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胁迫】
“就是这个啊,这不是……”看着他无辜的神情,五官龟裂,咬牙切齿:“这不是毒酒?!”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程蝶衣给她顺气,小心翼翼道:“原本是毒酒的,但是我舍不得,就想吓吓你。”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举着酒杯转了一圈,神色说不出的欲态。
贺戚看他这样,也就释怀了,也罢,迟早要说的。
“下次别这样了,可吓死我了。”
见贺戚终于不再生气,蝶衣也笑了:“我啊,哪儿能想到将军这么不经吓!”
他揽住贺戚的肩,跟她蹭了蹭脸,声音低哑:“原来你是女人,怪不得你对身边女人没什么别的情愫……”
贺戚推了推他,他脸上的油墨都蹭脸上了:“我要是敢有,你不得活撕了她们呐?”
“讨人厌你!”
第98章 胁迫】
这夜,贺戚还是回去了。
只是两人的关系却没变坏,反倒越来越好。
段小楼不唱戏了,蝶衣也没去了,两人都被关师傅请去训话。
段小楼复出后消停没几日,看着满座日本人,摔了杯,当众大喊不唱日本人的戏了,任谁也没拉住。
然后就这么被青木三郎的人带走了。
一切如剧情一样走了下去。
不过这回,救人方从蝶衣变成了贺戚。
蝶衣没有让她救小楼,自从知道她是女子,他变得‘硬气’了不少。
但贺戚知道他内心的担忧,在他准备去日本人那儿唱戏救人时,贺戚先他一步去了青木三郎的住所。
贺戚欣赏了一番日本人的歌伎舞蹈,就进入正题了。
她神色淡淡,眉宇间都腻味,显然是对这些歌舞不感兴趣:“青木大佐,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青木三郎举起酒杯,示意贺戚一同喝酒:“贺将军对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歌舞可还满意?”
他话音一落就见跪坐在一旁的歌伎女子瑟瑟发抖,好似只要贺戚说出不满意,就会有什么可怖后果一般。
贺戚瞄了一眼跪坐在地的歌伎女子:“尚可。”
“尚可。”青木三郎怪腔怪调的模仿贺戚这两个字,旋即笑了起来:“早听闻贺将军也是个爱好风雅之辈,家中藏娇。”
他顿了顿,又另起了个话头:“放走戏园子里的人很简单,只要程蝶衣来我舍下小唱一曲便可。”
“你我之事,何故牵扯旁人?”贺戚皱紧眉头,眼底满是戾气,青木三郎可真是在她的累点反复蹦跶。
“诶!我们也只是想见识见识中国文化之美,程先生名声显赫,是这行的佼佼者,我早早就想见识一二了。”
青木三郎看出贺戚脸色不好,但他仍旧不依不饶,似是想试探贺戚底线在哪儿。
如果贺戚这波不把程蝶衣交出去,那么就几乎可以认定,程蝶衣就是贺戚的软肋。
只要捏住这个软肋,北平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贺戚在心中深深呼了一口气,将郁气一泄而空,神色稍缓:“也罢,一个戏子而已,青木大佐有这样的雅兴,我回头就让程老板来。”
“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青木三郎笑道:“好的好的,贺先生慢走。”
贺戚被人送出宪兵队。
青木三郎身边的小陈翻译官低声问道:“大佐阁下,就这么放走他吗?”
青木三郎身边的女子为他斟了一杯酒,他仰头喝下:“不着急,且看她会不会交出程蝶衣罢。”
贺戚出来的时候又是夜色,她走了一会儿,远离了宪兵队总部。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又是一成不变的黑,好像……自她回来后,凡是发生大事后,一抬头都是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云没有月,一丝丝光亮都透不下来。
她闭眼,感受风中寒冷气息,只觉得浑身被冰冷所包围,这样的感觉让她想起战场上那死亡的风。
夹带着血腥跟硝烟味,这样的感觉却异常让她宁静。
“贺戚。”忽的听见远处响起熟悉的嗓音,她睁眼就见蝶衣穿着狐裘披风小步奔走到她面前。
她看着他脸上又落泪了,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贺戚伸手给他擦了擦泪:“怎么又哭了,和我一起后,好像一直在让你落泪,真是对不住。”
蝶衣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飘走的神态,心中慌乱,他抱紧贺戚,像是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我……我害怕,你怎么……抛下我自己就来了?”
他将脆弱展现在贺戚面前,贺戚一愣,蝶衣是什么样的人?高贵,骄矜,又带有一丝傲气,他怎么会低头,展现这样致命的脆弱?
贺戚喉咙紧了紧,她觉得她是不是做错了,她让这样的人有了弱点,她让这样的人感到害怕。
她抱紧蝶衣,与他在寒夜里相依偎。
许久,只听到她几乎不成调的嗓音:“青木要你给他唱曲,才会放了小楼他们。”
贺戚知道她现在有多混蛋,如果可以,她才不愿意用蝶衣的命去换段小楼他们。
只是她不愿意,蝶衣愿意。
“我需要时间,才能所有人全身而退。”她的声音越发低了,然后不是两个人紧挨在一起,程蝶衣还以为是错觉。
贺戚以为蝶衣会恨她,会觉得她无能,却没想到,蝶衣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我该怎么做?我要拖延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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