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弘昼出马一顶俩
“该死的,竟然算计到本王头上来了,还将主意打到了婉儿身上,真真是一帮子狗胆滔天的混蛋!”
“王爷,奴才说句不当说的,既然太妃和福晋这样舍不得大格格,您也……”李顺儿小心翼翼的接过话头,“母后皇太后是那样仁慈的人,又一直看重您,若是您开了口,或许事儿还有转机也不定呢?”
“放屁!”弘昼憋着一肚子的火没法出,听到这话不由得顿时炸了毛,“你当爷不想回了这档子事?可有些话是可以不过脑子就能随便往外捅的么?”
弘昼是地位超然,在宗室里头也是说得上话,可是且不说那身份低的迎合了他没用,身份高的呢,又怕附和上了这档子随后自家闺女便被盯上,没人想,也没人会去插手,就单凭着弘历这回拿着先帝爷和贤怡亲王的例子,以及蒙古安定这头做伐子,就实在让他没得半点办法,即便再跟那拉太后身在一条船上,有些话不怕坦诚相对,那拉太后又是个连弘历都要让上几分的主儿,可是只要事关到前朝问题对方却也是没法拍板定论,再者,他也不可能上赶着去说不情愿,不然一个没折腾好还得被扣上个不心系于朝廷大事的大帽子……这般进也不得退也不得,直让憋着一肚子火的弘昼想大骂富察一族的娘。
“他妈的,一帮尽会想些下作招的龟孙子,竟是想借着婉儿捏住爷的三寸,真是气死爷了!”
弘昼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只能拿着地板出气,走完一圈又一圈,而正在这时,景娴派过来传信儿的人到了,直让弘昼眼前一亮——
“主子的意思想来王爷已然明白,而还有一句……”来人压低了些声音,“就是再不济大格格进宫的事儿已然成了定局,可是这进宫的格格虽然多是远嫁,却也没有定例说一定就得远嫁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吸取之前的教训,之后一定加快进度!
☆、99弘昼出马一顶俩
“主子大喜,虽然宁寿宫那位想方设法的想要陷您于不义,明面上来看咱们如今的境况并不算好,可是奴才冷眼瞧着,您在主子爷心中却还是谁都越不过去的头一份……”
长春宫里的主仆众人,自打新月出现以来,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着倒了大霉,闹得整个儿宫里气压一低再低,看着眼下里好不容易得了点彩头,自然是将颓势去得飞快,而全然不知道景娴那头已将算盘拨得哗哗作响的富察明玉主仆二人,更是就着这档子事说得喜上眉梢——
“高氏霸着宠*这么些年,却是连个蛋都没落下个,这回瞧着和亲王大格格的动静,便也眼巴巴的想要讨上点彩头,可是到头来竟是连边都没拢得上半点便被主子搏了个头筹,看她平日里的那副嚣张劲儿,怕是怎么都没料到在主子爷心里最看重的还是主子您,等到大格格入主长春宫,成了您正儿八经的养女,高氏怕是又要气病了!”
“呵,高氏那个贱人来来去去便只会些瞧不入眼的把戏,这么多年下来,皇上想来也是看腻了,小小一个嫔位便敢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事事跟本宫过不去,真当如今还是在乾西二所那会儿呢?”
富察明玉轻笑一声。
“二哥这步棋着实是走得好,不光是让高氏那个贱人吃了瘪,就是翊坤宫的那个怕是也始料未及……哼,想取本宫代之,也不看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她们乌拉那拉家有没有那个本事!”
“正是呢,那位一向是跟着宁寿宫那位马首是瞻,得尽了便宜占尽了好,可这会儿,二爷将话儿往前朝上头一扯,宁寿宫那位再大又还能大过世祖爷,敢公然插手朝政不成?论身份她比不上您,论家世乌拉那拉家也比不得咱们富察家,论宠*她也不是头一份……”秦嬷嬷连忙接过话头,“这回没了宁寿宫那位给她撑腰,正好也让她明白明白这后宫里头做主的到底是谁,可别凭着眼前的一点权柄而大了心眼!”
“你说得不错,是该让她明白明白这后宫跟谁姓了……”富察明玉点了点头,“不过是暂时得了这襄理六宫的名头,便自作聪明得没了上下,真当宗人府那档子事让人看不出蹊跷?亦或是就想凭着那摸不着瞧不见的好处拿捏住弘昼来与我打擂台?弘昼可不是个没脑子的,一旦婉儿进了我这儿,自然会明白该怎么做,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也算是得了个教训!”
“主子说得有理,只是奴才私下估摸着,和亲王可不是个气性小的,若是一个没弄好对咱们生出了什么龃龉,岂不是上赶着的给了旁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任凭他再大的气性儿,还能强得过圣旨?”
或许是平日里弘昼为怕进一步招了忌讳只跟着自家叔辈一个鼻孔出气行事太过低调,亦或许是富察明玉太过自负高估了自己并娘家的能力觉得拿捏住对方不过易如反掌,两两相加之下,竟是全然没将这一点放在心上——
“再者,只要婉儿进了我这长春宫的门,不就等于跟咱们身在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老五福晋跟我妯娌这么些年,我自问还是了解她一二的,她这人没什么功利心,也没得什么旁的小心思,唯一就只瞧着儿女之事,他们也不是傻子,想要婉儿以后过得好,有个瞧得入眼的好归宿,就是心里头再憋着气也只能吞下去,且上赶着来讨好我,换句话来说,也就等于一并踏上了咱们这条船……那拉氏有张良计,本宫有过墙梯,总不能让他们白得了弘昼这个便宜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