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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定了,完蛋了,苏慈都不忍看下去,却惟独听见那喘息声愈发地贴近,仔细一听,却不似裴琳琅的声音,苏慈四下寻觅,竟是从门柱后面那青色袍子的衣角发现这房里还有一个人,那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嗓音,那满目无辜且疑惑的神情,苏慈忙将那女子轻轻地抱出了门外。
“慈儿,五师姐她们……”木素青的声音回荡在青衣门上空一圈又一圈。
木素青渐渐开.苞
那晚的天空非常的低,苏慈望了望头顶那一抹深色,那种蓝色开始转暗后却仍显晶莹剔透,那样黑沉沉,看上去那么低,好似一伸手就能碰到它,她将木素青揽在怀里,怀中的人一脸的惆怅困惑凝望着她。
大楚皇朝真是□满园啊,想她苏慈在现代的时候,和女友,前女友,前前女友接个吻也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这段小宁和裴琳琅两人活生生来现场直播。
“师傅,你什么时候回的房啊?我怎么一直都没看到”苏慈只兀自说着,却一动也不敢动,刚那鲜活的场面不管从视觉还是听觉都严重地刺激了她,特别是木素青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里后,她更是不敢妄自乱动,月光盈盈灼灼,木素青的影子在她脸上和紧闭着的嘴上掠过,
“是谁在那儿?”一声厉呵,从走廊后的红柱转过来一个青衣女子,此女子一手扶摇扇,翩翩若然的样子,不是三师伯文之笙又是谁。
木素青见有外人来,忙从苏慈怀里撑起身子,正襟危站起来,“三师姐,这么晚还在巡视啊?”说话间早已是和苏慈保持了接近三尺的距离。
“掌门,慈儿,这快二更了,怎还没有就寝呢?”今日轮值原来是三师伯当班,“刚似听到五师妹的声音,我怕她出什么事,掌门和慈儿还请早些就寝,我过去看看。”
“三师姐,别忙了,近日青衣门也没什么俗世,五师姐今日喝得有些多,可能说梦话呢。”木素青忙拉住她,两人如此私密的事都被她和苏慈窥了去,全不能再被三师姐知晓了。
“可是五师妹那声音不大对。”文之笙还坚持着。
“真没什么事,三师姐早些就寝吧,明日还有其他事呢。”
“好吧。”文之笙见木素青也不说什么也就作罢。
“那我们也歇息了。”木素青拉着苏慈就往裴琳琅房间去。见文之笙走远,两人才长吐一口气,似是半夜呻.吟的人似她们似的,不知何时竟是转到走廊外的院子里,那是平日青衣门徒弟练功习武累了之后歇着的地方,此时就只苏慈和木素青两人,平空架上一架的紫藤花此时正垂髫在木素青头顶上,夜风有些凉了,平架上的紫藤花被风吹得摆动起来,月光穿过花架,满地都起了花纹,风吹过,牵引着满地花纹的移动,苏慈一直低着头研究着花纹,两人久久沉默着,似是能闻见风吹起发丝的声音。
良久,木素青才抬头问向苏慈:“慈儿可知,刚才五师姐和段小宁在做着什么?”
“就是慈儿一直在给师傅讲过的有爱的运动。”苏慈对着手指玩,此时那股热浪还喷在脸上,酒意倒是退了不少,情意就在缓缓地滋生,可一想到木素青刚康复不久,这身子骨万一承受不住自己那如火的热情怎么办?
白净的面孔突兀地凑在眼前,那张面孔略尖,却在这样的夜里白里泛出红来,木素青那张精细的面孔本就显得清秀,身上的青色外袍永远都那样干净齐整,此时这身干净袍子的人却这样直直地挂在了苏慈身上,苏慈节节败退,面对木素青突如其来的热情,苏慈从来都没有抵抗力,“慈儿,你说为什么五师姐会这些东西?”木素青贴上苏慈的身子,鼻子顶上她的鼻尖,唇就在咫尺,她都能感受到木素青那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些事情是,是本能。”苏慈正了正身形,因为木素青已经把她逼近了墙角,平架上的紫藤花枝藤铬在她的身后,“师傅,我被刺到了。”
“你说这些事情是本能?那我也会。”话毕,竟是贴上苏慈嘴唇,且还喃喃自语道:“原来不只我一个人喜欢这样的味道。”
“嗯?”苏慈被吻着,只能喉里发出这样的声音,还未待回过神来,木素青一瞬间从她身上撤离出来,满眼却是温和爱恋的柔软神色,“果然是本能,明日四更起,明日起就合练冥冰神功,所以,现在,慈儿是否该伺候为师休息了。”
“可是师傅,现在已经二更了,四更起,会不会早了些?”那个每天鞭笞她的木素青又像还魂般重现在眼前。
翌日,四更之时,苏慈就被木素青催起来,很明显的是,段小宁和裴琳琅误入木素青闺房,而这两师徒自是潜入裴琳琅房中,而苏慈一直都有认床的习惯,侧卧在裴琳琅床榻之上,帷幔间竟是陌生的气息,惟有面前熟睡的人,那淡漠中又混合着俏皮的香气,不知何时竟又是沉沉睡去,只觉得自己刚眯上眼,就被木素青唤醒,冥冰神功中至阳之术与至阴之术需得同步,一共十层,这日,竟是从最初的一层练起。没多久,那漫溢的真气竟是向四周冲开,却见木素青和苏慈二人归气丹田而掌前推,一人面北朝南地盘坐着,练冥冰神功最重要的就是静心绝虑,意守丹田。且双手在胸前合十,指尖朝前。期间苏慈偷偷用眼神瞄了木素青一眼,却只听温和的声音却泛着怒气,“如若你想我二人都经脉尽断,你不妨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