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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_分节阅读_第217节

肉肉喵 12798字 2024-07-16
  来了来了,这是来搜身了!亏我刚才还以为她是什么温柔阿娘!
  一瞬间,肖兰时脑子里顿时划过千百种酷刑针法,然后他快速思索着自己这巴掌大的小不点逃出不羡仙的可能性,如坐针毡。
  默了两息,肖兰时坐着没动。
  突然,姜岚开始拉扯起他的袖子:“给我看看。”
  当她的手触碰到肖兰时的一瞬间,一股麻流电光火石般地蹿上了他的脊梁。
  完了完了,丈母娘这是要开始自己上手搜了。
  然后转念一想,骂自己:不是,谁丈母娘?!
  肖兰时这幅身子不过才四岁,拧不过姜岚,胳膊被她拉起来,她轻轻往上一掀,于是肖兰时小臂就光滑地裸露在她面前。
  肖兰时立刻从软凳上跳下来,泥鳅一样拼命扭:“不是,我——”
  话音未落,忽然,姜岚拿起一只青水玉的小瓷瓶,把白色的粉末倾倒在他小臂上:“不要乱动,药就撒了。”
  肖兰时一愣,诶?
  然后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真没动。
  姜岚一手拿着他的胳膊,一手拿着药瓶,手腕抖了几下,白色的药沫便均匀地铺在了肖兰时手臂的擦伤上面,几息后,她轻轻把药瓶搁在桌上,温声道:“这药叫仙魄散,对伤口愈合有帮助,你不要担心。”
  肖兰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夫人你、你不怪我?”
  姜岚狐疑般地看了他一眼,反问:“怪你?怪你什么?”
  “怪我偷了卫玄——卫曦的玉佩啊。”
  边听着,姜岚便开始用她的指肚揉搓他的手臂,看样子是想要把白色的药粉均匀揉开。她的手指微凉,指尖触到肖兰时皮肤的时候,手上的伤反而觉得没那么疼了。
  本以为姜岚会出言责备,可没想到,她只是轻轻“喔”了声,问:“是你偷的吗?”
  肖兰时立刻:“当然不是!”
  姜岚低着眉:“那我为什么要怪你?”
  这话轻飘飘落在空气中,问得肖兰时一时语塞。
  其实他也不知道姜岚为什么要责怪他,虽然大家都在说是他偷了卫玄序的玉佩,可是没有一个人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那玉佩就是肖兰时拿去卖钱用了。
  “大、大家都这么说?不是有那么句话,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夫人今天找我来,我还以为是想把我就此打发出去的。”
  闻言,姜岚忽然笑起来。
  肖兰时看得一怔。
  姜岚皮肤生得很白,不是像卫玄序健康的那种,而是病恹恹的那类,她的唇却相反,格外得红,她一笑,那双薄唇就浅浅勾起一个弧度,衬在她雪白的脸上,就像是雪地里的红梅花。
  她不以为意地说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按你这么说,那被错杀的一千个人,未免也太过无辜。”
  她的语气淡淡的,几乎没有什么感情,肖兰时根本听不出来这话到底是好是坏。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姜岚的脸色,在那张姣好的面容上,肖兰时不仅看不出悲喜,甚至也望不见欲念。
  姜岚的眉眼间总是泛着一股清冷,但却并不刺人,反而让人觉得舒服,像是料峭春寒里的午后阳光。
  默了良久,肖兰时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我没偷。”
  而对面姜岚只是低眉帮他擦药,浅淡应了声:“知道了。”
  见她不说话,肖兰时也不再言语,低下头静静看着她替自己擦药。
  姜岚的指头很细很白,像是一根根水嫩的油葱,指甲油光水滑,指尖泛着粉,极其温柔地用指肚在他的伤口上揉弄着,于是那指头牵连起的骨节,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律动。这么美的一双手。
  当肖兰时一想起在雷暴日那天,眼前的这双手被砸烂在碎石里,然后再随着乌黑的泥浆流淌之时,他的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楚。
  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遭遇那样的灾难呢?
  肖兰时忍不住想,然后红了眼眶。
  姜岚似乎察觉他的不对,揉弄药粉的手突然停住了,轻轻问:“怎么了?是弄痛你了?”
  肖兰时笑着摇摇头,说夫人你是我见过上药最轻柔的,怎么会弄痛呢。
  然后姜岚轻轻笑了下,慢慢扣上药瓶上的盖子。
  她的胳膊一动,啪嗒一下,衣襟前的什么东西就猛地一摇。
  肖兰时被那影子引去了目光,顺着望去,是一只碧绿的夜明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沉默地泛着暗光。
  “夫人啊,这珠子很漂亮。”
  姜岚微微一怔,接着从衣襟上取下来:“这叫夜明珠。”
  肖兰时细细打量着,的确是在现实中萧逸的那颗,连上面那一个细小的十字划痕都一模一样。
  肖兰时假装不知道,前前后后像个好奇的小鸟一样问了她许多问题,姜岚倒也高兴,一一答了。
  看着问得差不多,肖兰时又开口:“夫人,能问一声,这夜明珠是从哪儿来的吗?”
  姜岚又是一愣,旋即脸上又划开笑容:“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
  肖兰时歉意:“失礼了。”
  姜岚摇摇头:“无妨。”
  然后她就开始将这颗夜明珠的由来。是卫子成送给她的。
  那是在他们十七岁。风华正茂的年纪里。
  姜岚本是临扬人,家住在云梦川旁,跟随父母长到七岁,因为家中变故,无奈被父母送到远在萧关的姑姑家寄养着。
  临扬的山柔水温,萧关的风实在太冷了。
  一开始本和爹娘说好,只是住一段时日就接她回去,可没想到,不日后从临扬向萧关接连飞来了两份书信。
  一封是父亲的丧函。一封是母亲的新婚书。
  姜岚那时候还小,她拿着两封信,起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就去问姑姑。
  然后姑姑哭着对她说以后要坚强,好好活着。
  姜岚听了,还是不太懂,就一直问一直问,每天都在问姑姑,自己的阿爹阿娘什么时候能来接自己,自己什么时候能回临扬。
  于是她就这么等了一年、两年、三年……等了许许多多同样的年岁,等到她最后不再期望回到临扬的时候,她才明白“要坚强”的意思是,再也见不到阿爹阿娘。
  然后姑姑叹气说你不要怪他们,他们都是为了你好。
  姜岚没说话,过了良久问他们怎么了。
  姑姑支支吾吾,说家族之间的争斗,你一个小孩子,还是女子,就不要过多过问了。
  一向听话的姜岚那天是第一次顶撞姑母,说我连自己爹娘为什么不要我都不能知道吗。
  姑母生了气,高声说你一个女孩家家的,不要辜负了你父母的一番好意,以后就在萧关好好活着,让他们在天之灵不要再替你忧心。
  听到这话,姜岚显得很平静,什么都没说,只拿一双风平浪静的眼睛看着姑母,看得她心发慌,于是她连忙又去安慰姜岚,说以后你就在萧关好好长大,她会拿姜岚视如己出,然后慈爱地摸着姜岚柔软的头发,唤了她一遍又一遍乳名。
  姜岚只是恬静地低着头,也没有眼泪,说她知道了。
  从那以后,姜岚变得更加温顺了,别家的公子小姐们身上的傲气,在她身上看不到一星半点儿,她永远显得那么安静,即使呆在人群中也一言不发,人人都夸她以后肯定是个温良贤惠的妻子。
  她仿佛天生就不爱说话,不知道张口,就连自己十三岁那年生了病,也是一个人独自忍下,别说告诉姑母了,就算自己身边贴身服侍的小丫鬟,也硬是在她发了高烧,走在路上忽然倒下的时候才知道,她原来生了大病,生了好久。
  从那场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病症之后,姜岚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身子骨消瘦得比同龄人要厉害得多,衣裳总是挂在她身上一样,大得出奇。
  从那件事后,一开始夸她贤惠的那些人,忽然不知从何开始又换了个口风,说她是个闷葫芦,脑子或许不好用,将来恐怕是要影响后代的。
  可姜岚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人们如何议论她就像是人们如何夸赞她,在她耳边就像是一阵掠过的风,吹不动她眼底的静湖。
  转眼间十多年过去,姜岚也在萧关长到了十七。
  萧关以前有个传统,每年总是会在最高的山上,也就是卫家不羡仙所在的那座山上举办一场雪球赛,城里许多名门望族的公子小姐争先恐后,对于他们来说,那不只是一场玩乐,更是自己有机会寻得良缘抑或攀登云梯的机遇。
  萧关城里的公子小姐几乎都应了请,姜岚的贴身丫鬟听说了后,急急忙忙跑过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姜岚,一个劲儿撺掇着她也去。
  但是姜岚一心饲弄她养的红梅,漫不经心地问那是什么。
  丫鬟激动地说,小姐你也该择夫婿了。
  然后姜岚轻轻“喔”了声,仔细拨动着手底下的红梅枝条,根本没把丫鬟的话放在心上。
  丫鬟见主子一点儿都不着急,她心里就急得跟个兔子似的,连忙嘟嘟嘟地说小姐你怎么还不着急呢,以后找了夫婿,自己就可以做当家主母,再也不用寄人篱下,看别人的眼色活着了啊。
  姜岚眼里只有眼前的红梅花,她想着今年的梅花开得实在很好。
  于是她因为梅花笑起来,漫不经心地转头问丫鬟你觉得活在这儿很苦吗?
  丫鬟愣了下,强忍住骂姜岚是个傻子的冲动,十分含蓄地说小姐你每次去取衣料例银都要受上那样一番鄙夷,小姐你难道忘了吗?
  姜岚温润地笑起来,抬手轻轻在丫鬟的鬓发间插了一朵红梅花,说没关系,你想走的话可以走,我的首饰你拿一半去吧,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丫鬟一句话被戳中了心窝,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她的脸因为窘迫羞得像是耳边的红梅。
  然后姜岚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挑了几个最贵的首饰,仔细地包成布袋拿给丫鬟,一路将她送出了院子,对外只说是是她姜岚主动赶她走的。
  于是一片大雪里,丫鬟感动和羞愧的眼泪涔涔地从眼眶里落,鹅毛大雪间哭得泣不成声,一遍一遍说着小姐我对不起你,我家还有爹娘要供养,实在没有办法。
  姜岚紧了紧丫鬟的衣襟,轻声说路上小心,到了新主家可以给她写信来。
  丫鬟刚止了的眼泪又淌了满脸,跪在地上几乎恳求地说小姐你一定要去雪球赛,一定要自己寻个好夫婿,不要让姑母插手,他们会把你卖得干干净净。
  姜岚急忙拉她起来,看着她着急的脸,问你为什么那么希望我去雪球赛?
  丫鬟啜泣着说因为小姐你是个极好极好的人,我想看你过得好。
  然后姜岚伸手宽慰般得拍打着丫鬟的肩膀,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后来姜岚还是没有去,是丫鬟偷偷把她的帖子交到不羡仙,雪球赛那天不羡仙的人特地来请她她才动了身。
  那天的雪很大,但人格外多,格外热闹。
  跟随一群人到了雪山上,姜岚才发现不像是人们说的那样,他们其实去了不羡仙相对的那一座雪山上,站在高处,正好可以望见对岸高耸的不羡仙塔楼顶尖。
  雪球赛是要组队的,比赛规定两人一组,周围人都在热络地拉拢队友,只有姜岚丝毫不感兴趣,一个人瑟缩在角落里看生在怪石头缝里的野梅花。
  她那天穿了件红色的大氅,在雪景的一片灰蒙蒙里格外醒目,她站在人群的边缘上,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有人指着姜岚问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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