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告到原告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这不做亏心事，心胸就是坦荡。
　　从前自己身不正，又如何说别人影子斜。
　　好在，江喜也终于正气了一回。
　　在楼下兜了一圈回办公室，好几个小群里偷偷在八卦，说也不知道 Joyce 今天是怎么了，一直躲在厕所里偷偷哭，好几个人都听见撞见了。
　　江喜看过之后，就把对话框给叉掉了。
　　今天的录音，够春风得意的 Joyce 消化一阵子了。
　　渣男可恨，但 Joyce 这个诱因，也不会完全没有责任。
　　如今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只是不知道 Joyce 能不能劝得动卫明。
　　晚上下班，见 Joyce 情绪不好，卫明想着的不是安慰，而是自己别撞枪口上。
　　于是他和 Joyce 推脱说，自己要回父母家一趟，和二老摊牌离婚娶 Joyce 的事。
　　Joyce 虽然心存了一肚子的委屈，想和卫明对质，但低头看了一眼热热的小腹，含泪点了点头。
　　卫明开车回到自己家，卫母正跟着电视学跳广场舞，卫父则端详着茶几上刚收回来的几只古董，一一把玩。
　　“儿子，回来了？吃过饭没有？”卫母这么问，却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
　　看到这一幕，卫明突然又念起林双的好来。
　　说到底，卫母和卫明是一个路子的人，都是凡事以自己为先。
　　卫明在家读书那几年，都是卫明的奶奶和姥姥过来轮流做饭，卫母连他高三，都没离开过麻将桌。
　　倒是卫明结婚以后，林双把他照顾得很好，让他有了家得温暖，热菜热饭，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你吃过了伐？没吃，我给你叫个外卖。”
　　卫母兴高采烈地继续比划着《酒醉的蝴蝶》。
　　“妈，你别跳了。你和爸过来，我有事和你们说。”
　　第91章 两宫
　　“爸，妈，我要离婚了。”
　　卫明时间宝贵，直接摊牌道。
　　他这句话，惊雷一般，让父母吃惊。
　　俩人先是一愣，随后卫母联想到前一阵的事，先咋呼道：“是不是林双那小贱人外头有人了？”
　　卫明否认：“没有。”
　　“那这是为什么？”
　　“是我外面有人了。”卫明道。
　　卫父皱了皱眉，卫母愣在原地。这话还真没法接。
　　半晌，卫母尬笑着一拍手道：“你有人就有人呗，又不是第一次了。林双还能为这个和你离婚？”
　　“就是。”卫父道，“虽然你妈不喜欢林双那性格，但就事论事，她也算是个不错的媳妇儿了。家里事全包，你才能在外头专心忙事业。你别挣了几个臭钱，就放着好日子不过，作妖。”
　　卫明低头颤了颤腿，先是没吱声，后来挣了挣，才把 Joyce 的事情给交代了。
　　卫父卫母细细听了，沉默良久。
　　Joyce 的家庭背景，他们听了倒不怎么动心，他们卫家现在也算是够吃够用了，儿子基本财务自由，何必强行联姻去看什么豪门千金的脸色，仰人鼻息，降低生活质量。
　　但卫明说，这孩子都有了，他们就不得不仔细权衡了。
　　“那个……”卫母反应过来后，试探道，“那小姑娘 B 超做了吗？是男是女啊？”
　　“妈！”
　　卫明知道他妈想问什么，不就是 Joyce 肚子里那个带不带把儿，但他现在真没心情琢磨这些。
　　就算 Joyce 怀的是女娃，那也金贵，越有钱的人家越喜欢女孩儿，她可不会任由卫母对林双那样拿这事揉搓多年。
　　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生男生女，区别很大么？
　　卫明对荣华富贵有执念，对儿子没有！
　　他甚至都不怎么喜欢孩子。闹腾得很。
　　“没做 B 超也无所谓。”卫母思忖了一下，一拍大腿，“大不了头胎闺女，再拼老二！反正那小姑娘年轻！能生！不像林双拖了这么多年，高龄产妇了都，也不知道还怀不怀得上！明儿，那就离婚！妈支持你！”
　　卫父摇着头叹了口气，问了句人话：“你们这离婚，果果怎么办？”
　　“当然是归林双啊！”
　　不等卫明接茬，卫母先抢白道：“卫明这又要当爹了，以后说不定两个，你让他带着三个孩子还怎么搞事业！再说了，这晚娘又怎么会真心对孩子好，果果要过来，也没啥好处！说不定孩子多了小姑娘被弄烦了，那个什么 J、娇什么，就不肯生二胎了！”
　　“是 Joyce。”卫明斜眼
　　“那林双同意么？”卫父问。
　　“她有什么不同意的！”卫母默认果果的抚养权根本就不存在争议，“她这么些年没工作，不就忙活这么一孩子嘛！明明，妈给你出一招儿——离婚，你财产能少分给林双，就少分给林双。她没工作，没收入来源，再过两年也 35 了吧，年老色衰，只要没钱，再找就没那么容易。只要你每个月生活费给足，按月给，她就还得依附着你，什么都听你的。这日子还不和以前一样？”
　　卫父是个时而明白时而糊涂的人。他本质不坏，但多年受卫母影响，有时候就容易犯糊涂。
　　但卫母这糊涂主意一出，负负得正，他瞬间又清醒了，站起身，拿扇子指着自己老婆斥责道：“你以为你儿子是皇帝啊？还搞东宫西宫？”
　　是了。卫母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离了婚，也不愿意林双再找，让卫明继续拿生活费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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