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 章 这是我相公
白竹脚不点地,往门口一跃,飞扑过去,双手搂住来人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身子缩在他怀里,像要钻到他骨子里,头埋在他肩窝里,放声大哭。
张鸣曦紧紧抱着日思夜想的夫郎,似要把他揉碎和自己的骨血融成一体。
他靠在墙上,脸埋在白竹头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俩人一句话不说,只顾搂抱着哭成一团。
江大成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小竹抱着刚才那个汉子,哭得死去活来。
他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这时燕子拿着一卷布笑嘻嘻地进来了。
她猛然看见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埋头痛哭,大吃一惊,抬头狐疑地望着江大成。
江大成冲她摇头,走出去,轻轻关上后院门,把后院留给俩人,拉着燕子去了前堂。
白竹恍然忘了身边的一切,没命地搂着张鸣曦大哭,那眼泪似开了闸的小溪,连绵不断地顺着张鸣曦的锁骨往下流。
张鸣曦比他理智一点,抱着他淌了一会儿泪,身子靠在墙上借力,一手搂着白竹的腰,一只手抬起白竹的下巴,痴痴地望着他。
白竹泪眼婆娑,伸手扶摸他的脸,哽咽道:“鸣曦,怎么瘦成这样子了?”
张鸣曦哽了一声,一手搂着白竹的腰,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往他唇上吻去。
白竹身子软成煮熟的面条,站不住,打摆子似的哆嗦着。
他双手抱着张鸣曦的脖子借力,张嘴就往张鸣曦唇上咬去。
俩人吻得凶残,毫无章法,唇瓣厮磨,舌头互搅,像动物打架似的,一言不发,抱在一起没命地啃咬。
白竹比张鸣曦还主动,还疯狂。一边流泪,一边含糊地低喊“鸣曦”,疯狂地含着他的唇舌吮吸。
不知道亲了多久,俩人唇舌发麻,张鸣曦的舌头都快被咬掉了,嘴唇被咬破出血,俩人才慢慢放慢了啃咬,吻变得缠绵悱恻。
俩人抱着亲了良久,都觉得觉得肺里的空气耗尽,下一秒就能倒地死去。
白竹身子发软,脸上发烫,喘息一声,稍微离开了张鸣曦的嘴唇,抬头痴痴地望着他,半晌才哑声道:“鸣曦,你终于来了!”
张鸣曦哽咽着嗯了一声,嘴唇连动,一连串轻柔的吻落在白竹额头上,眼皮上,鼻尖上:“竹竹,狗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怎么是这么一番打扮?”
一句话把白竹从梦中惊醒,他茫然地回头望了一眼,后院里没人,后门关着。
白竹平息了一下,痴痴望着张鸣曦,眼睛舍不得离开分毫:“说来话长,我慢慢告诉你。刚才那人是我干爹,我带你去见他。”
嘴里说着出去见人,脚下却不动。白竹搂着张鸣曦脖子,踮起脚,对着他嘴唇,重重的亲了一口,叹息道:“我真怕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又不见了!”
张鸣曦像离开那天一样,抱着他的腰使劲一勒,柔声道:“疼不疼?是不是做梦?”
“疼!”白竹含着眼泪笑。
俩人久别重逢,千言万语说不尽,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白竹意识到自己不管不顾的抱着张鸣曦亲,连干爹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不好意思地同时,暗暗感激江大成的体贴。
他伸手温柔地抚了抚张鸣曦的脸,柔情四溢:“鸣曦,我们的话待会儿再说。我带你去见干爹和妹妹,如果不是他们救了我,我只怕没命了。”
一句话说得张鸣曦心里一疼:可怜的竹竹是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啊!
第316 章 这是我相公
白竹望着张鸣曦笑,目光拉成丝,像要织茧把张鸣曦裹起来。
张鸣曦目光黏在白竹身上,片刻不愿意分开。
白竹望着他甜蜜一笑,紧紧拉着他的手,打开后门,来到前堂。
江大成和燕子坐在靠近门口的空饭桌上,小声嘀咕着什么,见他们出来,抬头望向俩人,八目对视,相顾无言。
白竹松开张鸣曦的手,快步走过去,在江大成身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哑声喊了一声“干爹!”
张鸣曦紧随其后,也跪下磕头,喊了一声“干爹。”
燕子不敢受他们的大礼,忙站起来,退开一步,想了想,跑去关上店门,才慢慢过来站在白竹身侧。
“起来说话,别跪着。小竹,这位是?”江大成刚才看见俩人抱着哭得那叫一个情深意切,知道事出有因,没有打扰他们,躲出来,耐心地等着他们宣泄情绪。
“干爹,这是我相公张鸣曦!”白竹依然跪着,转头情意绵绵地望了张鸣曦一眼,抿唇一笑,又转头望着江大成。
“相公?你个小汉子怎么会有相公?”江大成一头雾水。
“干爹,对不起,我没有说实话。我叫白竹,不是汉子,是个小哥儿。因为被人陷害,流落到这里。我怕被坏人欺负,才假扮成汉子的。”白竹又磕了一个头,很惭愧。
“你是个小哥儿?”江大成大吃一惊,垂首望着白竹,又抬头望了燕子一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白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一个小哥儿孤身在外,很不安全,你扮成汉子也情有可原。只是,你没有孕痣,怎么可能是汉子?”
江大成真的很善良,经过最初的惊讶后,很快冷静下来,并没有责怪白竹骗他们,反倒站在白竹的立场马上理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