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山东境内出大事521
“哀家听闻你娘家给你过继了个小子,怎的也不带来瞧瞧?”
“这……”
富察明玉、高子吟、金氏、魏碧涵等人虽说是景娴的心腹大患,可是对于她而言,南巡被废才是最为紧要的事,是以,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在这条南巡之路上安插了数颗用得着的棋子,而雁姬便是其中当其冲的第一颗,听闻此言,便是只见她面上略微露出一点难色——
“回母后皇太后娘娘的话,奴才倒不是不想带那个小子来开开眼界,毕竟这山东再好好不过京城,天下之尊再尊尊不过您老人家,只是眼下里这实在有些事抽不开身,望娘娘恕罪。”
“无妨,哀家也不过是……”
“你这奴才的话倒是让哀家觉着有点意思,正如你所说,孝敬姐姐可是这天下最最尊贵的主儿,你家小子再大的事儿还能大过这一头?”
钮祜禄氏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为着的就是一击即中将这些肉中刺眼中钉彻底铲除,心知这一趟南巡就是最恰当的时机,且自家儿子心中有有着旁的计较,自是懒得多做什么面上功夫,再加上这雁姬话里话外的只知道捧着那拉家的人,除了请安压根就没搭理过自己这个圣母皇太后,便只见钮祜禄氏还没等那拉太后将话说完便冷冷打断出了声——
“哀家就不明白了,你们这是心里头有什么旁的计较,还是目中无人得不把咱们皇家放在眼里呢?”
“奴才惶恐,实在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娘娘此话何解。”
钮祜禄氏这话说得没有半点遮拦,摆明了就是想给对方扣上个要么是心存不轨要么是不敬皇家的罪名,可是在她们一行人出宫之前,雁姬早就已经得到了景娴的来信,有着使命所在和充足的准备,自是不怕对方这无中生有的名头,不卑不亢的福了一福——
“奴才一小小的妇人,若不是长嫂病逝侄女年幼府中无人打理,原也轮不到奴才前来觐见,而奴才方才也已言明,幸得当年母后皇太后娘娘的照拂才能有现下的安生日子,铭感于内都来不及怎会有什么旁的心思,心中敬重非常又怎会有不敬之心?”
“呵,倒确实是个嘴皮子利索的。”
看着对方这跟皇后如出一辙的硬骨头模样儿,钮祜禄氏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现下为了顾全大局动不了皇后可难道连个小小诰命夫人都动弹不得?如此一想,便只见她非但没因此话揭过这一茬儿,还越的来起了劲——
“那你便说说你家小子究竟是做什么去了?哀家倒是好奇得很,一个从六品的小官连随驾的资格都论不上,能在这当口儿上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不怕你问,就怕你不问!
景娴对针锋相对了两辈子的钮祜禄氏可谓是早就了解透彻,知道此人最是个*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主儿,只要眼前人跟那拉家能扯上一点关系,就决计会死咬着不放,而雁姬一早就心中有了数,话自然也是怎么激起对方的怒火便怎么说,眼见着对方还真是果不其然的落了套,拿着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做起了伐子,心中不由得冷冷一笑,面上却是显得万分为难——
“怎么不说了?方才不是还嘴皮子利索得很?”钮祜禄氏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还没出紫禁城的大门就被景娴算计了个仔细,准备拿自己开南巡之路的第一刀,看着对方这幅模样儿还深以为得计,越的嚣张了起来,“难道还真是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污糟事?”
“娘娘明鉴,奴才一门忠君尊上,虽是没有什么大本事可是从未犯过什么差错,而心中虽是有苦难言,也从未想过在眼下这天下同乐的南巡之时给主子们惹一点不痛快,可您既然将话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奴才还死咬着不松口,怕是就要污了满门之名了,如此,奴才便也只能拼得得罪这山东上上下下的重臣以全忠孝了……”
雁姬的话锋转得突然,除了稳坐泰山的那拉太后和景娴之外,在场众人皆是面露错愕,山东巡抚知府等外命妇更是齐齐变了颜色,然而还没等后知后觉感到情况有些不对的钮祜禄氏说上什么,便只见雁姬抢先一步的倒起了豆子——
“主子们身在京城宫墙之内,虽说是心系苍生却总归有些有心无力,俗话说得好,女子不干政务,可是家中父兄皆是吃皇粮尽皇事,奴才多多少少也能得知一些京中的风向,知道圣驾南巡心中既是开怀又是忧虑,您几位怕是不知道,山东饥荒已经三月有余,百姓们吃不抱穿不暖,可是为恐主子爷龙颜大怒又只能隐忍不粉饰太平,犬子无能官职微薄,便只能帮着安抚灾民不惊圣驾,几个月下来人都累得脱了型,可是上头压着不放他们这些小的也没有针锋相对的理儿,奴才,奴才真真是心都要滴出血了,只盼着主子们能做做主了!”
“什么?饥荒?”
钮祜禄氏整个儿傻眼了,她一千个一万个没有料到自己一个借题挥扯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看着在座众命妇看着自己的尴尬神情,她突然意识到怕是落进了别人的套里,而更让她惊恐的事南巡上下事宜皆是由钮祜禄家嫡系的阿里衮负责,这样一牵扯进来怕是上上下下都别想落得半处好,而就在她愣神之时,看足了戏的那拉太后却是勃然大怒的出了声,矛头直相阿里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