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阿炀又为沈逍丢下了我
回家一关上门滕洛炀就把易箫往沙发上一甩,质问道:“不是易箫你什么意思?朋友,不过问私生活,你就是这么向别人介绍我们的关系的吗?”
“你刚才不也没承认自己结婚了吗?”易箫第一次吵架时抬头对上了滕洛炀的眼睛。
滕洛炀都被看得一愣,易箫是越来越不正常了,“我那是一时情急胡说的,可是你怎么能那样跟别人说?”
“阿炀,难道不是你不想这段关系张扬出去吗?不然我们搬家怎么会选在这么偏僻的位置呢?”
对于易箫的质问滕洛炀又是心虚又是愤怒,易箫这是胆大包天了敢这么跟他说话?
但他没搞明白易箫为什么突然这样,只能好声哄着:“搬到这里只是图个清静利于你养身体,要是你不喜欢咱们可以马上搬到市中心去。”
拙劣的借口,比起清静,更多的明明就是通勤不便社交不便,让易箫彻底沦为了一个连情儿都不如的隐形人。
易箫笑了笑:“我开玩笑的,这儿是很清静我很满意。没跟邻居解释,只是不想邻居议论说家里另一个男主人十天半个月不着家,你知道的,人言可畏。”
滕洛炀被噎得说不出话,以前唯唯诺诺哭着求他的沈逍他觉得恶心倒胃口,但现在易箫平静淡然了下来,他又有点不安了。
易箫明明就与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伸手就能够到,他却觉得易箫离他越来越远了。
就像一只睡习惯了的枕头,一支用习惯的笔,平时不屑一顾,但丢掉又不习惯。
滕洛炀从没打算让易箫离开,就算离婚他也没准备放易箫一个人出去厮混。
易箫是他的,这个观念好像早已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但今天易箫的异常让他有点动摇。
易箫洗菜做饭忙上忙下伺候得他相当周到,就是不怎么说话,到了睡觉上床的时候,他又进浴室待着没出来。
滕洛炀头一次被他晾着,被迫陪珂珂玩了半天。
滕洛炀再也忍不住了,今天是给易箫脸了敢这么对他?他非得看看易箫在搞什么鬼,还敢莫名其妙给他脸色看?
“开门!”滕洛炀拧着浴室门把手大吼,就差没直接砸门了。
门打开眼前的易箫却让滕洛炀震惊得说不出话,易箫穿着宽松的白衬衫配黑色西装裤,头发抓成了三七分的刘海,领口的扣子没扣自然敞开,锁骨将露未露,连眼神都带着几分青涩的纯真,看起来清纯又撩人。
易箫皮肤白身材好一点都不显年纪,这么一身打扮活脱脱就是小说里走出来的大学男主。
“箫箫,你这是……”滕洛炀结巴了。
易箫被他看得非常羞怯,用力咬着下唇,鼓起勇气扑进了滕洛炀怀里,“阿炀,我大学时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嗯……”易箫打扮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讨好他?如果是,滕洛炀还挺受用,但滕洛炀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
“阿炀,你是不是只是喜欢大学时的我?”易箫不是个奔放的人,做到这一步羞耻心几乎将他全部吞噬,他压根不敢抬头看滕洛炀。
第二十七章 阿炀又为沈逍丢下了我
滕洛炀不止一次嫌弃过他现在的样子,阿炀真的是因为容貌衰败才厌弃了他,所以转而找和大学时期并无区别的沈逍吗?
明知道这个举动这个问题愚蠢至极,他还是实行了,这几乎是无可救药之人最后的自救。
喜欢不喜欢这种问题,易箫已经许多年没敢问了,滕洛炀对今晚的易箫又多了一个问号。
他只能哄:“箫箫无论什么样我都喜欢。”
易箫大胆地吻住了滕洛炀的唇。
不是最喜欢,不是唯一喜欢,但至少说了喜欢,尽管难辨真假,对易箫而言却是已经足够,让他重新有了和滕洛炀纠缠下去的勇气。
他饮鸩止渴,他作茧自缚,他咎由自取。
他在这场名为爱的游戏里成了对自己最残忍的亡命之徒,无人能救,最终的结果只能被滕洛炀狙杀。
两人动情地亲吻着,滕洛炀皮肤逐渐滚烫,根本无法抑制体内的冲动,直接抱起易箫滚到了床上。
奇怪的是他和沈逍在一起时,并没有这种连血液似乎都要沸腾的感觉,滕洛炀也没多想,可能是他和沈逍还没发展到这一步吧。
事后滕洛炀从背后抱着易箫,鬼使神差的,他突然问出了一个这辈子从没想过的问题:“箫箫,你会离开我吗?”
实在是今天的易箫表现得太“空”了,让他一时没了着落。
易箫没有回答,似乎睡着了。
没听到也好,滕洛炀松了一口气,让他听到说不定还以为自己离不开他,那尾巴指定翘到天上去了。
易箫被他折腾一通,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哪还睡得着。等滕洛炀呼吸平稳下来,易箫才慢慢转身,面对面端详着滕洛炀的睡颜。
滕洛炀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乖,和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很不一样。
易箫轻轻刮了刮他的鼻梁,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酸意,他颤声道:“傻瓜,你都对我这么不好了,我还是没离开……”他卡了一下,顿时哽咽了起来,“所以可以稍微对我好一点点吗,毕竟我快要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