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易容缱绻?
拳风,剑声,月影之下,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将寂静天空,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银弧。
彼时陆清旭正从布政使司议完事出来,准备去药馆见叶秋漓,却刚好看着城郊响起的鸣镝之声,眼底微凝。
展鹏也看见了,目光看向主子:“公子,城外似乎有情况。”
城外,龙廷与覃子嵩招招阴狠,直逼命脉,可覃子嵩起了怒,招式也越加狠起来,两人打得不分高下。
陆清衍眼底慵懒散漫,阴翳暗藏,他转了转脖子,看着不远处暂时被龙廷牵制住的人,嘴角轻扯了下,而后转身:“走吧,待会锦衣卫的人该来了。”
陆清衍上了马车,掀开车帘时,望见里面昏迷之际,不羁傲骨全然消失的人,眼角柔和了些。
又见面了呢。
我的好娘子。
他坐了进去,看着散掉发髻的人,长发如瀑,衬得那张小脸愈加姣白,视线落在粉唇之上,男人喉咙微痒。
正欲抬手,好好抚摸下这张日思夜想的脸,谁知还未碰到。
叶寒霜霎时睁开眼睛。
一手握住他手腕,将其猛地挡开后,死死钳住,另只手握紧匕首,落在他喉咙上,刹那之间,动作极快,便将他挟持。
“别动。”
她声音小,却威慑十足。
再次重逢,四目相对。
陆清衍温柔眉眼还未褪去,便只看见叶寒霜清冷锐利,瞪着自己。
男人瞳仁微闪,感受着紧贴喉咙的冰冷匕首,以及那双熟悉的眼,愣了下,而后缓缓扬起笑,苦涩又阴寒:“许久未见,未语寒暄,娘子,便这般拔刀相向吗?”
第465章 易容缱绻?
“真正拔刀相向的人,难道不是你陆清衍吗?”
外面打斗声依旧,两人声音压低着,只有彼此能听到,声音不大,寒意却十足。
叶寒霜咬牙。
手中匕首捏得更紧。
“想杀我。那你动手。”
陆清衍眼角赤红,他像是疯了,脖子往前靠近匕首,血痕顿时出现,“你为了覃子嵩,用匕首挟持我?”
“你很有本事啊,叶寒霜。”
叶寒霜望着那抹血丝,叶寒霜眉心微凝,再对上男人眼睛时,他满眼阴翳,似笑非笑:“我今日倒要看看,我家的好娘子,会为了别的男人,做到何种程度?”
“疯子。”叶寒霜骂了声,“你以为我拔刀相向,是为了覃子嵩?”
“不是吗?”
“自然不是!”
可陆清衍哪里会信,身子还在往前靠,渗出血丝也毫不在意,赤红的双眼,在等待叶寒霜动手。
“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我自己。”
“我都退一步了,还不够吗?”陆清衍盯着那双原本无比熟悉,可在此刻极为陌生的眼,心口闷着痛苦。
退了一步?
叶寒霜不解,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叫他退了一步?
之前派人刺杀,如今再见直接动手。刀刃相见,杀意弥漫,这叫退一步?
“候鸟冬日南迁,如今春日临近,鸟儿,也该回笼了不是。”
“寒霜,为夫放了你这么久的自由,还不够?”
叶寒霜看着那双嗜红的眼,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男人口中的退一步,是这个意思?
原来在他眼里。
这段时日的自由。
是他施舍的。
是他委屈退一步,她才得到的?
叶寒霜忽而很想笑,可笑意扬在唇边,只剩下痛。
真可笑。
她曾还以为,陆清衍对她多少有些感情,可如今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半分都没有!她所追逐之事,在他眼里,不过是他施舍而来的。
还说,这么久的自由。
久吗?
陆清衍看出她所想,薄唇轻启:“还想玩?”
玩。
一个字。
狠狠刺痛叶寒霜的心。
她看着这张曾与她同床共枕,曾或真或假但也说过甜言蜜语,给过她温柔关心的人,眼眶酸楚,心痛至极。但她忍着,她不会在这人面前掉半颗泪。
“自你们做局,在陆府消失,再到如今,时间够久了吧。”陆清衍声音平淡,却宛若沁着蛇毒。
“叶寒霜,我的忍耐,有限。”
“有限?”叶寒霜丝毫不客气,一字一句,“那你再扩些。你的妻子,陆家的二少夫人,早死了。”
“二少夫人死了,你叶寒霜没死。”
陆清衍脖间血液渐渐往下流,沿着白皙脖子,沿着喉结,一行血迹,被他冷白的肌肤,衬得越加骇然。
可他面色丝毫不改,完全不在乎,只盯着叶寒霜眼睛。
“没你暖床,这个冬日,确实难熬了些。”他说得格外轻浮,嘴角略带笑意。
“陆家的二公子,面上体弱多病,实力却深不可测,想要暖床,随便找个愿意的人便是。”
陆清衍脸色微变:“你以为我谁都看得上?”
他这语气说的,就好似自己能被他看上,是她叶寒霜的荣幸似的。
“你信不信,我今日放你走了,我还能找到你。若我想玩手腕,你甚至会自己出来,求着我留你。”
叶寒霜只觉背脊一颤。
浑身寒意弥漫。
因为男人的眼神,太阴毒了,笑里不止藏刀,似乎还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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