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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那天真的是诚心实意。
孟清泠道:“希望我没有真的需要您帮的一天。”
裴亦秋道:“有也无事,大不了陪我对弈就行了。”
“如果只是一次,可以。”
仍是那个吝啬的姑娘,他笑道:“一次就一次。”
二人说完,打开门出来。
孟清泠随后便与舅父,弟弟回府了。
裴亦秋走向街边的马车,却无法静下心。
虚惊一场,还以为她是被谢琢强迫,结果只是误会……
那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何他竟莫名有些失落。
难不成,他还真的想娶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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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丽洙等谢琢上车后,爆豆子一般道:“哥哥,你是皇子,怎么在她舅父面前低声下气的?我听说她舅父只是商人,他凭什么说‘对你不客气’?他谁啊,他能对你动手不成?哥哥,你下回千万不要这样,惯得他们!”
谢琢:“……”
“哥哥,你听见没有?”
“祁公子平常并不如此,全是因为我牵了孟姑娘的手。”
“那又如何?你们不是都有过肌肤之亲了?”谢丽洙道,“再说,孟姑娘都没反对,他急个什么?”又追问,“你们说了什么?她可同意嫁你?”
同意什么?话都没说完就被裴亦秋打断。
谢琢揉揉额角:“今日我得先送你回宫,只能以后再说,对了,此事你不要告诉父皇与祖母。”
告诉了,恐怕会让祖母大发雷霆,毕竟哥哥是祖母那么疼爱的长孙,竟被人如此对待,那这桩亲事更成不了,谢丽洙道:“我当然不会,不过哥哥,你不能再继续往下拖了,要不这样,反正她贪图你的容貌,你下回跟她亲密的时候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这样总会成的。”
“……淼淼!”
上回他是情急之下采用了她那“负责”的古怪说法,但这回决不能听她的。
真这么做,孟清泠一辈子都不会搭理他!
“别说了,我自有主张,”谢琢强调,“这种话再不要说了!”
谢丽洙噘起嘴:“不说就不说,反正晚上辗转反侧的是哥哥你。”
谢琢:“……”
马车行到南食店门口时,有辆马车正从西边而来,擦着他们的车身过去,进了甘棠巷。
到得袁府,袁老爷子从车上下来直奔孙女的住处。
袁长瑜已经敷了药,见状忙站起身:“祖父,孙女不孝,惊扰您了。”
“你的手如何?”袁老爷子问询,“他当真说要让你付出代价?”
“是,他气极了,不过我的手无事,没有伤到筋骨。”
袁夫人跟着告状:“父亲,您是没看到他嚣张成什么样呢,竟说‘阿瑜本是他妻子’,把阿瑜当囊中物了!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有错在先?当初他要娶阿瑜,原是以储君之位许之的。”
袁老爷子也对谢绎十分失望,但面色很是平静:“今日之事不要声张,传出去对阿瑜无益,至于这二殿下,他以后必不可能成为太子。”
谢绎既对他袁家生了恨,那他袁家只能暗地里帮谢琢一把,令他尽早坐上储君之位,让谢绎再无翻身之日。
谢绎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沉不住气。
一错再错!
袁老爷子安慰过孙女几句后问起秦公子。
袁夫人笑道:“秦公子看着是严明通达之人,儿媳是很满意,就是不知阿瑜……”
今日虽被谢绎所伤,但这桩亲事同时间也被毁了,算是有失有得,袁长瑜道:“孙女没猜错的话,秦家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祖父,他们见到二殿下了。”
“二殿下是带着面具的,他们未必认出。”袁夫人认tຊ为还有机会。
“母亲既然说秦公子通达,他岂会猜不到?”袁长瑜看向祖父,抱歉道,“都是孙女不好,又让祖父失望了。”
袁老爷子一听就知,此事难成:“既然无缘,不必强求,我会替你找个更优秀的夫婿。”
“多谢祖父。”袁长瑜盈盈一笑。
袁夫人免不得又操心起来,生怕女儿拖到最后,二十还未嫁人。
都怪谢绎,让女儿陷入这样的境地!
“以后我们得小心些,莫再被他找到机会见你。”
袁长瑜想起谢绎疯狂时,有些狰狞的五官,受伤的手腕微微一颤:“是该如此。”
次日,谢琢打着呵欠起身。
被妹妹料到了,他竟真的辗转反侧,一夜没有睡好。
梦里一时是孟清泠,一时是孟清泠跟裴亦秋,一时又是前世的事……
就着冷水洗了把脸,他吃完早饭便去了兵部。
尚书瞧见他,夸他勤勉,只当他熬夜看书。
谢琢惭愧,强撑着没有打盹。
等到午时实在受不了,饭还没吃便趴在桌案上睡。
万良轻轻推一推他:“殿下,孟三姑娘在门外等您……”
他立时醒了,站起就往外跑。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一位姑娘。
隔着窗,看不清脸,但她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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