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合一
“嗯,我知道。就还是难受……只觉得……”贺瑱抿着唇,终归没再说出来,咽下了口中最后一句话,盯着宋知意良久,还是掩着难过亲了宋知意一口。
而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他俩歪倒在沙发上,发丝凌乱,唇齿相接。
不知道是哪双手探入了衣衫之中,沿着脊/背向下游而去。
第69章 合一
可到底还是止在了那临门一脚上,没有走到最后。
贺瑱终是亲够了,虽然心中仍是难过,却也没那么多挂怀了,整个人平顺了许多。。
他第二日照常去上了班,陆何一大早就来了办公室正在整理着资料,见到贺瑱的第一眼就喜气洋洋地打了招呼:“老大,早!”
陆何穿上了红毛衣,看着整个人挺有精气神的,不似是前几日的失魂落魄。
“早。”贺瑱也弯着眼睛,朝他扬了扬下巴,“对了,今天是周志忠案子开庭,你去不去旁听?”
陆何犹豫了一下,指尖微微用力抠进了纸张中,又摇了摇头:“我不去了。老大,你要去吗?”
贺瑱见他不去,也没再多劝。他明白陆何的纠结与很惶恐,自然而然地接了下来:“那正好,我也不去了,等那边的消息吧。”
语调轻缓,并无过多的情愫倾注于其中。
陆何听得这些,压在心底的一口浊气,似乎也随之呼了出来。
就好像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未曾改变。
只是陆何一天忙前忙后地顾着文职的新工作,所有人看他都是带着心疼的目光。他却丝毫不在意,有人安慰他就回复:“工作都是一样的,只要我够努力,怎么都是开心的。”
贺瑱则是每次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陆何知道他看着自己,可却不曾停止过手上的任何工作,只笑对一切,似乎宽慰着贺瑱的同时,也抚平了自己心上的创伤。
临到下班,温苗的案子有了结果。
因为周志忠是死于心梗发作,而非温苗故意杀人。故而她只被起诉了过失致人死亡罪和亵渎尸体罪,而周志忠恋童、侵犯十四岁以下少女一事,也让温苗有了酌量减刑,最终被判了十年。
陆何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眼底是闪烁过一丝喜悦的。可终归,还是落于平静。
贺瑱不禁问他:“所以你会等她出来吗?”
陆何看着自己被挪到角落中的工位,坦然而言:“我不知道。按理说,我合该恨她,但我并没有。她为了把我摘出去,也是煞费苦心的,即便是并无任何用处。所以我懂得,也不算完全对我寡情。”
“但是……如果让我现在再面对她,恐怕也是很难……我做不到完全平和地面对她的。或许时间会冲淡一切吧,等到她刑满释放的时候,我们之间一切也都释然了。还有十年,我当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顺其自然吧。”
“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贺瑱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像从前那般弹弹他的脑门,可最终还是收了手。
陆何却朝着贺瑱的指尖迎了上来,笑说:“老大,说真的,你要是像往常那样对我,我才觉得舒坦呢!”
说罢,他脑门上就狠狠地按了贺瑱一下:“行,这样我也舒服多了。走了,你自己在这熟悉工作吧,新岗位别给我掉链子,知道不?”
陆何立马并着脚敬着礼:“Yes Sir,保证完成任务!”
贺瑱反身上了楼,努力刻意地将这一切都不再放于心上。
他晃悠去了宋知意的办公室,没敲门就走了进去。
宋知意正在看着些报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的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更显得他出众绝尘。
见得贺瑱来,他朝贺瑱招了招手:“有些东西,我还是想让你看看的。”
“什么?”贺瑱快步到了宋知意的桌前,就见宋知意将电脑屏幕转过来面向了自己,“温苗的血检报告?她……没有淋病?”
贺瑱只觉得一阵恶寒,好像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了起来。
周志忠到底有没有侵犯过温苗?
温苗说的话,又有几句属实?
只是这些都再也无法考证,温苗也已然判刑。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是纯白的桔梗花,而就是一朵悄然在夜色中绽放的黑莲花。
贺瑱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却点了宋知意屏幕上的叉:“就到这里了,我们的案子已经结了。”
凛冽的寒冬好像在悄然过去,黄色的迎春花在春日里肆意生长着,漫无目的地长满了小灰楼前的街道。
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也逐渐脱下了冬日里的黑白灰,在旭日阳光中换上了更为鲜亮的颜色。
小灰楼门前的梧桐树叶叶冒了尖,又黄又绿的模样,谁人能想到在夏日里能长出茂密的枝叶,为过路人提供一份阴凉呢?
贺瑱也有些苦恼,他和宋知意在一起有一些日子了,可是亲密关系却也总是点到为止。
虽说不合适,但他也的的确确看过某些片子,他自认为他一定能做好满足宋知意。
可是每到合适的节骨眼上,他总是自己出了问题。
贺瑱再一次又一次鼓起勇气的时候,终是宋知意瞧出了端倪,顺着他的话茬接了下去。
所以在他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的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昨晚自己和宋知意有多荒唐。
但是……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