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休要血口喷人
方氏心中咯噔一声,猛然觉得自己对上朱氏是多么愚蠢!
她看了一眼朱夕照身边的王氏,不知怎的,就觉得是这王氏指点的朱夕照,毕竟朱夕照才十五六岁,连亲都未订,打哪里会知晓这妇人家的事?
也就这个王氏,听说她在未婚之前便与那刘世子生下一子,然后凭着这一子攀上安乐侯府——若说她没有机心,那怎么可能?
她心中对王弦歌更增添了几分恨意,只瞪了她一眼,就委委屈屈的跟秦贵妃哭诉道:“娘娘,是臣妇的错,不该一开始便得罪了朱大娘子的朋友,方才带累得颜颜也跟着受了委屈,多喝了几盏果酒。”
“臣妇,臣妇势不如人,也不敢与承恩公家的娘子对上,还请娘娘多派两个人,帮臣妇将颜颜早些扶下去,也免得……”
她低泣了两声,哀哀的说道:“也免得臣妇母女继续受辱!”
这是说朱夕照以势辱人了?
朱夕照眉目一竖,正欲说话,却被秦贵妃抢在了前面。
她以手抵额,似是极为无奈的跟方氏说道:“这孩子也着实有些任性了,婶母不要着急,纹珊,还不速寻几个粗壮的宫使,将十三妹妹送入殿内休息!”
“慢着!”朱夕照看方氏不敢跟自己对上,只一味的装弱,心中更加肯定了王弦歌的想法,她站起身子,直接制止道:“既然你都说了,我只会以势欺人,那么我便欺个给你看!”
“请娘娘随便寻个宫中的御医来给这位十三娘子诊脉,若是她无病无疾,那我便与她们母女二人道歉!”
“若是,她真的有了身孕……”
第96章 休要血口喷人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方氏又惊又怒,伸手指向王弦歌骂道:“定然是你这个狐媚子生出来的诡计,想要诬谄我儿!”
啊?
王弦歌一愣,凭她的身份,在深宫重地,根本没有发言的机会,所以进殿这么久,她一直谨言慎行,多一步都不敢走,多一句都不敢说……
结果,这方氏还是能精准的知道,此事是她说给朱夕照的?
难不成,这真是妇人们的第六感作祟?
“方夫人,你这是不是就叫欺软怕硬啊?”王弦歌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侧的胡因因就幽幽的来了一句:“明明是朱姐姐针对你,你不敢骂她,偏要骂向王姐姐,是不是看她身份低,软弱可欺啊?”
这话说得柔柔弱弱的,却也直指方氏要害,毕竟她能指向王弦歌,一是气不顺,不敢明目张胆跟朱夕照对上,二是不知为何,她就看王弦歌不顺眼!
就如先前,她第一眼见到王弦歌,就对她那眉眼神情烦恶的厉害,要不然,也不会拿她开刀,讨好秦贵妃了。
好吧,她承认她后悔了,不该看王弦歌身份低微,就觉得她可欺。
今天的这一切,说到底还是自己祸从口出了。
“孝庆郡主,你,你也被这狐媚子迷住了?”方氏硬着头皮,缓了一口气,想要压下心中的不忿之气,努力将这些与自己母女不利的话头,转移到别的话题上去。
她不可能得罪胡太妃,所以只能强撑着与孝庆郡主解释道:“我只是对王氏心有疑虑,生怕朱大娘子年少,被人一叶障目,你们想想,她出身商户,未嫁入侯府时就与侯府的世子有了首尾,并以子要胁嫁入安乐侯府,这心机,不可谓不深吧?”
“若是仅是单纯心机深倒也罢了,偏偏她前脚入安乐侯府,后脚夫婿便亡故了,这,不论怎么说也得背上个克夫的罪名吧?”
“大娘子,郡主,你们也别着急,且听我说——”方氏见这个话题果然将殿内夫人们的眼光转移到王弦歌身上,心中一松,赶在两人解释之前阻止道:“不论从哪方面论,我都是你们的长辈,实在是不忍心让你们被歹人带入岐途,是以,今儿在这里,无论如何也得与你们说说,这王氏不光克夫,还声名狼藉,实非可匹配的良友,你们二人,还是要听些长辈之言才是。”
呵!
王弦歌被气笑了,这言论她还当这一世她不会再听到了呢!
“方夫人,不知小妇人克夫以及声名狼藉之事,可与您家娘子身怀六甲有关?”王弦歌待她言罢,也不分辩,只幽幽的问了这么一句。
殿内的夫人们瞬间哗然!
王弦歌克夫,这萧十三娘也不惶多让,她不光克夫,还“克”死了夫家的子嗣和宠妾——当年方氏带她回到娘家的时候,应家可没少闹腾,听说当时方氏还出了不少银钱,以萧家的老宗室气绝身亡为代价,才将此事告一段落。
王弦歌声名再狼藉,最多只是克夫风流艳事传闻。
可这位萧十三娘,背地里的名声却是杀夫、灭夫家子嗣的恶毒之名。
两相比起来,到底是萧十三娘更胜一筹些!
应侍中都死一年多了,她这肚子里要是真有了骨血,那此事可就热闹了!
夫人们面面相觑,连眼神中都闪着八卦,若不是此时在百花苑的殿中,估计早就要议论开花了。
方氏脸色一凛,她万万没想到她挑出来的这个软杮子竟然是个硬茬!
只是还不侍她多说,秦贵妃便揉了揉额头,脸色极是不耐的冲王弦歌喝道:“没有影的事,休要胡说!本宫好生生的招待大家赴百花宴,硬生生的被你们坏了心情,真是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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