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新月的脑残神功
“还不将那混账东西给哀家轰出去?难不成还等着哀家亲自出去不成?!”
“是,奴才遵旨……”
“呜呜,新,新月参见母后皇太后,恭请娘娘金安……”
皇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盏跟着陡然一颤,底下跪着的人也连带着心中一惊,连忙应了声就准备往外退,可是这话音刚落,才等他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却是突然只觉得眼前闪过一抹白光,而还等他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耳边便是突然响起了那熟悉又刺耳的哭闹声,直让他脚跟子顿时一软——
她,她竟是就这样冲进来了?!
甭说底下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就是端坐在宝座之上的皇后也算是大开了回眼界,她自问历经三朝,什么样的糟心事儿都算见过不少,可是没规矩成这样的皇家宗室格格却是破天荒的头一回见着,而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表面上有些不着调的弘昼,以及一直有些拎不清的弘历,在这规矩上头却也是从来都不敢错的,更别说没得到允许就直接冲进她的寝宫。
真真是反了天去了不成?
皇后面沉如铁的不出声不叫起,景娴也是看着这幅不成体统的样子指皱眉,底下的人更是大气儿都不敢喘上一声,而至于本就抱着想要见一见新月的心思而来的雁姬,这会儿也是没好到哪里去,看着面前这个哭的满脸鼻涕满脸泪的白衣女子,她只觉得万分的不可置信——
这,这就是将努达海弄得三迷五道,日日魂不守舍的月,月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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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新月的脑残神功
这,这就是将努达海弄得三迷五道,日日魂不守舍的月,月牙儿?!
雁姬本想着努达海到底不算是那十几岁没经过人事的毛头小伙,这么些年下来对于底下人的种种奉承也算是所见多多,少不得有点子眼界,能够将他弄得这般心不在焉的女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平庸之辈,而即便是撇开这些个不说,光凭着她作为当家主母这么多年来的所见所闻,即便对于那正儿八百的皇家公主了解不多,但对于一般的宗室格格却到底是没少见过不是?而就是再不至于个个出众,但又有哪个是在气度上头落人之后的?
在这般两两相加之下,雁姬自然是认为这位格格即便不至于惊为天人,却应该怎么都少不了那份应有的皇家的尊贵大气,可是或许是人算比不上天算,亦或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总之,在看到面前这位不但没得及半点皇家风度,且还所行所举甚是让人跌破眼球的格格之时,雁姬只觉得被惊了个踉跄,半天才堪堪回过神来。
“奴才,奴才给格格请安……”
雁姬虽然被眼前这与自己所思所想皆是大相径庭的情形给闹了个惊疑不定,也对于这没得半点规矩可言,且还将自家丈夫迷了个昏头的新月没得半点好感,可是这主是主,仆是仆,皇后是后宫之中最大的主子,可以完全不在乎任何的脸色,景娴也可以依着位分不必给对方好脸,但作为皇家奴才的她却是不能,稍稍顿了一顿之后,便立马的动作了起来,本能的朝新月请起了安,可是她没有想到,或许是这殿中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这原本就在情理之中的礼数,会如同捅上一个马蜂窝般,惹得对方再度语出惊人,还没等她将话说全,便只听到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半带哀戚半点不可置信的女声——
“雁姬,你怎么能跪我呢?你还不赶快起来?”
做了十多年的风光格格,如今却是被关在一间小小的黑屋子里,花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够堪堪出来重见一回天日,新月的心里本就委屈极了,而好不容易来到这宁寿宫之后,又先是被外头的人左拦右阻,后又被母后皇太后当面甩了脸色,她的心里便越发的难受,而眼下里看到在自己心中虽然贤惠,年纪却到底不小的努达海的妻子雁姬,面上不但没有半点岁月的痕迹,通体上下的气度亦是比起如今受尽了冷遇的自己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她的心中便更是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悦,可是还没等她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满心不舒坦,亦或是再跟着动作一二,便只见对方突然摇摇拜倒在自己跟前,闹得她脸色陡然大变,压根顾不得自己这会儿的狼狈,也顾不得还没得到皇后起身的恩典,就直接扑了过去——
“努达海对我有救命之恩,此恩如同再造,我的心里充满了浓浓的的感激之情,一早便把你们当做了家人看待,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见外呢?”
雁姬被新月这猛然之间的举动闹得差点一个踉跄就栽了下去,可比起身体上的不舒服更甚的却是这言语之间的冲击——
什么叫做早就把我们当成了一家人?什么叫做我与她见外?!
主子在拉拢得用的人的时候,是会说上些一家人话,拿你当成自己人之类的话不错,而许多得力的大臣,或是祖上功劳显赫的世家之家,亦是可以跟皇家联姻跟皇家攀上点子关系也是不错,可是这话又说回来,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过是为上对下施恩的一种手段,主依然是主,仆依然是仆,甭管你位分多高,甭管你身份多重,又岂是能真的乱了套去的?
如此之下,不光是雁姬被这一个没弄好就要套上个大不敬帽子的话弄得面上一白,景娴的眉头也跟着皱得越发的厉害,就是本想着倒要看看这个新月葫芦里卖什么药的皇后也有些坐不住了,毕竟作为这天下间最大的女主子,她可以因着些旁的缘由不对这新月在规矩上要求太多,也可以碍着有外人在场忍她一回两回,却无法坐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将皇家的颜面踩在地上,竟是连个上下尊卑都不分,否则天下不是得跟着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