼他的!
他不逃。
谢绎松开手:“给本王拿酒来!”
高荣落下了泪,不知道主子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明明以前是那样一个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少年啊!
他一边抹泪,一边给谢绎倒酒。
等到次日,案子就查清楚了。
两名官员心惊肉跳,不得不又去请示天子。
“唉,要说命苦,没有比我们更命苦的。”
上次的案子已经被人骂草包,这回只怕又要……
罗秉襄皱眉:“圣上难道还要护着他吗?一次又一次的,对得住我们这些朝廷命官吗?”
“看运气吧,不过圣上欠我们人情,命苦也得忍一忍,是吧?”一时狼狈而已,天子早晚会补偿他们,身为臣子,也该为天子分忧嘛,天子也是人,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罗秉襄没有说话。
崇宁帝听完他们的禀告也没有说话,只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他已经气得没法开口。
两位官员明白天子是何意思,识趣地没有追问。
好一会,崇宁帝突然将桌上的砚台用力往地上砸去。
墨汁溅了一地。
陈登吓得面无人色,忙跪下请罪。
“把秦王叫来。”
崇宁帝道。
谢绎听说父皇召见,也没有害怕。
他走入垂拱殿时都没有颤抖。
“你给我老实交代,”崇宁帝见这儿子一脸平静的样子,更是怒从心来,厉声质问道,“给朕跪下,告诉朕,此事是不是你做得?”
“是孩儿做得,因为袁长瑜原本是答应嫁给孩儿的,但看到孩儿做不成太子,她出尔反尔,袁家也是一样……一群见利忘义的东西,孩儿杀她有何不对?她还骗您,还想当孩儿母后,孩儿杀不得吗?”谢绎不跪,眼睛直视着崇宁帝道,“孩儿劝过您,可您不听,您不相信孩儿……您一直都不相信孩儿!”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我?您扪心自问,真的对我公平吗?您为何不一开始就告诉我,您心里从来没想过要将储君之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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