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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来献殷勤?”莱切尔恢复了常态,又变得伶牙俐齿满不在乎了。
“我是叔叔呀,亲叔叔呢。哦,我的小塞缪尔,”他凑到玻璃前看那个苹果脸孩子,“你可真是一个天使。我说,莱切尔亲爱的,海洲他不知道是吗?”
“嗯哼。”莱切尔哼哼一声,没有否认。
“那好,我们不告诉他,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女人要藏起个把孩子,男人还真是没法知道。我来做他的父亲好吗?你看,他和我几乎一样,我要是带着他到自然历史博物馆去看史前恐龙化石,没人会怀疑我不是他的父亲。莱切尔亲爱的,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如何?”常山热切地问。
“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坏透了。”莱切尔断然否决掉他的糟糕建议。
常山咧嘴一笑,“我不急,我也不怕,等我带他出门,没人可以否认的。你与其和一万个人解释说我不是,不如默认来得痛快,那样省好多口舌。”
常山心里乐坏了,他抱起莱切尔转了个圈。“你要是公司有外派没人帮你看孩子,打个电话给我,我马上就飞车过来。怎么样,动心没有?”
“你真是个坏叔叔,用这个来诱惑人,除非魔鬼,谁能不答应?”莱切尔说,“事实上我明天就需要去辛辛那提,约见一名建筑师。我的保姆跑了,我忙得三天没睡觉,精神快崩溃了,一时失误给你留了言,才让你有机可乘。”“去吧去吧,我的小妈妈,你尽管去,我来照顾塞缪尔。不过亲爱的,亲爱的海洲是怎么就范的?我好奇死了。”常山嬉皮笑脸地问。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还有什么问题吗?荷尔蒙、肾上腺素、万有引力。你爱怎么找理由都可以,就好像你的父亲和母亲,这样解释可以吗?”在常山来到医院一个小时后,莱切尔终于笑了,“正好我雌激素达到最高值,正好我想有个婴儿。这样我还省得去精子银行付一笔费用,利息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和一个热情的男人。”
“好主意,”常山赞不绝口,“我就知道海洲是一个移动的精子银行,我就知道他像极了我们的父亲,他不沾花惹草都事负了他是我们父亲的孩子。他播种我收获,我是爸爸他将是叔叔。海洲啊海洲,我终于占到他的上风了。”
莱切尔被他的得意忘形逗得开怀大笑,“来吧亲爱的,我们去问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去亲吻小塞缪尔,我想你一定迫不及待了。”
Chapter 6祖母花园
莱切尔去辛辛那提出差,把塞缪尔交给常山照頋两天,常山一口答。他给奥尼尔夫人的律师打了电话,说有事会晚到两天。他改了机票的时时间,这两天里他和塞缪尔迅速建立起了感情,十四个月的幼儿已经会说简单的单词了,常山教他喊他爸爸,塞缪尔笑嘻嘻喊他爸爸,把常山的眼泪都叫了下来。
莱切尔回来,两人联手找到了保姆,常山才放下心去希尔市。走之前他告诉她此行的目的,莱切儿笑他是个烂好人,好到令人嫉妒。连只做过他两个月房东的老太太在他离开二十年之后,还会记得在遗嘱里提到他的名字,会留给他纪念品。
常山笑说:“我就要开始转运了吗?有奥尼尔夫人留纪念品给我,有塞缪尔叫我爸爸,我还有什么好运掉下来?等会儿我就去买乐透,一定会中大奖。中了奖就给塞缪尔作大学基金,就不用像你叔叔那样,到现在还在还助学贷款。”
“是爸爸还是叔叔,你统一一下,别一会爸爸一会叔叔的,搞晕塞缪尔的脑子。”莱切尔笑问。
“爸爸,我要做爸爸。”常山逗着塞缪尔,“我是爸爸,叫爸爸。”
塞缪尔露出上下各四枚的兔子牙,朝他笑,冲他吐口水,叫他爸爸。
常山和他玩到几乎要误了班机才匆匆离开。
到了希尔市,常山先住进酒店,才和律师通话。律师说奥尼尔夫人的灵柩已经下葬,常山表示遗憾。律师说遗赠可以到律师楼来取,请和我的秘书预约时间。常山说好的,又问奥尼尔夫人葬在何处,他想去墓前凭吊。律师说了地址,常山听了,说正好我父母亲也葬在那里,我一会儿就去。
挂了电话,常山买了两束白色的香雪兰和一束红玫瑰带到墓地去。他先来到维方德夫妇墓前,把两束香雪兰献上,默哀了许久。想起十八岁之前他的生活,有他们的呵护,幸福美满。茵陈的决定在如今看来,是当时能做的持,这种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而她第一个想到帮忙的人是他,那也就是说她投有结婚?最好的决定。他的养父养母不负所托,视他为已出,给了他最好的生活。
常山在父母墓前伫立良久,在心里说完他想说的所有话才离开。
找到奥尼尔夫人的墓,看到墓前已经有了一束白烛花,一朵朵花就像是白色的烛台。花还新鲜,献花的人应该是离开不久。常山想可能是奥尼尔夫人的儿子来过了,带来了这样清雅的花束。
常山选的是红玫瑰,他记得奥尼尔夫人喜欢玫瑰,家里花瓶里长插的是古典欧月,她做的拼布作品很多都以玫瑰为素材。奥尼尔夫人活到耄耋,成为希尔市历史学会的骄傲,就如同当年常山预言的那样。他这次选的玫瑰品种是“美国美人”,只有这样的品种,才配得上奥尼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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