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病危通知书
淡淡的清香拂面而来,南倾穿着一袭米白色连衣裙,与那片漂亮的花海几乎融为一体了。
听见嗡嗡震动的声响,南倾迟疑了片刻,最终却还是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
“南小姐。”骆京泽没有一丝赘言地直入正题,“我想跟你谈谈声哥的事。”
贺于声?
南倾微微敛下视线,掩下眸中那缕错综复杂的动荡,
她故作平静,说:“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谈的了。”
闻言,骆京泽只觉得浑身刺骨的凉。
哪怕那会说着南倾不要贺于声,也是他的活该,可这会骆京泽差点给南倾跪下了。
他放柔了自己的声音,自然想为贺于声争取最后一丝的机会,“你能不能到医院来,见声哥一面,求你了。”
能从那个狂妄无人的二世祖里,听到一个‘求’字的确挺让南倾意外的。
只是他刚才说什么?
到医院?
见贺于声一面?
“他怎么了?”
“得了绝症,要死了。”
“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南倾的语气立马就严肃了下来,“我前几天还见过他。”
他还那般淡漠的跟她说着,到此为止。
“我没骗你,他脑子里长了东西,要做开颅手术!就连阿湛都说,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治愈,你说你前几天见过他,那他是不是跟你说要分手?呵,那还不是他怕自己翘辫子,才说出的谎?”
南倾耳边轰的一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炸裂开了。
她骨节泛白,用力地抓着耳畔的手机。
手上细密的汗水,很快就浸湿了一片。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绝望在她眉眼间流淌,心口,好像泛着血淋淋。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在她面前强大,无坚不摧的男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倒下了。
“他马上就要手术了,你能不能来见……”
没有等骆京泽说完,便听见南倾苍白无力却又透着坚定的声音。
她说: “我来。”
南倾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医院。
那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距离贺于声被推进手术室也有半小时了。
南倾目光怔怔地看着那扇手术室的门,一双眼里空洞,茫然,连一个聚焦点的都找不到了。
痛吗?
崩溃吗?
南倾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可是那一瞬间,她麻木的什么都感受不到。
手术时间很漫长。
南倾安静地坐在手术外的长廊上等着。
在南倾没来之前,贺于声的手术室外,并未有家属的陪护。
他……生来就是孤独的。
此时宽敞的手术室外,就只有南倾一个人在那守着。
不,不是一个人。
还有他们的宝宝啊。
南倾低下视线,双手颤抖地抚摸过自己的小腹: “贺于声,我跟小家伙,一起等你出来。”
第237章 病危通知书
南倾红着眼,却始终没让那一滴眼泪往下掉。
她不想故作坚强。
是因为她必须坚强。
那一刻,南倾心中了如明镜。
离婚时,他曾经跟她说,‘离开我,你最好过的更好,不然的话,我会把你绑回来的。’
“贺于声,你知道吗?”她自嘲一笑,喃喃自语着:“这段时间我过的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出来,把我带回你身边,好吗?”
手术室外度过的的每一秒,让南倾觉得如一生般漫长。
一些有关他们之间过往的回忆如做旧的电影画面,在她浑浑噩噩的脑海中掠过。
她好像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身体交融的那个晚上。
他将她压在身下,笑的肆意,颠倒众生。
“倾儿,乖,我会让你舒服的。”
本以为是一段无爱的婚姻,可是后来日夜荒唐下,在欲望的交织中,竟然还真的生出了感情。
南倾曾经一度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可是后来她发现,欲望没有错,一切都不肮脏。
她开始正视他们的感情。
不过很遗憾的是,三人同行的感情实在是太拥挤,一些事情,终究导致了他们的分开。
南倾又骤然记起他们吃‘散伙饭’的那个晚上,贺于声喝多了酒,像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小孩一样,跪在那个风雨漫天的夜里。
他哭得红了眼,扯着她的手腕,卑微极了。
他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倾儿,求你,别不要我。
然而,南倾仍是没有回头的离开。
可是感情这事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跟他分开的这些日子,她会整晚整晚的失眠,会忍不住地胡思乱想,会在迷途中挣扎,迷失自我。
她好像一下就变成了‘面目全非’的样子。
那样的南倾,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一个清冷,高傲,不愿意低头折腰的人,却终究还是在这段感情里服了软,认了输。
南倾缓缓的抬起头,再次看向那亮起红灯的手术室。
视野里,一片模模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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