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44
虽然有点荒谬了,但当事人是他爸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程殊又看了眼梁慎言房门,叫了叫小狗名字,五福和小狗换着叫,没一会儿听到小狗挠门的动静。
真从梁慎言房间传来的。
从那事儿过后,他就没去过梁慎言房间。现在没了之前的自在,别扭。
走过去抬起手敲了敲门,“那个,你睡着了吗?”
房里没动静,他等了会儿,想是不是真睡着了。
“门没锁。”
过了会儿,梁慎言的声音传来,程殊一听不对劲,声音都哑了,直接推门进去。
五福蹲在门边,看见人呜呜哼唧,他看向床上,蚊帐撩起来的,梁慎言躺着,脸色不是很好。
程殊走过去,“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梁慎言闭着眼,胳膊搭在额头上,“喉咙疼。”
程殊一听,伸手去开了灯,再回到床边弯腰去摸他的头,不自觉放轻了语气,“我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他才从外面回来,手还凉,贴上去的时候,手心一下就热了。
不过还好,没到发烧那么烫。
程殊放心不少,收回手站床边给他拉了拉被子,“可能就普通感冒,你躺会儿,我去给你拿点吃,你吃了再吃药。”
这几天气温变化大,早晚温差快有十度,早晚长袖外套,中午短袖都热,稍不留神就会感冒。
梁慎言对这种反复的天气没有准备,也没经验,才一下中招。
病了人也蔫了。梁慎言躺床上,看着程殊进进出出,一会儿拿一样东西,嘴角扬了扬。
等程殊送完东西要走,他把人叫住,“麻烦了。”
程殊抓了下头发,说:“没事。”
说完又挠了下脸,没去看梁慎言表情,“那你有事叫我。”
梁慎言点头,看着程殊出去。
他只是感冒,没什么精神和食欲,整个人蔫的,不至于要人伺候。
躺了一会儿,他爬起来吃了东西,卡着半小时吃了药,感冒药都要宁神困乏的作用,困意来了,他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他再睡醒,一看时间,才刚十点不到,睡了三个多小时。
下午的难受劲儿过去,好了不少,就是肚子饿。看了看窗户外,黑漆漆的,想想还是起来去厨房弄点热乎的吃。
从他房间去厨房,就得从程殊的窗子前面过。
路过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书桌后面的人正趴在桌上,拿着笔,一脸写烦了的表情。
梁慎言停下来,看了一小会儿,没打扰他,抬脚进了厨房。
灶台上放了一口蒸锅,锅盖上还冒着水汽。
这保温方法都是老一辈才会用,现在连蒸锅都用得少了。
他走过去揭开,里面放着一盘菜和一碗饭,下面是热水,这样菜不会放会儿就干巴巴的。
梁慎言开了厨房灯,把饭菜端了出来,坐在那张小凳子上,一口一口吃着,吃相很斯文,人却走了神。
低下头,盯着碗口,呼了口气,梁慎言有点吃不下去。
他是真够混蛋的。
他站起来放下碗,收拾了下。原本是想把碗给洗了的,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放弃了这想法,摞好丢盆里。
人还没出厨房,程殊屋里就传来“啊”的一声,听着快烦死了。
程殊是真的烦了。
对着那两道解不出来的大题,多少感受到了梁慎言睡不着的烦躁。
参考答案就在那里,他解题过程都想不出来,像极了梁慎言明明想睡觉,结果睡着这个过程做不到。
拿着笔在草稿纸上胡乱画着,卷子翻来翻去唰唰的响,就写不出来。
烦人。
他不想出去看看了。
“什么题把你难成这样?”
他正为了作业发疯,乍一听到声音,吓了跳,抬头看过去,又蔫蔫地趴了回去。
“别问,烦。”
梁慎言站在门边,笑了下,“学理科的?”
程殊“啊”了声,动都不动了,觉得当一条不学习的咸鱼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人各有命,有的人就是不适合学习。
梁慎言问:“我帮你看看?”
程殊狐疑地看他,不太相信,“你能行吗?”
他没看不起梁慎言,毕竟人一看就是念过书的,可是教材都一年一个样,会不会做现在的题是个问题。
梁慎言走进房间,站在书桌旁,单手没用力地撑在桌上,从笔筒里抽了支笔出来,点了下卷子,“这两道题?”
是数学题,正好他擅长。
“啊,有正确答案,但没过程,我就想自己算。”程殊没去搜过程,他就想自己解。
结果算了两遍,和答案对不上。
梁慎言一边扫题干一边说:“数学有技巧,是靠数字和公式、图形这些的变化、组合的学科,没开窍,没摸到门槛,会很难。”
这就是数学不会就是不会的原因,被学生认为是,别的还能瞎编编一下,数学没法编。
题干读完,梁慎言把条件和信息都在草稿纸上写出来,然后开始根据条件,开始套公式往下算。
“这学期应该把高三内容上完了吧?”
程殊坐直了,专注盯着那张草稿纸,“上完了,现在都是复习巩固。”
“看这里,你刚才套错了,一开始组合公式就错了,后面怎么能算对。”梁慎言讲题的语气很温和,“阅卷的时候,你算出来答案就算歪打正着对了,也拿不了什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