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IX 为何背弃理想
"没关系的宋先生,你来的刚刚好,季同学说喜欢你,正打算谈论你的诗词呢!"
时郁话刚说完,季渝生立刻补充道:
"我很欣赏宋老...“
宋时鹤闻言眼尾一挑。
“我很欣赏宋先生的诗和艺术鉴赏的造诣。您能完美结合美学和诗词,每一首诗都让我惊叹不已。"
大抵是被诗神和美神细细亲吻过的笔尖,季渝生默默地这样想道。
宋时鹤眼里的笑意又深了一分,眼底藏着许多季渝生看不懂的汹涌着的热烈的情绪,他眼底翻涌着的情绪于此刻的季渝生而言就像炙热的光芒,让他根本无法和他对视,见宋时鹤笑着等待他的下文,于是便偏移了一点目光,只用余光看着宋时鹤继续说到。
“记得你曾经在诗的后记里提到过是梵高的《星夜》启发你写出了星星与月亮在汹涌的夜里不惧风雾狂舞的《星月与夜》,还有拉斐尔的《雅典学院》启发你写出了《教育理想》,我斗胆猜测您最新的作品《残缺》有受到帕特农神廟建筑特色和起源的启发,诗词里面的”绿叶有毛虫啃食的印,澄空会被乌云和阴雨腐蚀,灿烂的花瓣曾被污泥沾污,内心的摇摇欲坠给外表的一丝不苟添色。”一句让我联想到......”
季渝生一路说着,宋时鹤一直笑着往他。他眼底的光便越发闪耀,季渝生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打磨着他自他来到X市以后眼底沉寂了许久的宝石。他的笑就像终于冲破冬天的冽风霜寒遇见春天的满园花开,充满着期待与热爱,但只用余光望着他的季渝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第9章 Chapter IX 为何背弃理想
“季同学能喜欢我的诗,我感到非常荣幸。《残缺》也确实受到过帕特农神廟的启发,不过我记得自己并没有对大众提过这件事情,你竟然可以发现。看来季同学对艺术鉴赏的热爱与了解之深堪比艺术鉴赏专业生,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是X大经济系的。”
这句话让像一个载着过去的投影机,投影出季渝生过去总在完成繁重的课业后的深夜抱着东西方艺术鉴赏专业的书本细阅。自从踏入快要面对毕业的一年,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他已经许久不曾有时间这么做了。投影机还投影出了四年前选择本科的那天满地狼藉的画面,季渝生一时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眼睛微微发红,说不出话来。
宋时鹤见季渝生不出声便以为他觉得自己在奚落他,于是连忙道歉:
“抱歉,我的意思是你就读X大经济系很厉害,我只是觉得一个经济系学生很了解艺术鉴赏让我很惊喜。”
季渝生放在座位旁的手紧紧地握着,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后说道:
“没什么,我从小就很喜欢艺术鉴赏。”
因为父亲的缘故,所以一直能够延续着兴趣,直到发生了那一件事情,大学就和梦想背道而驰了。
见宋时鹤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季渝生立刻转移话题叫时郁和宋时鹤讨论自己对近代艺术鉴赏的见解。
“我认为从几年前,艺术单一化就十分严重,每一部艺术作品都是歌颂逃出世俗......”
“我也有这种看法,鉴赏如今的艺术时好似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爱和未来......”
时郁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异议,“我不同意,你们的思想很落伍,你看程雁柏的诗......”
他们三人各自引经据典地表达自己的看法,季渝生惊讶于时郁对程雁柏的作品的热爱,宋时鹤惊讶于季渝生对艺术鉴赏的十分精要,独到的见解。
正当他们谈论到高潮的时候,一把清冷的声音硬生生地插入他们中间,就像冬天用寒刀刺破了春夏秋天的生趣。
“换组了。” 程雁柏把手放在时郁的肩膀上冷着脸对宋时鹤说道。
时郁的肩膀微微一颤,立刻不再出声。
宋时鹤首先反应过来,
“程先生如此唐突地打断我们的讨论,不太礼貌吧?”
程雁柏冷冷地望了宋时鹤一眼,拉起时郁的手推开季渝生就走。季渝生被推得仿佛被一个浪潮狠狠拍打,若不是宋时鹤送出手撑着他的背,他差点便直接撞到椅子上。
柏树不想让别人目睹到向日葵的风采,所以只能努力地生长出枝丫,完完全全地遮住他的向日葵。
程雁柏紧紧地箍着时郁的手,把他拖到洗手间,推进一个格间,手滑上他的腰际,一下把他压在冰冷地石砖墙上。
”呃——“ 后背除了程雁柏的手贴着的那一处,其他地方都是冰冷的,时郁重重地一抖,弯起腰想要和墙壁拉开一点距离,找回一点暖意。但程雁柏一下便看穿了他的意图,大力地捏了捏他的腰,时郁整个人又软了下去,整个后背落入墙壁毫无温度的怀抱中。
“冷吗?” 程雁柏虽然贴着时郁的耳朵讲话,但时郁却只觉得像有雪霜盖住了他的耳朵一样。
“你刚刚很开心啊?”
“那里是不是很温暖啊?” 程雁柏一字一句毫无温度地缓缓说道。
“呃——”时郁被程雁柏沿着腰际一路抚摸着,说不出话来。
“真抱歉啊,逼着你离开那里。” 字句间虽像是在道歉,但程雁柏却毫无悔意凶狠地说道,而后大力吻上时郁的唇。
在蛮横无礼的吻后,程雁柏揽住时郁的腰,在他耳边问:
“但不是你告诉我说你更喜欢冷和深海吗?”说着手从腰际慢慢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