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女冠夜觅香来处
“我还要如何,我告诉你,姨母能做的事我亦能做,你要是想娶我,你就等着被我毒死、我扶你儿子做傀儡皇帝的一天。”
李承玠嗤笑两声,他攥起孟追欢的手,借着比孟追欢大上许多的气力将她逼到壶门榻上,“我阿爷说得没错,你骨子里流着你姨母的血,贪得无厌、心能吞象!”
他的手宛若淬了毒一般在孟追欢的身上逡巡,仿若被滑腻的蛇鳞缠上,孟追欢嫌恶地将他的手拍开,他却又贴了上来。
“你嫌弃我?”
孟追欢冷哼一声,“你被我嫌弃得次数难道还少吗?”
李承玠翻身下床,孟追欢松一口气,以为他这算是放过自己了意思。
他快步走出了院子,孟追欢正准备翻出一套衣服出来,收整好后从这里离去。
却见李承玠手中拿着个精巧的木盒入内,他打开木盒,取出一枚透白如石子的丸子。
孟追欢见了不由摇了摇头,“这是什么?”
“圣人刚刚送下来的赏赐,叫做秋石,”李承玠嗤笑了两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捏着那丸子便要往她的嘴里塞,“不知道是哪个老道士为我阿爷炼的春药,听说还是用童男童女尿炼的!”
孟追欢见他真的要将这用尿炼出的春药塞在她嘴里,她不由急出两行眼泪来,“照夜白,不要,我不要吃这个!”
李承玠却如同未听到一般,甚至伸出一只手到她口中欲将她的嘴撬开,孟追欢的泪水滴滴全都砸在李承玠的虎口上,“你要怎么都行,只要不让我吃这个……”
“这是你说的,”他将那白色的石子扔在地上踢开,又扯了绢帕将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把衣服脱了。”
孟追欢吸了吸鼻子,将泪水咽下,她将身体的最后一层遮盖扯下,她不想看见他便转了过去,跪在宣州红线毯上背对着他。
他却没刚才那么急了,饶有兴趣地审视起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纤细的腰身,她光洁的背脊,最重要的是她低下的头颅。
他早该这样做的,他早该在那秘道中拉住她的手时,便用权势压她、用武力迫她,逼她这辈子都只能依附于他。
明明他是最嫉恨小气之人,他还非要对孔文质装出一副大度模样;明明他最讨厌旁人对她的窥伺,他还要笑着附和她的美人计;明明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他还要想她会不会委屈,她会不会觉得受辱。
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
他可以将她十几年来的轻视与傲慢都发泄在她温热的肉体中,他可以用男性与女性在体格上的天然差距将她驯服。
她要毒死他,那便来毒吧。
第59章 :女冠夜觅香来处
冬日昏暗的日光影影绰绰,孟追欢一觉醒来后已然是第二日,她昨日蒙在被子里哭了半夜,双眼发酸,见了坐在床沿上的李承玠便更为恼火。
他将那碗黑漆漆地药汁端在孟追欢跟前,他边虚虚地吹着,边哄着她,“欢娘乖,吃完药就不会难受了。”
“不许学我姨母说话,”孟追欢狠狠剜了他一眼,“我姨母才不会逼我喝避子汤。”
他刚想解释这不是避子汤,但看她一脸倔样抱着膝盖梗着脖子,他便将碗放到那张紫檀小案上,“不喝就不喝吧,你想生就生吧。”
孟追欢深吸一口气,还是将那碗药端过来一饮而尽。
李承玠本想喂她吃颗蜜饯散一下嘴巴里的苦味,她却一掌将那颗蜜饯拍开,又转而用被子蒙过头,背着不去看他。
李承玠拿手指戳了戳她,低头看她发顶上的小旋儿,“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大啊?”
孟追欢在被子中闷哼一声,“你是第一天知道我脾气大吗,你忍不了的话,你就将我休了吧。”
李承玠轻叹一口气,“你若是收敛收敛你的臭脾气,你和阿爷好好认个错,他至于罢了你的官,又这么羞辱你吗?”
“他都骂我荡妇了,我难道还要忍着吗?说对,我就是下贱,我就是喜欢睡你的儿子。”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承玠捏了捏她的肩膀,凑过来道,“那我服软行不行,我给你当通房大丫鬟,和好可以吗?”
“我头一次见通房大丫鬟硬要给主人家侍寝的,你这么喜欢上工去什么明光军,直接去平康坊好了。”
“你——”李承玠长吁一口气,“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吵。”
说罢他便起身将门合上,留孟追欢一人在屋中。
那面色白净的小内侍已然在房中等了半响,他见李承玠过来赶忙上前,“秦王,我师傅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儿,让我赶紧来知会你们一声。”
李承玠着三顺拿了两包银子塞在这小内侍手里,他才继续道,“圣人今日招了许多家中有女儿的文臣进宫,似是在商量王爷的婚事。”
李承玠叹了一口气后道,“他可有定下是哪户人家吗?”
“尚未,我师傅在帘子后面偷听着,只说要找一个懂诗赋、知礼仪,关键是不爱忤逆尊上的……”
“他哪里是商量我的婚事,他是在点我和欢娘呢……”李承玠皱了皱眉,“宫中近来可还有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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