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唇枪舌战
“天呢!”青禾低呼。“可王妃是沈公子的庶妹,没道理和怡红楼遇到的那位公子认识啊!”青禾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后来索性不想了,等王爷忙完了如实汇报王妃今天的行踪,看王爷定夺。
一个时辰后,青禾拿了二人干净的换洗衣服放在汤池旁的美人榻上飞快地离开。李澄明准备抱着朱颜从汤池里出来,朱颜不肯,推着他让他先出去穿衣服。李澄明在她的腰肢又捏了一把,调侃道:“刚才是哪个小妖精又凶又主动的?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朱颜撅起嘴巴,不满地嘟哝:“你还说——你还说——”李澄明不再逗弄她,“哗啦”一声从水里起身往岸上走去,朱颜慌忙捂了眼睛,然后从指缝里偷偷地瞧着他的后背。李澄明肌理分明的背部,水珠珍珠似的颗颗滚落下来。朱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感慨道:“美色误人啊!”
瞧着李澄明穿戴整齐了,朱颜大声喊:“你背过身去,不准偷看!”李澄明听话地背过身去,嘴角噙着笑意。朱颜在水里扑腾着爬到岸上,两条腿酸软无力,勉强能站起来。她强撑着穿好衣服,才小声说:“好了。”
李澄明闻声转过身来,将她打横抱起。经过李琛青禾时,他们二人都自觉地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倒是朱颜小声嗡嗡问道:“我们刚才,那个的时候,他们俩一直在外面吗?”
李澄明乐了:“自然是在外面守着。”朱颜使劲把头往他怀里埋,闷声说:“哎呀,羞死人了!”李澄明的嘴咧的更大了,他的小王妃着实太可爱了。可就是不知道她这肚子怎么回事,这几个月他每晚勤耕不辍,也没见她的肚子有动静。而且每次事后她还吃着补药,按日子算早该有孕了。李澄明心里想着,得找个御医给他的小王妃瞧瞧怎么回事了。
他又想起这几个月宫里那位陈贵妃每月定时送给他的补药,太医虽查不出什么大毛病。可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长宁宫。思灵公主了无睡意,秦徽柔遣了几个宫女陪她拿了轻罗小扇在御花园里捕捉流萤。舒月战战兢兢垂手立在她身侧。榻上,是她这几个月费尽千辛万苦,又折了几个宫女太监在里面,才打听到的情报。
烛光下,秦徽柔翻动纸张的手渐渐不稳。一阵风从没有关严实的门缝里钻进来,烛影猛地晃动几下,将秦徽柔的影子拉的又窄又长。
一声脆响,秦徽柔镶嵌着玛瑙的义甲应声而断。“娘娘——”舒月忍不住心疼地喊道。她忐忑着上前将燃尽的灯芯剪断,又将皇后肩上方才滑落的披风轻柔地往上拉了拉。
“舒月啊——”秦徽柔的声音沙哑难听,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娘娘,舒月先给您倒杯茶润润嗓子。”舒月背过身,泪水潸然而下。怎么可以这样?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敦厚善良又什么都不争不抢的娘娘?
第47章 唇枪舌战
思灵沾了一身露水回来时,发现自己的母妃秦皇后拥着锦被屈膝坐在榻上。目光呆滞,手脚冰冷。“母妃——母妃——”思灵慌张大叫。舒月忙向前低声提醒她:“殿下,您莫要惊慌。娘娘只是心思不宁,缓过来便好了。”“殿下,您随嬷嬷去歇着吧,娘娘这里舒月看顾着,不会有疏漏的。”
思灵边走边回头,紧紧咬着唇跑走了。
“娘娘,更深露重,您早些歇息吧!”舒月将眼角的泪憋回去,哽咽着劝道。秦徽柔猛地抓住她的胳膊,手臂因用力青筋暴起。“舒月,本宫要见他!要见他!”
舒月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娘娘!奴婢知晓您的心思。可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您现在是关心则乱,我们要好好筹谋一番,不能便宜了那些人!娘娘——”
秦徽柔披衣而起,伫立在窗前静默不语。寂寂秋夜,心比露凉。
天将破晓时分,她才缓缓转过僵硬的身子,吩咐舒月准备两身男装。舒月应下来,长长舒了口气。只是那两身男装还未用上,秦皇后便悒悒不乐,恹恹成病。太医院的御医来了一遍,也没查到病症。只有一个叫宋期的年轻御医壮着胆子诊断出来皇后患的是心病。心病想好起来,便需心药医。舒月暗暗着急,皇后的心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最近,思灵公主也开始闹腾,她中意沈丞相的嫡子沈廷。但沈廷以未婚妻新丧为由多次婉拒。思灵嚣张得放出话来:“沈廷娶谁,谁便得死!”一时间,京都中适龄女子也不敢再托官媒去给沈廷说亲了,而这也正称了沈廷的意。只是祝辞心里却不痛快了。区区一个凡人,竟然插手上神的姻缘,而且还有强买强卖之意,真是不知死活。
祝辞生气的后果便是思灵公主一连月余夜间总能听到宫里的乐器不弹自鸣,接连请了几拨法师都无济于事。思灵精神饱受折磨,身体一日日消瘦下去。沈廷这才“无意”间知晓此事,拜托祝辞不要跟一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计较。
鹤风的伤总算痊愈了,翅膀也完全长全。他每天踏云寻山,日子虽然冷清,倒也自在。有时他也会用水镜瞧一瞧那一鹿一鹤二神仙在凡间的生活,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守在山上,一时半刻不能离开。
这天他在水镜里看到梅淮卿竟然让德音那小丫头跨坐在自己脖子上,手里牵了知澈那小子去游街市,唏嘘不已。他回头望了望自己每天都要查探几遍的后山腰的位置,暗叹道:“世事如棋局局新。希望那一日你觉醒时,他们两个能唤醒你的良知,不至于让你一错再错,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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