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硕王府中乱成粥
“这大半夜的吵吵嚷嚷是做什么呢?”
话点到即止,事儿也同样有个度,一手筹划了整个儿圈套的和敬在屋内算了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之后,便只见她慢条斯理的从殿中走了出来——
“咦?这是在干吗呢?”
“回公主的话,方才兄弟们正在外围巡逻,路过这东厢便只听到嬷嬷的叫唤来了刺客,白姑娘更是吓得连话儿都说不顺溜了,便想着先斩后奏的除了危机,省得扰了公主的清梦。”
“刺客?!”
和敬心里头暗笑,面上却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儿,隔着人群看了一眼,看着富察皓祯已经被打得去了半条命,不由得挑了挑眉——
“倒罢了,只是本宫随着皇阿玛的仁心,既然打也打了,瞧着样子也差不多了便算了,扔出府外了事吧。”
“是,奴才领命。”
和敬说得轻描淡写,似是全然没往心里去,但挥了挥手转身的同时,看见白吟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儿,却是语带深意的抛下一句——
“与本宫作对的人总归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171硕王府中乱成粥
硕王府中
岳礼将手撩了专注起前朝之事,雪如却是一直眼睛珠子都不眨的盯着公主府,心里头发着烦嘴上又没法说,便趁着岳礼外出转到了后院皓祯的屋里,想要找个同声同气的人说上点话,可是这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原本应该被看守在屋子里的人不见了,只留下一帮子急得团团转的下人,看得她顿时火冒三丈,而如同当初坐等皓祯从帽儿胡同回来一般,为防再闹出什么自己意料之外的事,雪如也只能勉强压下火气在房中等,只是她没有料到左等右等,等来的竟是这样的画面——
“这是怎么了?”
看着皓祯满身是血,一脸淤青得几乎分辨不出模样儿,饶是雪如再自觉见过世面也不由得差点被惊得晕过去——
“天哪,皓祯,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额,额……”
公主府的侍卫没少朝皓祯的下颚打,再加上身上的疼痛,竟是闹得他心中有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顺着小寇子和阿克力的力躺在床上直哼哼——
“我的儿啊,你到底出去做什么了,怎么会穿成这样又……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那个多隆?”
“我,我……”
“小寇子,阿克丹!”
看着皓祯费尽力气都吐不出个准话,雪如心里头着急,可同时更是怒火直冒,不由得猛的一拍桌子——
“你们跟本福晋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晋,这……”
“说!”
“福晋有问奴才不敢隐瞒,主子,主子是因为惦记着白姑娘,怕她在公主府里头遭了毒手才想着去夜探公主府,而奴才与小寇子原本是在后门接应,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主子出来,便绕到大门想看个究竟,却不料只见到主子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儿,都是奴才和小寇子的不是,若是奴才二人多劝着些事情或许也不会闹成这样……”
“阿克丹!”
阿克丹是个粗人也是个老实人,眼见着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瞒也瞒不住藏也藏不住了便干脆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事儿全部给说了出来,且还将所有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然而听在满肚子都是鬼主意的小寇子耳中,却是让他暗道一句蠢货的同时连忙抢过话头——
“福晋,阿克丹说得不明不白的还是让奴才来说吧,主子的意思原本是让奴才和阿克丹引开大门处看守的侍卫然后去后门接应,主子自个儿进公主府探个究竟,虽然当时奴才和阿克丹都觉着有些不妥,但想着主子毕竟是额驸爷,去公主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就是被发现了也决计不会有人敢拿主子怎么样,只是这奴才一千个一万个没有料到主子会被当成刺客,更是没有料到那公主府的人竟是会不认得主子……奴才有罪,可是福晋明鉴,那公主府的侍卫可别是借机报复吧?”
“小寇子!”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是这样难不成还是主子的计划有误?”
“你!”
“行了,你们一个两个有完没完?皓祯搞成这幅模样儿,你们还在这儿你来我往的闹个不停,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想要全府的人都来探个究竟才甘心是吧?”
雪如知道皓祯心系白吟霜,却没有料到已经深情到了这般地步,而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是养了十多年的便宜儿子,一个是亏欠了十多年的亲生女儿,她自然乐得二人你侬我侬,也好去了点她多年来的不安,只是眼见着事儿闹到了如此地步,她却也没有蠢到头,知道若是捅了出去不但是会引来自家王爷的滔天怒火,还会让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和敬再拿捏上个话柄,权衡之下,她就是再气却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从牙缝里头憋出一句——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晚大少爷从来都没有出去过,更没有去过公主府,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把嘴给本福晋闭紧了,切不可吐出一句半句的风声!”
“是,奴才知道,只是,只是王爷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