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包庇
容消酒自然也知晓,可见梁照晨坚决不允她出声,便也噤了声。
总归梁鸣是梁照晨的父亲,想来梁照晨自有对策。
容消酒这般想,却不知梁照晨与他父亲的真实关系。
他可巴不得自己的父亲栽个大跟头。
梁照晨面上平静,只旁观着不言语。
梁鸣却笑容越发灿烂,朝商凭玉笑道:“那您想必晓得这小娘子是名动天下的霜桐居士,一个技艺高超的画师,与我儿这书法大家甚是般配。”
“梁老所言确实在理。”说着,商凭玉仰头喝下一杯酒。
梁鸣却不知自己性命越发堪忧,继续接话:“王爷也觉得草民所言极是,那不知王爷可有替人保媒的兴趣?”
梁鸣试图借此,拉近与商凭玉的关系。
商凭玉笑意更深,弯曲指节敲击着桌面:“要如何保媒?”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趁这良辰美景,请王爷为我儿保媒,让霜桐居士嫁进我梁家来。”
商凭玉闻言,直接笑出声。
周身的气息也越发冷冽起来。
容消酒下意识出口反驳,“梁伯伯说笑了,我与梁公子没那缘分。”
“怎会呐,你们不管是从外貌年纪、身份地位上哪里就没缘分了。”
梁鸣笑着回话,他今日是下定了决心要努力撮合霜桐居士与自家儿子的。
不等容消酒开口,商凭玉先一步,执起银箸敲了下酒盅,随意开口:“若要你儿子与霜桐居士成就一段好姻缘,先得让霜桐居士与本王和离。”
他说完,丢掉银箸,面带微笑地看着梁鸣。
“真不赶巧了,本王和霜桐居士还未想过要和离。”
第58章 包庇
听商凭玉说完,梁鸣的心一下沉入谷底。
“这…这这……”难得他一张巧嘴,在此时却一句话也堆不出。
他转头朝梁照晨看去,试图求救,不曾想自家儿子低着头咳嗽,与他错开视线。
他只得咽下一口气,噗通跪地,连声求饶。
商凭玉唇边荡漾着玩味的笑,拍了拍衣襟上的褶皱站起身,径自走到他跟前。
“不知者无罪,梁公快快请起。”
梁鸣哪里敢抬头,只拱手继续表达歉意。
“草民言语无状,还望王爷恕罪。”
商凭玉没再扶他,视线落在不远处梁照晨身上,像是挑衅一般,说道:“本王与霜桐居士乃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这桩婚事两家盼了十几年,你说这样的姻缘要拆散吗?”
梁鸣看着地面,全然不知商凭玉此刻反应,为了让他消气,毫不犹豫点头附和:“这样好的婚事怎可拆散,您与霜桐居士才是名副其实的般配。”
闻声,商凭玉呵呵一笑,眉眼都朗畅起来,他视线一眨不眨的看着梁照晨,见着梁照晨脸上浮出一抹僵硬,他心情越发愉悦。
“说得好。那您那公子竟妄想与本王的妻子缔结良缘,岂非违背人伦纲常,这样看来贵府家教不严,家风不正。”
梁鸣听他这话,一脸窘相,却不敢反驳,只叹口气,找补道:“王爷放心,犬子不是那样的人,断不会行此荒唐事,有草民在,草民定会好好管束于他。”
话音还未落,商凭玉突兀又大声的应了一声“好”。
他拍了拍手,吩咐门边的随侍:“将本王的长鞭拿过来。”
随侍应声,拿着长鞭走上前,双手递到他手上。
梁鸣在这时仰起头,看着眼前人象征性的拽了拽长鞭,那长鞭发出“噼啪”地声响。
“您…您这是……”要做甚?
梁鸣嘴皮子止不住颤抖,话都没说完,跟前的人蹲下,将长鞭伸到他面前。
眼前人长了一张俊格面,眸光沉沉,张扬着坏笑,举手投足间尽显少年傲气。
“您不是要正家风,这犬子不打哪里改得了。”
他说着,眸光闪出期待的光,余光瞥了眼梁照晨。
果不出他所料,这人脸色极差。
梁鸣一脸惊恐,表面还是装着笑,笑呵呵打马虎眼:“这…您说笑了,犬子今日不才刚被您打过。”
他难得替自己儿子说话,为的是不让梁家的颜面扫地,毕竟梁家的少主说被打就被打,岂不是太软弱了些。
正当他准备咬牙不松这口时,商凭玉甩了甩长鞭,冷不丁开口:“您身为父亲心疼儿子,可以理解。”
梁鸣没想到商凭玉这般好说话,忙颔首:“谢王爷体恤。”
商凭玉瞥了他一眼,视线落在长鞭上:“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既然您儿子打不得,不如您代他受过,如此亦更彰显您的舐犊之情。”
梁鸣腿顿时瘫软下来,额间冷汗直冒,“王爷您大人大量,饶了草民。”
商凭玉没回,径自掀眼看向梁照晨:“你来选,你是要自行受罚,还是由你父亲代为受罚。”
梁照晨眯眸,酒案下的双手紧紧攥成拳。
他两个都不想选,既不想自己受这鞭刑,也不愿选梁鸣受,并非他多心疼自己的父亲,实在是还不能和梁鸣撕破脸。
梁照晨陷入两难,容消酒站起身,她不卑不亢,朝商凭玉缓缓启唇:“想来梁伯伯也是无心之失,王爷该大人大量,放过他们,毕竟我这当事人还不甚介意,您又何必过分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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