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正文完
“好。”琅婳答应了,这么多年来,她负担得太多,实在太累了,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琅婳自刎了,她身后那几十个忠心的护卫,全都跪下来痛哭哀嚎,然后一个接着一个都殉国了。
元长渊上前来,抱住房青玄:“子珩,我们回家吧。”
第123章 正文完
房青玄顺势靠入元长渊怀中,如释重负般长叹一声,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就在他刚松懈下来不到一会的时间,便听到元长渊裹挟着怒气的声音,在耳边如魔音般响起:“接下来,该将你我之间的账给算清了。”
房青玄的背脊立即僵直,想要逃,可是已来不及了,元长渊的手就像是铁钳,箍在他腰间,一步都离不了。
还不等房青玄开口求饶,元长渊便将他打横抱起,翻身上了马背,朝着江元的方向驰骋。
马儿跑得飞快,房青玄有些害怕,只能往元长渊怀里缩。
元长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揽着他的腰,等跑到无人的地方之后,才稍微放慢速度,然后撩起房青玄的后摆,粗鲁地撕下里边的亵衣,再将撕下的碎布叼在嘴里,咬着牙,冷声问:“房子珩,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房青玄抓着马鞍,心虚道:“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元长渊吐掉嘴里的碎布,低头咬上房青玄的后颈,在那一块软肉之上,又啃又吸,就这么含着那块软肉说话:“怎么责罚?”
房青玄颤栗着:“请…请皇上随意处置……”
元长渊很不客气地开始了自己的处罚。
雄霸天如十万大军一般,势如破竹,锐不可挡,径直地穿过了层层叠叠的阻碍,抵达了最深处。
此刻马儿已经离开玉贞国,踏入了江元境内,房青玄看到这片熟悉的故土,流下了滚烫的泪。
元长渊摸到他脸上有泪水,便明知故问道:“怎么哭了?”
房青玄带着哭腔:“少璟,慢…慢一些…”
“这匹马是我精挑细选的,名叫疾风,一日千里,这已经是它最慢的速度了,子珩,忍一忍。”元长渊将房青玄的脸掰过来,吻干上面的泪,并耐心地哄着,看似温柔,实际残忍。
来到江元境内后,便没有那么荒凉了,逐渐出现一些小村庄,偶尔会碰到一两个农夫或村妇,他们看到元长渊穿着甲胄,器宇不凡,以为是哪位将军,便都会跪下行礼,不敢抬头乱看,等元长渊走了,他们才敢打量其背影,再啧啧称赞,说一句少年将军鲜衣怒马,谁敢与其争锋。
房青玄羞得把头埋进元长渊胸前,用披风把自己完完全全遮盖住,就怕被人看出来,每当碰到人,他都得死死咬着唇瓣,才能不发出羞耻的声音。
忍了许久后,房青玄才哭求道:“少璟…够了…”
“你抛弃我时,那么干脆,我怎能轻易放过你。”元长渊这时候才露出自己暴戾又阴暗的一面。
房青玄瞬间哑口无言,心中多有亏欠与内疚。
元长渊用最凶狠的表情,说出最没骨气的话:“从今以后,你休想再抛下我。”
房青玄莫名发出一声短促的笑,然后抬头亲上去:“好。”
再也不会了,这辈子他要与少璟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回到元京,元长渊没有举行宫宴,而是与房青玄在寝宫里待了七天七夜,连早朝都没有去。
元长渊一遍又一遍地在房青玄耳边逼问:“房子珩,你做不做我的皇后?”
房青玄的嗓子都已喊得沙哑,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他每次晕过去之后,都会被元长渊再度折磨醒,这几天过得昏天暗地、浑浑噩噩,每当他以为会结束的时候,元长渊又会玩起新花样。
寝宫里还摆着一具黄金棺,是元长渊为房青玄打造的,本来是个衣冠冢,而现在他们双双躺在其中,因里面过于逼仄,他们只能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元长渊身躯高大,躺在这具为房青玄量身打造的棺材中,还需要屈起腿,但他丝毫不觉得窄,反而很喜欢待在这里面,可能是因为房青玄离开后,他在这具棺材里躺习惯了,所以已经适应了。
元长渊亲吻着房青玄的唇,把那两片早就肿起来的唇,弄得更加红肿,嗓音低哑道:“子珩,等死后,我们就这么埋着吧。”
房青玄可不想让盗墓贼看到他们现在这副样子,便说:“像先帝和先皇后一样,葬在同一个墓室里便好。”
元长渊咬着他的唇:“你不在我面前,我死后会不安心。”
房青玄:“………”难道只有像现在这样交融在一起才安心吗?
元长渊硬是逼着房青玄同意这么下葬。
房青玄无奈只好答应了。
元长渊一点都不犹豫,当天就写了一道密诏,死后要与房青玄共用一个棺椁,甚至连以什么姿势下葬都写得清清楚楚。
房青玄看到这道密诏,直接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不敢去想象多年后,最先看到这封密诏的大臣会是什么表情,而且那时候他们都已经老了,雄霸天还能雄风依旧吗?
房青玄不想因为这封密诏,让自己死后名节不保,只得去哀求元长渊重拟一份。
元长渊说什么都不改,他就是要与房青玄这么下葬,因为死的时候羁绊深一些,来世便能重逢,所以下葬时,他一定要进入到最深处,留下最深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