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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福是祸,到时怕也只能倾尽全力。
孟清月道:“说起妹妹的事,阿媛今儿也让母亲择夫呢,说要长得俊性子好能干的,不知母亲会选谁……”
总算放弃裴亦秋了?戚纶一笑:“你就别操心了,她那脾气有得挑呢!”说罢要起身。
孟清月拉住他衣袖,问:“你晚上不出去吧?”
“怎么?”
“没什么……”她脸蛋微红,轻声道,“我今儿欠了母亲好大的人情了,母亲说想抱孙儿。”
戚纶顿时不走了。
“等什么晚上,择时不如撞时。”
孟清月:“……”
他俯下身抱起她:“可是你自己要的,别等会哭哭唧唧的,给我挺住。”
孟清月一听这话,现在就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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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八仙店又排了新的杂剧,祁烨早早就付钱定了座位。
“是《女状元》,肯定精彩,晚上我带你们去看。”
孟清泠一听就名字就很期待,连连点头:“好,就是天气有点冷了,等会我让枫荷把手炉找出来。”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冬季,有些惧怕出门。
祁烨道:“应是年前最后一场新杂剧,天冷,要再下几场雪,排练更不方便,想看新剧得等到二月,”话锋一转,“不过你们骑术该练还得练,不准偷懒。”
孟清泠:“……”
同时间,裴亦秋也定了座位。
他是八仙店常客,不可能错过新的杂剧。
只是与往日不一样,他想到这件事的时候,竟同时也想到了一个人。
已经在八仙店遇到她两回,这一回,她会不会出现?
莫名,竟有些期待。
但这期待又伴随着一种烦躁——一种进难进,退难退的烦躁,困扰他许久。
如果见面,他要说什么好呢?
裴亦秋捏了捏眉心,太阳穴微微胀痛。
天一冷,太阳就下山得早,还未到酉时,窗外已经一片昏暗。
谢琢收拾好从衙门出来。
万良给他披上御寒的月色斗篷。
马车穿过左肃门时,窗外忽然有人道:“当然是真的,裴侍讲常跟他那半个徒弟常在八仙店私会……今晚肯定又要去了,裴侍讲比平时下衙要早……”
“你哪儿听说的?裴侍讲的事你也敢乱讲!”
“我才没有乱讲,不信你自己去问……”声音忽然远了。
万良心提到了嗓子眼,等反应过来,那二人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他不知道谢琢会怎么想,反正他不敢说话。
八仙店……
记得他让万良去查孟清泠的病情时,也听说过她曾去八仙店看戏,因为她时常外出玩乐,他才确定她不是在养病,从而知道她在骗他。
今晚,她会出现在那里吗?跟裴亦秋一起?
谢琢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在被蚂蚁啃咬,细细密密的疼。
那疼很快又传到了腹部。
照理不会有这种巧合,正好就被他听见这样的话。
他不应该相信,可不知怎的,却无法做到——大概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微沉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去八仙店。”
万良一吓,连忙劝阻:“殿下,这肯定不是真的,许是哪个小吏喝醉酒胡说!殿下,您还是回宫吧,八仙店这种地方不合适您啊。”
“去。”他只说了一个字。
亲眼所见亦非真实,但他至少要先“亲眼所见”。
057
车夫调转马车, 去往八仙店。
寒冷的夜里,屋檐下挂着的灯笼都仿佛罩着一层水汽,散发出雾蒙蒙的光。
里头人声却嘈杂, 像浪花似的一波波卷来。
孟清泠裹紧玉色的斗篷, 捧着个雕花紫铜手炉随舅父, 弟弟走入店内。
孟序第一次来, 好奇地东张西望,祁烨则唤来伙计, 要瓜子, 要花生,要点心,要热茶。
孟清泠的手已经暖了, 将手炉放在前面的桌上, 捧起茶喝。
就在这时有个伙计过来在祁烨耳边说了几句话, 祁烨站起道:“你们先看着, 有朋友找我……”真是奇怪, 大晚上的有事, 他出去见见。
孟清泠也有些奇怪, 但没往别处想。
瓜子, 花生跟点心陆续端上,孟清泠一边吃一边跟弟弟说之前跟舅父一起看剧时的经历。
“你带碎银了吗?”她问。
孟序摇摇头:“我平常又不花钱。”
孟清泠就将自己带的碎银分给他一点:“等到精彩处,好多人扔赏钱, 你也可以往台上扔, 。”
“这不是跟路边看杂耍一样吗?”
“就是一样的。”
二人正说着,左侧忽然坐下一人。
衣袍上的冷香味颇为特殊, 似曾相识,孟清泠转头一看, 愣住了:那人穿深青色锦袍,肤色雪白,挺鼻薄唇,正是总想教她棋艺的裴亦秋。
他还真喜欢看杂剧呢,每回有新剧都会出现。
不过为何恰好坐在她旁边?
虽然上回也在附近,但绝没有这么近……
小姑娘的目光很惊讶。
裴亦秋在坐下的时候其实感觉是跟她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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