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战火蔓延进宫中
“一切都是吟霜的错,是吟霜不识大体不懂分寸白白扰了您的兴致,您责罚吟霜吧,千万千万不要因此恼上额驸……”
“呵,这话倒是说得有意思,难不成本宫要恼谁要罚谁还得看着你的意思来行事?”
和敬虽然将话说得刻薄,可原本却也没打算拿白吟霜怎么样,顶多也就是借机泄泄火罢了,可是被对方这么一句两句的一挑拨,越听越不舒坦之下,却还真的生出了教训这贱人一二的心思——
“不过你这话说得也不算全错,不说眼下里我是君你是下人,就是放在一般人家里头,我也是当家主母你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妾室,对你和颜悦色是情分,对你严厉相待那是本分,你既然有心要让本宫消火本宫总不能不承你这份心意,如此,你便去外头跪着,什么时候本宫消火了什么时候再叫你起来!”
“是,吟霜明白了,谢公主……”
“谢什么谢?你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受她这般屈辱?!”
皓祯心里头本就憋着一团火,看着事已至此且白吟霜还半怨半哀的瞥了自己一眼,心中英雄主义大盛之下,竟是脑子一热的直接将对方拉了起来,对满脸惊愕的和敬开起了炮火——
“皇上是那样的英明神武,皇后娘娘是那样的宽厚善良,原本我想着你虽然贵为公主,从小被宫中众人捧在手心里却到底应该是个良善之辈,可是我一千个一万个没有料到你竟是会这样残忍这样无情这样冷血,吟霜已经将姿态放得这样低了,也从未想过要与你争什么,你为什么要这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损她甚至责罚她?你当我是死的么?还是以为这还在皇宫里,可以由得你任意妄为不成?”
“你!”
和敬原本只想要小惩大诫让白吟霜收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却没料到竟是会惹来皓祯这般剧烈的反应,愣着神听着这不堪入耳的话,整个儿人都气得发抖,脸色也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富察皓祯,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为了个卑贱的歌女与本宫作对?!”
“什么卑贱的歌女?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的吟霜,在我心里她是最最美好的梅花仙子,虽然出身不如你,可心地却比你好了一万倍不止,再加上我本来就与她相识在先,相*在先,若说先后若说情分,你也是一万个的不如她,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摘她,到底是谁在与谁作对!”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
和敬被这一番拿着歪理当正理的话给气了个倒仰,抓着一旁的齐嬷嬷才没直接栽了下去,而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的齐嬷嬷也算终于回过了神——
“你为臣公主为君,你不敬公主在先蔑视皇权在后,你说这是谁在与谁作对?”
齐嬷嬷在深宫这么多年,自认为什么场面都见过了,什么阴私之事都听闻过了,却从未想过这世间居然还有这般胆大狂妄之辈,开了眼界之余也开始了反击——
“硕王爷和硕王福晋倒还真真是好教养,不尊主上屡次顶撞,这样样可都是大罪,你们是都不想要脑袋了么?!”
雪如本就是个脑子拎不清的,被自家儿子那一通入了自家门就是自家人的理念一灌,不由得深觉有理,即便面上对和敬颇为尊重,心里头却到底是有些不平衡的,再加上眼见着自家女儿这般可怜且上头还得理不饶人,就更是心有怨怼,拉着大吃一惊的岳礼不出半句声,直至眼下被齐嬷嬷这般劈头盖脸的一骂方才醒过神来,对方可不单单是个公主,背后还有着皇上和皇后娘娘撑腰,吓得赶忙的跪了下来——
“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没把儿子教好,皓祯平日里不是这样的,想来也是昨日喝多了酒现在还没缓过神采有些说话不过脑子,公主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是啊,正是这个理儿!奴才回府之后定会好好教训劣子,定不让这白姓女子再来扰您的眼,求公主饶过犬儿这一遭吧!”
“阿玛额娘!”
“哦?是么?说话不过脑子?本宫怎么觉得额驸清醒得很,且还颇有些不服气呢?”
“公主……”
和敬从出生到现在闲话是没少听过,可这般明明白白的窝囊气却从未受过,再加上皓祯一边挡在白吟霜身前一边深觉自己有理的模样儿深深刺激到了她的神经,几几相加之下,便只见她双眼憋得通红的直接一拍桌子——
“额驸说的是一套你们说的又是一套,本宫是个年纪轻好糊弄的,这些话你们便留着跟皇阿玛和皇额娘说去吧,齐嬷嬷,摆架进宫!”
☆、164战火蔓延进宫中
公主的排场本就不小,新婚头一天回宫谢恩的排场就越发壮观,浩浩荡荡的一路下来,竟是一眼看不到头,只是前头的大气映衬着后头紧随而上的硕王府一干人行色匆匆的模样儿,却是怎么瞧怎么让人觉得违和,而这一切落在在临街茶馆里喝着茶的弘昼眼里就更是微妙——
“你挑的那个丫头倒是个手脚麻利的,本王原想着那姓白的丫头也不是个蠢到头的,要劝服她公然跟和敬翻脸说不定还要上些功夫,却不料竟是快得这样惊人,回头可得好好赏赏。”
“这还用您说?要不是个有能耐的儿子会巴巴的将她塞进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