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夜谈
曹守城点头应下,看着赵知行说道,“是有些事要单独跟王妃说。”
单独二字他说的格外重,听得赵知行不由抽了抽嘴角,跟江晚对视一眼,转而将重心挪到王全身上,“那我先回了。”
江晚看他们远去,不甚放心地叮嘱王全,“路上慢些,小心地滑。”
“是。”
待二人消失在院门后,曹守城才从袖中取出一个乌金令牌,“这是皇上让下官转交给王妃的令牌。”
江晚双手接过,疑惑地垂目翻看着做工精致的令牌。
令牌正面雕刻着不少细小字迹,只是天色已晚看不清到底写了什么,再翻到背面,是满满登登的繁复纹路。
“曹大人,这是?”
曹守城面无表情地说道,“乌金令。”
起先江晚是笑着点头应声的,猛然反应过来后,怔愣地盯着令牌看了许久,才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曹守城,“曹将军说这是,乌金令?”
曹守城双目微垂,“不错,正是皇上的那支私兵,但只拨给王妃十人。”
说罢,不等江晚多问什么,背身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卷轴,“这是皇上给王妃的一道圣旨。”
江晚狠掐了下手心才回神,压下心中的震惊接过圣旨。
曹守城负手站在那处,明灭灯火在他面上留下阴影,看江晚依旧一脸茫然,没忍住说得更明白了几分,“拨给王妃的人虽不多,可大多都是能人异士。”
他这话说的隐晦,江晚又没见过人,自然是不懂的,只连连点头,借着烛火去看圣旨。
见她依旧没懂,曹守城不由憋闷,却依旧沉声将元景帝的话一一转达,“皇上说,若有一日王妃和王爷情断,可自行拿出这份圣旨和离,不必再这般折腾。”
江晚轻咳一声,面上微红,曹守城向来古板肃正,如今当面说起这些事,难免尴尬。
借着烛火看了几眼,江晚便收起圣旨和令牌冲他屈膝行礼,“有劳大人,多谢。”
曹守城听她声音有些不对,也不再多说,“只是顺手带来,当不起王妃的谢,下官告退。”
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第135章 夜谈
直等得昏昏欲睡时,赵知行才听到外间有了响动,他猛地惊醒,撑着床榻坐起,低声问道,“怎么这么久?”
又窸窣轻响一阵,才见江晚缓步走近,背对着坐到他身侧,“感觉闷得慌,就在外头多坐了会儿。”
赵知行只探头看了一眼,便沉默着握紧她微凉的手,“当心着凉,热水一直备着,先去泡个澡吧。”
江晚扭头看向他,眼尾还带着不易察觉的薄红,“你不问问曹将军跟我说了什么?”
赵知行唇角微扬,似乎真的毫不在意,“总归不会害你,自然不必多问,去吧。”
看他嘴硬,江晚轻哼一声,抽回手去了盥室,过了许久才浑身水汽地出来。
赵知行很是殷勤地拿过帕子给她擦长发,还不住东拉西扯地跟她闲聊。
“这个力道如何?发尾似乎有些毛躁,得养养……”
絮絮叨叨说了许久,江晚依旧不为所动,赵知行不由轻咳一声,摸了摸半干的长发将帕子递给她,“你怎么不理人。”
“我不是一直在理你?”江晚似是没听懂,轻笑着接过帕子,起身放到桌上。
待她躺下,赵知行又厚着脸皮贴了过去,他也不多问,只抵在江晚后颈不住喊她名字,尾音上扬。
江晚被他细碎的声音扰得无法安睡,无奈伸手推开人,转身明知故问地轻笑着,“赵知行,你到底想干嘛?”
赵知行却依旧嘴硬,“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说着,凑过去想在她侧脸轻啄。
江晚抬手拦住,感觉掌心微软,一本正经地低声说道,“那就不要打扰我了,实在困乏的厉害。”
赵知行应下,看外头烛火还亮着不少,闷闷不乐地扯下榻边的挂饰抛飞出去。
江晚许久没睡个好觉,屋子一暗便再也撑不住了,纵是察觉到赵知行的灼灼目光,也只装作不知,合眼睡去。
赵知行盯着她眼下的青黑看了许久,才轻叹一声搂着她沉沉睡去。
夜色渐深。
寒风呼啸着卷起雪花,似乎是知晓风雪将停,在努力做最后的挣扎。
日子过得很快,掐指一算才知晓江晚已在广恒呆了三年,瞧着没什么物件,可收拾起来才发觉零碎东西很是不少。
墨竹揉着有些酸痛的肩颈,叮嘱夏花仔细理好册子,“册子对应的物件万万不能记错,搬动放置也切不可乱了顺序,重整事小,毁损才是大事。”
夏花点头应下,很是谨慎地拿起册子准备去再核对一次收拾好的箱笼,“我这几日少眠,回去也睡不着,我再对对,墨竹姐姐先回去歇着吧。”
墨竹坐到一旁的椅上,轻笑着说道,“无妨,你忙你的,左右我也睡不着,有哪里不懂我还能再教教你。”
夏花脆生生地应下,顺手给她倒了杯热茶,“有劳墨竹姐姐了。”
墨竹温和笑着,捧起茶盏看她勤快地走来走去核对。
夏花悟性不错,也下了不少功夫,如今做事虽还有几分稚嫩,却已经有模有样,整个人也沉静了下来。
第136章 夜行
墨竹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低声问道,“夏花,你为何会想跟王妃回京?京城规矩繁多,你又在王妃身边伺候,自然是丝毫不能出错,便是王妃性子和善,府上规矩松泛,也远不如留在广恒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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