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XXIII 他们是一对
季渝生对于时郁请他做模特的这件事惊讶无比,他张着嘴说不出话。
“我可能不太适合,我不大会摆姿势,我——”
“没关系,你就坐着就好!我自己会找角度的!”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突然,但是看到你我才想通了的,我感觉模特非你不可,拜托你了!”看着时郁亮晶晶的眼睛,季渝生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如果只是坐着的话,我尽量——”
“谢谢你!”时郁兴奋地抱住了季渝生。
”那我们今天晚上在上次那间画室等!“
“我要开始思考构图了。是垂直还是横向好呢?”
课程完结后,时郁一边和季渝生兴奋地聊着一边离开,谁知在门口竟碰到了程雁柏。下课离开的学生们看到程雁柏都是又惊又喜,但程雁柏的眼神布满风雨欲来的阴沉,路过的学生们都不敢上前搭话。季渝生以为他是来找宋时鹤的,但在程雁柏看见时郁那一刻忽然一闪的眼神,他才发现原来时郁才是他在默默等待的人。
第25章 Chapter XXIII 他们是一对
“你怎么来——”没等时郁说完,程雁柏便低声严厉地问道:
”你为什么在这里?”
“上课...” 时郁的脸色染上一丝苍白,就像冬夜时照进烧着柴火,温暖的屋子里的一丝带着寒气的白月光。
程雁柏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
“你跟我来。”
程雁柏说罢不等时郁回应便拉着时郁离开。
正当季渝生愣在门口时,皮肤先是感受到炽热的鼻息,而后耳边先是响起一句话:
“他们是一对。”
还未等宋时鹤好好观赏慢慢成熟的耳垂,季渝生微微张大的瞳孔便映入眼中。
“程雁柏,程雁柏,在学校,这是在学校!”时郁害怕被别人听到所以只能小声却带着重重的语气喊着程雁柏,但他感觉自己仿佛沉在海底快将窒息的人的呼救,他的话站在岸上的程雁柏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程雁柏把时郁拉到了一个没什么人使用,油漆掉色砖块脱落的后楼梯,他一把将时郁拉到窗边,时郁的腰重重地撞上了窗沿,更带起了微风撩拨了几下窗外的郁金香,柏树在此时伸开浓密的枝叶把整个向日葵遮住了。
“你和那个碍事的刚刚在聊什么?宋时鹤吗?”
“渝生是我的朋友。” 时郁的手微微颤抖。
“这种课有什么好上的!” 程雁柏的言辞突然激烈起来,吓得时郁一抖。
没等时郁回答,程雁柏又继续凶狠地说着,
“为什么要上他的课?你现在喜欢他了?” 程雁柏的眼睛里就像被蜘蛛织满了红色的丝网,柏树的顶端就像快要被炽热的温度烧得成熟到裂开。
时郁感觉自己就像被荆棘刺破了心脏,荆棘尖锐的针毫不留情地刺着他的胸口,外面看起来还是完好无缺,其实里面已经是腐烂发臭的死肉。
正当程雁柏板着脸,拉着如弓箭般绷紧的嘴唇扭过头去,好似是要继续破口大骂时,时郁扯出了一个违心的笑,他小心地拉起了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温柔地安抚道:
“雁柏,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喜欢,我是选不到你的课才唔——” 程雁柏忽然抬起头,紧紧地抓着时郁的下巴,仿佛一夜之间伸展出长长的枝叶的柏树一般。
程雁柏的动作比平常更粗鲁,时郁感觉自己时一个被放在高架上的祭品,圣剑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身体,血沿着腰际缓缓流到脚跟。
柏树的树叶果然是苦的,时郁如此想道。
这个想法出现后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这种没有一点名气和吸引力的人,是没有人会喜欢你的,宋时鹤也一定不会,你不要自作多情。” 伴着这句话,时郁感受到铺天盖地的窒息感。
“雁柏...别这样...” 时郁的声音染上了春雨的缠绵,他低低地呻吟着。
程雁柏捏住时郁的脸,深深地吻住他,把他的话语给塞了回去。
第26章 Chapter XXIV 向日葵是柏树的信徒
柏树的遮天蔽日和直冲云霄的高度总是让向日葵颤颤发抖,他努力地想要摄取阳光,但柏树茂密的枝叶却总是严严实实地盖着他,柏树觉得只有这样,向日葵才会愿意一直一直陪着他,就算是太阳也无法把他引走。
其实对于留在柏树的阴影下,他心里是愿意的,那里阴凉舒服,他很喜欢,他也深深地爱慕着枝叶繁盛的柏树,但向阳是他的本性,他需要阳光维持脆弱的生命,长期留在阴影下会让他感觉到痛苦,但柏树却不能体谅到他的需要。
没有阳光的向日葵最终的结果会如何,答案是什么,时郁自己也无法回答。
时郁颤着腿收拾自己的衣服的时候,一只蝴蝶飞到他的肩膀,扑闪着蓝色的斑斓的翅膀,仿佛在心疼他宽慰他,程雁柏在对面望着他,眼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时郁的裤子松垮垮地套在膝盖,衣服还没整理好,衬衣的扣子只由下往上扣了两颗,脸上带着情事的余韵,如若不知刚刚的场景,也许程雁柏会以为他在窗边故意地半拉开衣服,阳光照着他雪白的肌肤,自己的情人正弯着腰,露出完美的曲线深深地诱惑着他。那深红的嘴唇下一刻仿佛会在下一刻吐出充满热气的喘息,又或是在他耳边说着沾染了浓浓的情欲的“雁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