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离开38
池文懋一早就把东西抓紧,这些可都是他和庄昶费老大劲儿才拿回来的东西。
狐狸看出来庄昶故意在加速,他奔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猞猁。
他只能把嘴里叼的书放到爪子上,四条腿变成三条腿,边跑边大声呼喊:
“我找到新证据了,你不想看吗?!"
他的话在森林中回响,就是没有声音回应他。
狐狸:“....."活该庄昶替别的动物养崽!
看不到狐狸的身影池文懋才放下心,不过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只狐狸不除,他猞猁幼崽的身份迟早不保。
要是让庄昶去杀狐狸,先不说可能有要干yue好一阵,还有庄昶会怀疑为什么要杀狐狸,狐狸新得到的证据也很是让他在意。
回到好几天没回来的洞,池文懋先是给小鱼干翻了个面,然后才走进去。
乍一看,洞内好像没什么变化,仔细想了想,池文懋才想起原来是自己刨好的洞被土重新埋住了。
两个洞都被埋住。
不用想也知道是庄昶做的。
“以后都不会再刨坑了。”池文懋抱着辛辛苦苦得来的小麦草啃,眼神坚定,“性命才是第一要义。”
庄昶很是欣慰的点头,看来他没白费口舌。
奔波一路,简单吃完食物他们准备开始睡觉,池文懋趴在庄昶身上,却怎么也睡不安稳。
他忍不住时刻抬起头观察洞外,看狐狸有没有跟着他。
哪怕他这次能成功为自己狡辩,可下一次呢?
假的始终是假的,他身形长不大,迟早会败露,时间问题罢了,狐狸的出现只不过是加速了这个时间。
池文懋抬起头看着庄昶,只要不是在捕猎,庄昶的神色其实一点儿都不吓人。
也可能是他看久了,觉得庄昶脾气还不错,也带有一点儿幽默感。
视线一寸寸划过庄昶的脸,最后视线不可避免地滑向了庄昶的嘴。
虽然庄昶话比他少,但庄昶说的话很少会让他觉得不快。
如果被庄昶咬死吃进肚子里,那他宁愿选择把美好停留在这一刻。
他逃避般把脸埋进庄昶的皮毛里,呼吸间尽是独属于庄昶的味道,桃花的味道早已散的差不多。
该面对的终究逃不掉,他小心翼翼从庄昶身上下来,看着洞里的小麦苗、烤鸡、撕好的兔子肉还有洞口摆满的小鱼干,眼泪又止不住在眼眶打转。
早知道当初就不装成猞猁幼崽了。
内心满是不舍和遗憾,池文懋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树洞,最后还是决绝的离开。
再不走,天就该彻底黑下来。
太阳渐渐下山,月亮交替出现,天色逐渐黑下来。
黑夜独自游走在外,总是让人感觉汗毛竖起,还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如影随形跟着他一样。
池文懋打了个冷颤,没有庄昶的陪伴,他觉得春意盎然的森林都略显萧瑟。
自从跟着庄昶走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再一个人经历这种可怕又不安的时刻。
确定没有危险,他才颤颤巍巍的站起开始四处找洞,
为避免再被抓去爬树、下水、捕猎,他决定这次找一只刚刚生产完的雌猞猁洞穴。
白天还风和日丽,晚上突然狂风大作,树叶哗哗作响,惊雷滚滚而过在四周炸响。
池文懋吓的一个剪子蹦起,这下他不用担心四周会有野兽跟着他,因为大下雨天的,只有他一只可怜猫在外面四处晃悠。
很快豆大的雨点从头上砸来,池文懋在找到躲藏的洞前就已经成了一只淋湿的猫。
湿都湿了,他干脆继续顶着雨继续寻找目标洞穴。
或许是上天看他太过于可怜,真的让他找到一只才刚生完幼崽的雌猞猁。
洞穴内雌猞猁正处于虚弱时刻,血的铁锈味太过于浓郁,都闻不到雌猞猁身上的味道。
雄猞猁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的雌猞猁正在生产。
趁雌猞猁闭眼休息,池文懋放轻步伐,鬼鬼祟祟沿着洞的边缘走进去,然后趴在一众幼崽旁边。
他左右打量了一番,自己明显比其余的几
只幼崽大了点。
池文懋安慰自己,他可是已经成功骗过两位猞猁的幼崽,这次应该也不会翻车才对。
每次换猞猁他都会胆战心惊,加上幼崽们还不会说话,一直在哭,他根本睡不着。
他自己在角落蜷缩成一团,眼睛看着洞外漆黑的世界,一片粉色的桃花花瓣飘过洞口,突然就好想庄昶,也好想庄昶和他的洞穴。
为转移注意力,他开始低头舔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毛发。
结果舔着舔着又想起之前身上每次沾水,庄昶都会主动为他梳毛,他只需要昂着开心的猫猫头享受。
眼泪不知何时无声滴落,池文懋总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难过的童年时期。
母亲把他交给保姆照顾,身边没有熟悉的人,保姆又不管他,他就只能趁着夜深人静时,自己一个人在被窝里压抑着小声哭。
哭的太大声会被保姆训,现在哭的太大声会惹来雌猞猁异样的眼神打量。
越想越难过,眼泪也愈加止不住,池文懋感觉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不过他现在倒和其余哭泣的幼崽一样都在哭了,他安慰自己,自己现在这是在合群,不是他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