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和离106
他语气带着玩味,越说到后面,咬字越重。
显然已把杀人当作一场游戏。
容消酒却觉那声音极刺耳,甚至带着对她的挑衅。
她下意识看向这人,这人也正看着她,眼底几分不经意的笑,仿佛将她视作不熟的陌生人。
容消酒看不见他眼底真实情绪,只一口气堵在心头。
他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正思量着,这人已抽回手站起身。
容消酒背对着他,只听他朝齐国公道别一句,朝抬脚离去。
商凭玉一走,容消酒站起身,朝门边的齐国公施一礼。
“对不住,我知道这曲六子是您的人,却还是……”
她甚至还没说完,便被齐国公打断:“这六子伤了你,他该死。”
容消酒不解齐国公对自己究竟是如何看待。
想用她的生死来威胁商凭玉,临到最后,在她即将死在商凭玉箭下时又救下她。
瞧着方才商凭玉的模样,大抵是与他谈了一番交易。
趁着此处没人,容消酒直接问道:“国公爷与我有何渊源,竟能以身相护。”
齐国公应该不只是与她母亲相识这般简单,容消酒想。
齐国公看着她,像看自家小辈一般:“按理说,你还叫我一声师爷爷。”
容消酒眯眸,正要继续问,忽而跟随曲六子的部下走了过来。
“国公爷。”壮汉作揖施礼。
那壮汉容消酒也认得,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连带着将嘴边的话也咽进肚子里。
齐国公朝房内曲六子的方向指了指,沉声道:“处置了。”
壮汉面上闪过诧异,走将过去发现是自己头儿,遂即上前叫喊着。
齐国公敲了拐杖,声音越发冷硬:“死便死了,随意拖出去抛了便是,只是这房间必须打扫好。”
说罢,面向容消酒时,又温和起来:“此地不宜久留,酒丫头给老夫来。”
容消酒不知他是何用意,此刻却也管不得许多,颔首扶着他离去。
*
船帆处,商凭玉又回了这处。
他看着地上原本捆缚容消酒的绳索,莫名蹲下身去,拿在手上摩挲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卢浩洲走将过来。
他来时便已做好被商凭玉惩戒的准备,毕竟是他擅作主张去请齐国公。
到商凭玉跟前,他照常施礼。
难得的,面前人背对着他,沉沉回了句“免礼”。
之后,便再无其他。
越是这样,卢浩洲心中越是惴惴不安,他僵着身子站在原地,不敢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周围的空气都窒息起来,面前人才缓缓启唇:“这绳子瞧着,应该不疼吧。”
卢浩洲闻声,挑眉诧异。听着他家主子的语气,好像并未生气,甚至…还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啊?您说什么?”卢浩洲只觉自己幻听,尝试再听他说一遍。
此时,商凭玉站起,转过身看向他,将那绳索递到卢浩洲跟前,又朝一旁两个随侍招了招手:“将他给我架住。”
话音刚落,听命的随侍快步过来,将卢浩洲两个胳膊给桎梏住。
卢浩洲心口一颤,他其实怕极了接下来未知的惩罚,可一想到容消酒,他心又生出一股勇气。
他咬紧牙关,闭上眼。
等待商凭玉接下来的惩戒。
殊不知,商凭玉展开绳索正要捆住他双手时,又收回。
嘴上念叨了句:“你不配用这个。”
啊?
别说卢浩洲愣住,就连两个桎梏卢浩洲的随侍均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尝试了解自家主子话中意思。
就在这时,他们主子将将绳索绑在自己左手上,极用力的勒紧。
两个随侍再次愣住,面色僵硬的互看一眼。
还不等他们知晓商凭玉是何用意,商凭玉挥了挥手,示意两人放开卢浩洲。
两个随侍得令,放了人又站回一边。
卢浩洲睁开眼,看着安然无恙的自己,长舒一口气。
正心中庆幸,商凭玉凑到他跟前,“今日你擅作主张,请来了齐国公,实在该杀。不过看在卢刚的面子上,本王饶你一命。”
卢浩洲忙噗通跪地,不管他认为自己有没有错,磕头谢罪就对了。
少顷,商凭玉才又再次开口:“既然你这般信任齐国公,甚至不怕违背本王意愿,那自此刻起,你便去伺候齐国公。”
卢浩洲有一瞬间恍神,总觉得商凭玉别有深意。
这是借此打发他去保护容消酒?
毕竟容消酒此刻跟齐国公一路,保护齐国公便是保护容消酒。
卢浩洲抬头悄悄看他一眼,故作为难的应下。
商凭玉拍了拍他肩膀,“你在齐国公那处若是干得好,必定也是平步青云,云程发轫的。”
说完,再没看他一眼,拿着绳索离去。
*
另一处,容消酒随齐国公去了他所居的船舱。
舱内已有三个舞姬候在此处。
齐国公看了几人一眼,又朝容消酒道:“日后你便是她们中的一员,回了京为了掩人耳目,你暂且与她们几人同吃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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