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阿炀又失约了
易箫不太懂他的意思,“草莓蛋糕盒里不是草莓蛋糕是什么?”
彭若宇戏谑道:“箫箫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鸠占鹊巢这个词?”
“鸠占鹊巢?”易箫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鸠就是鸠,鹊就是鹊,鸠永远都取代不了鹊,箫箫,你说是吧?”
“你什么意思?”滕洛炀身边的兄弟就属彭若宇和盛泽与他最不对付,他说这个话易箫难免不会想多。
彭若宇两手一摊,“开个玩笑,别激动嘛,以后你就知道了。”
易箫和彭若宇待在一起不舒服,皱眉道:“我要回去了。”
“别着急啊。”彭若宇又问:“沈逍要回来了,你知道吗?”
“是吗?”
沈逍是易箫大学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滕洛炀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大学毕业就出国音信全无。而今他要回来关彭若宇什么事,又与鸠占鹊巢有什么关系?
彭若宇吃惊道:“难道洛炀没告诉你啊。”
“或许是忙忘了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易箫头也不回地走了,彭若宇喜欢阴阳怪气,他懒得与他打哑迷。想得太多,无论猜对猜错,伤的都是他自己。
易箫只知道沈逍是他和滕洛炀共同的好朋友,哪里能想到那些让他痛得撕心裂肺的关系呢。
彭若宇看着易箫一无所知离开的背影,嘲讽地笑了笑:“真是蠢货,有好戏看咯!”
第九章 阿炀又失约了
很快就到了周六,照约定滕洛炀应该陪他去给父亲扫墓。
易箫打了个电话提醒,滕洛炀让他明天去公司等,下班一起去。
易箫是单亲家庭,父亲怕他受继母欺负没再另娶。可他却让父亲失望了,甚至都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易成涛的忌日易箫相当重视,第二天大早就起来准备,还忍着身体的不适多吃了两口东西维持精神。
到了公司,滕洛炀不想公司不知情的员工议论纷纷的丢人,就没见易箫,直接让小郑将人带去休息室等着。
易箫知道滕洛炀觉得同性结婚丢人,就没上去两人以前共同的办公室,乖乖在楼下休息室等着。
出门前吃的药有安神的成分,易箫身体越来越弱,被空调吹着一不留神就晕乎乎睡过去了。
易箫醒来时四周漆黑一片,掏出手机一看都晚上七点了。
员工们早已下班,公司门也被锁住。
易箫一颗心瞬间跌落谷底,阿炀为什么没来叫他?
黑暗局促的空间让易箫如坠深渊,某些噩梦般的回忆呼之欲出,他只能一遍遍地给滕洛炀打电话。
电话一连拨了三四遍才被慢悠悠接起,“喂,什么事啊?”
“阿……阿炀……”易箫蜷缩在墙角紧紧抱着膝盖,仿佛随时会有精怪从铺天盖地的黑暗中朝他伸出染血的利爪,他害怕极了,嘴唇都在哆嗦,“你,你去哪了……”
“哦,我临时有事去不了,还以为小郑转告你了呢。”滕洛炀像是才想起还有扫墓这回事。
小郑都不知道这事,又怎么会告诉他?
“没,没关系,你有事……你先忙……”
“扫墓咱们下次去也一样,乖。”滕洛炀哄得匆忙且敷衍,说完马上就挂了。
易箫只好找小郑,小郑过来看到易箫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很是于心不忍。
“易总,易总!”小郑小心地扶起易箫,尽量给自家滕总找补,“滕总今天离开时看着确实十万火急,想必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一定不是故意的,易总您就别生气了。”
“你都说他是因为工作忙,我又怎么会生气呢?”易箫强行挤出一丝笑。
“我送您回去吧。”易箫看起来很虚弱,小郑只以为是断电后休息室太冷被冻的。
“不用,送我回去你回家就太晚了不方便,帮我找个代驾吧。”易箫不想给人添麻烦,也不打算回家。
代驾很快就到了,小郑见易箫摇摇欲坠,不放心地叮嘱:“易总注意安全啊,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一定,放心吧。”易箫朝他挥了挥手。
“先生,您这是回家的路吗?”代驾越开越觉得路线不太对劲,这不是去墓地的路吗。
“不是,我去给父亲扫墓。”易箫靠着车窗,外面黑云遮天蔽日,雨越下越大,如同一头吞噬万物的猛兽。
“扫墓哪天不能扫啊。”要不是看易箫瘦得风一吹就倒的脆弱模样,代驾一定会怀疑他居心不良,不禁摇了摇头,“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雨,怎么还一个人去啊。”
“是啊,为什么呢?”
这条路易箫已经很熟了,为什么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呢?
得到父亲去世的消息时,明明是滕洛炀将他抱在怀里替他擦干眼泪,说:“箫箫不哭,以后有我。”
“麻烦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易箫抱着一早准备的花束,下车便往径直里走。
代驾赶紧道:“先生,下着雨呢,带把伞吧!”
“不用了。”易箫朝他笑了笑,都到这里了,他还有什么资格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