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噩梦缠绕,空间现】
“阿言,插门。”
霍言麻利地插上门,抱夏思月进屋,把她放在床上。
“你先睡会,我去烧水。”
外面的陈爱军盯着紧闭的门,温文尔雅的脸笼罩着一层冰霜,眼睛划过一抹锐利跟冷意。
难道夏思月知道些什么?
发烧容易困,夏思月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没一会就睡了。
似醒非醒中,感觉有人在摸她的额头。
闻到熟悉的味道,夏思月抓住那只手,低声喃喃:“阿言,阿言,我错了。”
霍言凑过去,听到这句话,深邃的眸子涌起波涛汹涌般的情绪,又很快压了下去。
“我从没怪过你。”
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的时候,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告别家乡,远离亲人,奔赴农村。
与当地群众朝夕相处,过上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本来就很崩溃,又加上名声受到影响。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受不了。
“这一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要好好的,我也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
说着说着,一行眼泪划过她的脸颊,在白皙的皮肤上流下一道曲折的线。
看到夏思月哭成这样,霍言心疼死了,他爬上床紧紧抱住她:“媳妇别哭。”
这话一落,夏思月吸了吸鼻子,停止哭泣又睡了过去。
霍母下工回来,看到院子门插上的,她用力拍了拍:“老三,开门。”
霍言有四兄妹,他排第三,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霍言垂眸看着夏思月,见她睡颜恬静,眼泪珠子沾在浓密卷翘的睫毛上,像是一颗璀璨的珍珠,让人心里难受。
他将怀里的人儿放在床上,悄悄下床去开门。
霍母抹了把脸上的汗,没好气地扫了眼霍言:“在家还插门?”
霍言看了下外面,见陈爱军已离开,松了一口气,就怕那个男人以兄妹之名缠着他媳妇。
“你媳妇呢?”霍母在屋里没看到夏思月,又退回院子问霍言。
“她不舒服,在床上躺着。”
霍母脸上布满愁云:“你媳妇身体不行啊,三天两头感冒,怎么生娃?”
哎!
娶了个祖宗回来,还得天天供着!
霍言低垂着头,抿嘴没说话。
都没同房,怎么生娃?
“三哥,村里的人都说你跟嫂子还没同房,是不是真的?”霍言的妹妹霍晓兰提着竹篮,脸色难看地从外面跑进来。
霍言眼神一凝,冷着脸呵斥:“这是你一个未婚女能问的?”
霍晓兰撇了撇嘴,很不服气地说道:“又不是我说的,村里的人都说你不行,我跟她们争辩,差点就打起来了!”
霍母也是个护短的,她卷起衣袖:“谁乱说,我去撕烂她的嘴!”
霍晓兰将篮子放地上,拽起霍母的胳膊往外走:“娘,我带你去。”
霍母一时不查,差点摔到地上,她甩开霍晓兰的手:“都要相亲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你这性格,谁受得了!”
霍晓兰不以为然:“我要找三哥那样的,爱国爱家,对媳妇也好。”
三嫂整日作天作地作空气,三哥一样把她当宝。
第3章 噩梦缠绕,空间现】
家里有病人要照顾,霍言没跟着去。
霍晓兰领着刘桂花来到村子里的槐树下,指着长舌妇王大妮告状:“就是她说三哥不行。”
刘桂花眼里冒火,这老女人嘴碎的很,每天盯着她家的事到处宣扬,没有的事,也被她传成真的一样。
她冲过去抓住王大妮的头发:“我让你说老三不行,我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一阵阵剧痛传来,王大妮痛得五官挪位,尖叫连连,双手在空中乱抓。
霍晓兰怕王大妮伤到她妈,麻利地抓住她的手:“诋毁我三哥,还敢还手!”
王大妮被霍晓兰两母女摧残的不成人样,她头发凌乱,红着眼眶,胸口压抑的起起伏伏,无数句恶毒的话争相涌到喉咙口。
“天杀的,臭婊子,贱胚子,死了没人送终,瘫了没人管……”
刘桂花抓头发的手更用力了:“还能骂人,看来教训的还不够。”
“啊啊啊……贱人,放开老娘……”王大妮头痛欲裂,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流。
同在槐树下乘凉的社员被刘桂花的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想起之前自己也参与过,心里一阵后怕,幸好,幸好逃过一劫。
有人怕出事,上前拉架:“桂花婶子,都一个村的,打架伤和气!”
“是她嘴贱,该打!”一顿痛打,还没能平复刘桂花的怒火,她被人拉到一旁,脸色难看,神情冷漠地看着王大妮。
“你们太欺负人了。”挨了一顿打的王大妮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颧骨高高突起,眼睛没有光彩。
“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刘桂花丢下一句话,像打了胜仗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霍晓兰像跟屁虫似的,跟上去:“娘,你刚刚好威武!”
刘桂花眉梢上扬,得意说道:“这点算什么,我还有更威武的!”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王大妮心中愤懑,冲上去想偷袭,踉跄一下,不仅摔了个狗啃屎,额头还撞击出血。
王大妮差点崩溃,像疯婆子似的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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