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要开场了(改乱码)35
为女则弱,为母则强。
如果只是针对自己,她或许也就忍了,但将手脚动到了她的孩子身上,她就没法淡定了,何况富察明玉今日能将手伸到自己没出生的孩子身上,保不齐来日就能将心思动到永璜身上……既然安安分分都讨不了好,咱们何不干脆斗一场?
从世祖朝开始,大清就没有过嫡子继位的先例——
世祖那会儿是打心眼里就没待见过他的那两位皇后,蛋都没让她们落下一颗,圣祖倒是有嫡子了,还眼里手里的捧着,从小带在身边教着,可临到了了,不还是废了?当今的主子爷不也是生母家世不显的庶子?
她们同出于富察家不错,利益共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错,可是富察家能出一个母后皇太后,难道就不能再出一个圣母皇太后?
富察格格这样想着,脸色不由的慢慢转好——谁能笑到最后还未作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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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格格那头有了成算,这头听着信儿的景娴却很意外。
“你说她除了每天给福晋请安那会子,平日里几乎不去主屋?”
容嬷嬷和李嬷嬷的动作很快。
容嬷嬷虽然是跟着景娴头一遭入宫,在乾西二所里头没有什么人脉,可既然能让那拉夫人放心让自家女儿带入宫,她自然不可能没有两把刷子,就是性子过直,心里的成算也不会少到哪里去;而在深宫之中浸润了这些年的李嬷嬷,就更加不是什么无能之辈,此外,再加上皇后的有意帮持,在景娴备嫁的三个月里,早就将乾西二所先摸了一遍底,更是如虎添翼,即便不可能一下子就将底下的人尽数拉过自己这边,可要撬开几个人的口,得些并未涉及阴私的消息,却是易如反掌。
如此之下,景娴并未等上几日,想要的消息便尽数传了过来——
“正是呢!”容嬷嬷应着声,“听说以前那两位走得还算近,可是自打大阿哥出生后,就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淡了下来,虽然面上瞧着还好,但私下里的联系却比以前要少了去了。”
“这可就奇了怪了……”景娴眉头微蹙,“都出自于一门,平日里不互相帮衬都有些不在理了,怎么的竟越发生分了起来?”
一人势低,二人势涨。
在朝为官,就是清流汉官,也少不得要分门别派;一般世家大族,就是没有什么旁的心思,也少不得要各自为营;而后宫女人,虽然为着圣恩子嗣,注定了不可能对他人掏心掏肺,但无论是因为境遇不佳,抱团取暖,还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同仇敌忾,亦或是什么旁的由头,也都免不了划分出各自的势力,更别说本就出自于同族,利益共通的大小富察氏。
但是过犹不及,事缓则圆。
景娴虽然打定了主意不能让这二人拧成一股绳,给她添不自在,却也没打算操之过急,毕竟富察氏不是个任人拿捏的简单角色,就是凭着上一世的记忆对许多事有了先知,她也不敢太掉以轻心,随便出手,便打算徐徐图之,慢慢离间这二人的关系,反正怀胎十月,日子长着呢,那二位这么一前一后……
嗯?一前一后?
这几日景娴脑筋动得多,心思便转得极快,想着想着,便不由得灵光一闪,“李嬷嬷,你可记得大格格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大格格?”李嬷嬷对于景娴突然跳到这上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仍是仔细想了想,“当初福晋有孕,在宫里也算是大事,奴才记得仿佛是雍正六年十月初二……”
雍正六年?
景娴眯了眯眼——她要是没记错,永璜也是雍正六年出生,只是早了几个月,然后到了眼前,这二位又一前一后赶在一起了?头一回撞在一起是孝贤的大格格夭折,这一回却是哲悯的二格格夭折……
这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容嬷嬷……”景娴心里有了猜测,“你说那两位是从大阿哥出世后开始淡了的?”
“正是呢!”容嬷嬷来了劲,将听来的消息如同倒豆子般尽数讲了出来,末了又说,“奴才想着,那位怕不是以为福晋要跟她争儿子,心里不痛快,惹得福晋不待见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么永琏出生之后,总该缓和些了吧?”景娴轻敲着桌子,“万没有僵到明知掩着喜讯会更惹人不待见,却还隐瞒不报的份上。”
“……您是说?”容嬷嬷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那位是因着福晋才不得不隐瞒的?”
“八/九不离十。”
景娴先前就猜测过哲悯跟孝贤怕不是一条心,只是弘历正值壮年,后院的女人不多却也不少,可不说那些平日里就不怎么得宠的,就是高氏也是到死都没蹦下个蛋,反而是这落于其后二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生,若是其中没有猫腻,或是这二人没有互相帮持,那就是见了鬼了!
有着这般的惯性思维,景娴便一直觉得哲悯和孝贤是一条船上的人,再加上哲悯在她的印象中,向来十分低调,鲜少招过什么目光,且还死得早,根本没有搀和进后头的争斗之中,便将此人生生的忽略了过去……直到这几日反复思忖起过往之事,连同二格格又迟迟没有动静,让她存了疑心,这才一下两下的串了起来,让她陡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