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盗。这次摔了印章,还让梁照晨名声扫地。
言罢,他皮笑肉不笑,眼神难得浮上几分狠厉。
他在等商凭玉松口,可显然,他想多了。
下一瞬,商凭玉挑眉,“那便趁国公入土前,让你享受一次这好待遇。”
齐国公闻声,皱紧了眉头。
他心中烧起怒火,可碍于此地是汴京,而非寿州。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这人不仅是汴京的地头蛇,更是盘踞在朝堂上的一尊强龙。与这人面上过不去,怎么着都是不利的。
可他有国公爷的威严要坚守,若被商凭玉带人搜了寝间,那这传出去势必教人取笑。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威信受到挑衅。
于是,在商凭玉下令众人入驿馆搜查时,齐国公抬起拐杖,拦住了排头士兵。
“王爷不就是丢了宝物,若老夫说了那宝物所在何处,是否便可不用搜查?”
“那是自然。”
“补茂说吧。”齐国公轻叹口气,看向梁照晨,不等对方回应,他又道,“说来惭愧,老夫也是后来知晓,这补茂扮成小厮随老夫入了王府,谁料竟是别有居心,盗走了宝物。”
商凭玉眯眸,这人嘴上带着愧疚,眼底却只有算计甚至还有几分得意。
“如今瞒不住了,补茂你便说了罢。”
齐国公说完,仰头直叹气。
在旁观的百姓看来,只以为商凭玉真的是来寻宝物。
于是在得知梁照晨偷盗宝物后,皆震惊的面面相觑。
这一瞬间,什么寿州第一书法大师,此刻便沦为汴京第一大盗。这次摔了印章,还让梁照晨名声扫地。
看着周围看客对梁照晨投出的异样眼光,商凭玉心头一番爽快,这可正合了他的心意。
不过这尚且不够,他要让容消酒亲眼看着因她逃走,与她有接触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不过这下场要在问出容消酒下落后,再施行。
梁照晨脸上也挂了彩,此刻半张脸上尽是鲜血。
他疼得眼神迷离,嘴唇泛白,额角也跟着溢出冷汗。
只是在听见齐国公言语时,他视线更冷。
可想到容消酒,他还是毫不犹豫告知了商凭玉,“她随国公爷送舞姬回寿州的船离了汴京。”
商凭玉皱紧眉梢,“送舞姬的船?”
忽而想起之前容消酒曾跟他说过的计划,便是待她扮成舞姬,一路留下印记,叫他的人再一路跟着印记得知舞姬被运输的路线。
可是他并未瞧见甚印记,只当容消酒是不告而别。
他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遗漏了什么。
思及此,他心头有些许烦躁。
齐国公却惊呼出声:“哪里来的送舞姬的船?可是晚上那只货船?”
他眼底扮着无辜,说完急切的用拐杖捶了捶地面。
“那货船上装的是废品,都是要拿去江边销毁的,甚至就连那船也是废船需要一同销毁。若是他们不知晓船上还有人,怕是那人也要跟着一起沉入江底了。”
商凭玉面色一沉,他就知晓这人没安好心。
“那船驶向何处?可还有办法与船上人联系?”
“那船驶向的是与寿州相反的方向,想来此刻早已行过半程,联系不上。”
商凭玉心头一凛,问清了路线,带着众人离去。
只是刚吩咐众人随他一同去,又忽地抬脚走向齐国公。
“既然是国公家的船,带上国公自是没错的。”
他打着要齐国公陪葬的算盘,试图向齐国公施压。
不等齐国公开口,便被商凭玉的人抬去了驿馆外。
商凭玉瞥向梁照晨,像是在看一只蚂蚁,只随手一指,急吼吼开口,“将此人一并带上。”
*
暮色渐沉,船泊在江面上,越往前行风声越紧。
一山山的浪有力的汹涌着,癫得船只止不住的摇晃。
容消酒看了眼已挣脱束缚的众舞姬,自己率先走出房间。
刚出门,正巧与朝此而来的曲六子碰上面。
曲六子谦和颔首,难得收拢起痞性,“容大姑娘怎出来了,瞧着入夜了,这江上寒气可小瞧不得,教人无防备间便染了风寒。”
容消酒佯装着得体,朝他莞尔一笑,“多谢曲叔叔提醒,奴家正要去寻你,那壮士头上的血止不住的流,实在无计可施,你且随我前去一观。”
曲六子没怀疑,抬脚便随容消酒往房内赶。
只是刚推开门踏将进去,一直躲在门后的舞姬抬起烛台从背后将他砸晕。
曲六子捂着后脑勺,僵直着身子倒了下去。
容消酒有种不真实感,她怎么也想不到会这般轻易就将这头子干掉。
众人探了探曲六子鼻息,所幸还活着。
滞后将曲六子捆将起来,与那壮汉摆一块儿。
容消酒又故技重施,将一个壮汉引去包房内,将三个壮汉处置好,只剩下掌舵的一名壮汉。
她们十几个人虽说人多,却都不会驶船,要想让船往回开,便只能拿刀威胁那掌舵壮汉配合。
容消酒思索着,便带着几个舞姬往掌舵壮汉那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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