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怎么哭了?
李赢知道她心中有气,不敢过来。但是却时刻关注着自己的情况,生怕自己有个好歹。
“皇上息怒,与她们无关,是臣妾自己要过来的。”周子矜走上前,想要拿下李赢手中的剑。却不想,她突然的态度转变,让李赢受惊不小——
哐当一声,那剑就从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尴尬,倒是那侍卫机灵,赶紧将剑给捡了回来。这把剑不管是伤了皇上,还是皇上用它伤了摄政王……
自己的这条小命,可都保不住了!
“皇,皇后,你不生朕的气了吗?”李赢可不在乎这些奴才们的心思,小心翼翼看着周子矜,期待的问道。
自从周子矜成为皇后之后,他就不敢像以前一样,唤她阿姐。母后说了,阿姐不想见他,那他就躲起来,不让阿姐瞧着心烦。
可是,也难免委屈。有时候也会幻想,等阿姐气消了,是不是就能回到从前那样?
所以现在,阿姐是消气了吗?
周子矜叹了口气,明明已经是万人艳羡的帝王了,可是李赢的眼神里,仍旧留着属于孩子的天真。
上辈子也是,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却用那单薄的身体挡在自己的面前,承受了致命的一击……
“皇上,臣妾已经不生气了。但是,皇上可以告诉臣妾,是因为什么同摄政王起了冲突,以至于要闹到兵戎相见吗?”
第二章 我怎么哭了?
周子矜温柔的语气,对于李赢而言,就像是走在沙漠里的人,突然遇到了久违的甘露。他双眼通红,满腹委屈:
“太医院那群废物,每次问都说你需要静养,可是你又不见好转,总是惊醒。朕就想去宫外找张神医来给你看,可是这个坏家伙,非要派人拦着朕,不让朕出去!”
李赢像是找到了靠山,说完之后,便站在周子矜的旁边,恶狠狠的瞪着江汜,活像是被抢了肉的狼崽子。
江汜嗤笑一声,“回皇上,微臣不过是尽分内之责,守护皇上的安全。倒是不知道犯了什么罪,惹得皇上要用剑来抹臣的脖子?”
李赢年纪尚轻,若是没有摄政王扶持,恐怕连这个位置都坐不上去。可惜太后多疑,登基之前与摄政王合作,皇上登基后,却对这位“功臣”,处处戒备。
因此连带着李赢,也将江汜视为仇敌。
江汜的性格阴晴不定,周子矜也把不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只能笑着出来打圆场道:“王爷,皇上年幼,性子冲动了些。他方才也是因为担心我,才做了蠢事。”
曹安听到这句话,眼中浮现不满。李赢是天子,怎么会做“蠢事”?皇上的一切决定都是正确的,皇后这话,可是大大的不妥。
“禀皇后娘娘,皇上这般做,可都是为了您啊!”
他跪在地上,埋头塌腰,声音却尖利刺耳。周子矜回头看他,正要开口,眼泪却是如同泉水一般,疯狂的涌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周子矜心道,然后想要故作镇定的抹去泪水,而曹安这时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悄悄的抬眼看了看。没曾想,这一看,便对上了周子矜的视线——
周子矜,哭得更凶了!
“阿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起来了?”李赢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慌得连名讳都喊错了。
可是他心里担忧,就算意识到了也无暇顾及。慌里慌张的要给周子矜擦泪,可是却被她避开了。
“皇上,臣妾无事。”
怎么可能!她快要慌死了!
周子矜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突然就开始哭起来了?而且她的心里没有半点伤心的感觉,可是这眼泪,就跟掉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的往下落。
她双眼通红说着自己没事的样子,把在场的人都吓得不轻,尤其是周子矜大病未愈,更是令人忧心。
“曹安,你个狗奴才,还不快去传太医!”
李赢一脚把曹安给踢了过去,曹安连滚带爬,连声告罪,然后急急忙忙的往太医院跑去。
周子矜此时觉得稍好些了,用手帕按住眼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是臣妾的不是,让皇上担心了。”
她又看向摄政王,心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哭都哭了,总得哭出个由头来才行。
“本宫听闻皇上如此挂怀,实在是感动到无以复加,一时难以自抑,让王爷见笑了。”
江汜面色复杂的瞧着她,那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却又要勉强笑着,“我见犹怜”四个字,是被她狠狠拿捏住了。
“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倒是本王冒犯了。”
他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看周子矜,冷声冷气道:“既然皇上是关心皇后,这次便罢了。不过还望皇上下次三思而后行,毕竟,本王的耐心有限,不是每次都能如此大度!”
周子矜知道他这是不计较了,赶紧接话道:“王爷放心,本宫会看好皇上,今日之事,不会再犯了。”
若是外人瞧见这架势,恐怕都要参江汜一本,说他僭越了。
但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皇帝这位置坐得稳不稳当,全看江汜的态度。
毕竟这位出身不凡,祖上便是陪着开朝先祖打江山的大将军,后被封为异姓王,一代传一代,地位越来越高。
到了江汜这一代,不仅掌管三军虎符,在朝中更是根系繁多,处处都有江汜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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